兩人就住在對方的隔壁,夜暖起床的聲音驚醒了唐毅,他昨晚想了很久,他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造福各國的人民,給他們帶去知識和文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文明的時代,那些殘忍的做法早就應該被淘汰。起床后叫來小二,問了問暗都的具體情況,雖然暗都的人野蠻,但是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規(guī)矩可言,比如,他們只會收取一定的傭金后才會選著殺人,得到傭金后,一大部分會上交給暗都里的主人莫風。莫風?當夜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對了,他不是當了武林盟主嗎?”
唐毅搖搖頭:“我也是這樣問的,后來才知道他更本沒把武林盟主那個位置放在眼里,新婚不就久給了木靈純一紙休書,回到了暗都?!?p> 夜暖神情專注,回憶當時認識他的情形,那個漂亮的女人沒和他在一起是正確的,這樣麻木不仁的男人不值得有這么溫柔的女人。
“喂,你怎么了?”
“沒事,那你想干什么?”
唐毅穿戴整齊,活像一個講學者。夜暖轉轉她的眼珠,跑回房間換了一套男裝,看起來她也像是跟在大師后面的書童。夜暖覺得他和自己其實挺像的,都不愿意看著那些人民陷入無限的恐懼和貧困當中。但在某些方面夜暖會比他看得更遠,比如在北野國和龍國之間時刻都可能激發(fā)的戰(zhàn)爭中,她認為大統(tǒng)一是必然的趨勢,不管是誰統(tǒng)治這片大陸,長遠來看對老百姓都是有好處的,而唐毅認為,國家與國家之間都應該和平相處,只要建立起溝通的橋梁,就能避免不必要的戰(zhàn)爭。
當然兩個人不統(tǒng)一的意見并沒有影響到彼此之間的友誼,他們相互尊重對方的想法,不管對方做什么,只要他(她)自己覺得是對的,那么對方一定會無條件的支持他(她)。
就像現(xiàn)在一樣,也夜暖在道街上幫唐毅支起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還畫了一張大陸的地圖。兩日奇怪的行為很快吸引力路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圍了過來。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看他們的樣子不是暗都的人?!?p> “一介書生沒錢吃飯?在這里要飯了吧?”一個留有絡腮胡子的男人扔給他們滿頭,正好砸在了唐毅的頭上,不過他好像并不生氣,反而自嘲的笑笑。
“唐毅,你沒事吧?”夜暖放下手里的旗幟,走過去問道,不過被他推開了。夜暖退到一邊,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是最要強的,她拍拍手,拿起了兩塊竹板敲了敲:“大家安靜安靜?!?p> 唐毅開始今天的宣講,先是一些驚奇的故事,讓在場的人聽得非常入神,快到中午的時候,他開始簡單的介紹幾家慘遭暗殺家族的故事,說得出神入化,在場的不少人都哭了,最后留下一句話:“好了,今天就講到這里,如果大家想要往下聽的話,明天就去對面的旅店?!?p> “唐先生,你把后面的說完吧!”一些人等不及的要求到。
“不行,后面的只能在明天再說。”
夜暖在他說故事的時候,在旁邊的一家涼茶店坐著,看著快結束,付了錢走過去,沒想到短短的一上午時間他就能讓這些人叫他先生!
“看來你的口才還不錯嘛!”幫他收拾地上的東西,“你果然還是借用了一千零一夜的方法!”
“不得不承認,你的方法真的很不錯,但是我一直想知道那一千零一個故事到底是什么?”
“可以告訴了,今天晚上我想吃肉?!睕]吃夜暖想吃肉的時候都代表他們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葷腥了,也就是說他們沒錢了。唐毅撓了撓頭,以前自己不知道錢是那么的難掙回來,以前跟在他身邊的朋友那天不是大魚大肉的招待,而現(xiàn)在夜暖跟著她吃的卻總是一些青菜。
夜暖看他難為情的樣子,上去單手挽著他的脖子:“好了,好了,其實青菜也不錯,及健康又有營養(yǎng)沒什么不好的?!?p>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他趕快把她的手臂放下來。
“怎么了,我現(xiàn)在是男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今天她可是男裝,“就應該像兄弟一樣,走我們快回去,我的肚子都餓了?!边€是吊在他的脖子上,兩人打打鬧鬧回到了旅店。
唐毅用下午的時間畫了幾幅畫,看上起還不錯,不知道會不會賣上好價錢。他趁著夜暖在房間看書的時間帶著畫走了出去,分別進了幾家畫行,雖然沒有買到理想的價錢,但也算是有錢了。
晚飯的時候,夜暖驚訝的看著桌上的炒肉,舔了舔嘴唇:“我不客氣了?!遍_始大吃。唐毅看她吃得這么高興,雖然不太喜歡賤賣自己的畫作,但是能看到她這么高興也覺得是值得的了。
“來,你也吃。”
“恩?!?p> 晚上的時候,兩人就坐在房間里的窗戶旁邊,外面的夜色和時不時歸巢的鳥兒和他們形成了唯美的畫面,夜暖開始為他講故事,第一個講的是阿里巴巴,她生動的描述阿里巴巴進入山洞的情景。漸漸的夜暖的聲音也來越小,知道最后一點也沒有聲音。唐毅過去看了看,她竟然躺在椅子上睡著了,把她抱起來放回了床上,悄悄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找上,旅店下面早早就來了一大群的人,唐毅整理好著裝走了下去,開始接著昨天的故事往下講說。夜暖氣得比較晚,看來她的方法還不錯,至少最近不用舉著氣質(zhì)站在大街上了。她趴在欄桿上看著下面說得眉飛色舞的唐毅,不由的笑笑,要是放在現(xiàn)代的話,他可真是一個不錯的演說家或者銷售員。她沒有注意到,在二樓的包間里,有一雙熾熱的眼見正盯著她。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不到三天,后面來的人越來越少,最后就只有一個小男孩過來,夜暖站在一邊打趣道:“看吧,嚇得沒人來了!”誰讓他在后面總是將一些反對暴力解決問題的事,勸說這些殺手不要在繼續(xù)殺人,找份正經(jīng)的差事做。
“哥哥,哥哥,你今天不講故事了嗎?”小朋友拉了拉唐毅的衣角,天真可愛的問道。
“人都沒有怎么講?”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明明說的時候那些人都很有想法和觸動的,怎么一下子誰都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