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在很小的時候,翟炎就已經(jīng)明白這點。正如自己的父親,朝中兵部尚書,實力無需太強,便能調派無數(shù)的猛士向前沖殺。
權利,才是男人最好的武器!
雖然街上那些丘八加入了血衛(wèi),那又如何?看到自己還不是要恭敬行禮叫上一聲少爺!等收拾完那個沒眼力勁的小子和他的朋友,自己再去會會那幾位‘女俠’。
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這才是應有的生活。
“來……”
“別來人來狗了,門沒鎖,還有房頂下的家伙,下盤不穩(wěn)別老往人家房頂跑,摔下來很疼的?!崩钅呵镎f完打著哈欠站起身子,打算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得出來,面前這家伙不僅長得一表人才,養(yǎng)氣的功夫也還不錯。面色只是稍微一變就掛上一副笑臉,先行一禮后才開口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與那登徒浪子又有何聯(lián)系?”
看著隱隱將自己包圍的數(shù)人,李暮秋笑著拍了拍手,“他啊,是我撿的一個損友吧,今天你們把他打成這樣,可是良心不安,來送點湯藥?”
“如果沒想猜錯,那幾位女俠怕也已經(jīng)打好包送到府上了吧,公子會玩。我那朋友雖有色心,登徒子什么的也太抬舉?!?p> 看著屬下的手勢,翟炎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轉身朝外走去,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值多費口舌,區(qū)區(qū)一階也敢在自己面前饒舌?
“埋了吧,手腳干凈點兒?!?p> 看著已經(jīng)嚇暈的胖老板,李暮秋嘆了口氣,這是被輕視了???僅幾個呼吸,圍在四周的數(shù)人就已經(jīng)捂住手腕栽倒在地,只是些訓練有素的普通人罷了,不過看他們的站位似乎出自軍旅。
“看來制度改革還是有很多弊病,等會把這情況發(fā)給孔明瞧瞧?!?p> 原本站在翟炎身后的老者也往前跨出一步,眼神瞇起盯著李暮秋開口道:
“狼劍術?你和血衛(wèi)有何聯(lián)系。”
李暮秋也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是欣慰,看來A大的教學成果還算不錯,“也就希夫、阿爾特留斯和孔明吧,怎么您也認識?”
如果他說出別的血衛(wèi),翟炎可能還會心存忌憚,不過那三位。真當自己除了干壞事,不看時事新聞?一位負責血衛(wèi)管理,另一人是血衛(wèi)劍術教官,希夫據(jù)說還是神子的寵物。
“年輕人,念你修行到三階實屬不易,允你加入翟府,當然,柴房那個快死的廢物就算了?!?p> “沒有榮華富貴,美女十人這些?”捏著四階神兵卡,哪怕只有50%的概率將對方擊殺,李暮秋也打算賭上一把。
對于李暮秋的進攻石修永并未在意,直到欺近身側的那一點寒芒亮起,竟然讓自己感受到多年未曾體驗過的生死危機!擊穿腹部的投槍只差一點就連翟炎也包含進去,看著李暮秋有些可惜的眼神,翟炎的臉上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一直穿云箭在街道上響起,不遠的街道上,兩名血衛(wèi)對視了一眼還是選擇了轉身離去,一百神性,這已經(jīng)夠他們換到很多東西。
睡夢中的人們被驚醒,馬蹄聲甚至傳到了徐州城外,僅是翟家,竟擁有上萬私兵!
慶幸的是對方并未再動手,讓人把家族最為年老的供奉送下去,翟炎站在長街上雙手插袖,身旁聚集的軍士越來越多,正如他眼中倒映的火焰,“把那幾個女人做成蠟燭,還有眼前這座藏匿叛黨的酒館,統(tǒng)統(tǒng)夷為平地!”
有些嘶啞的嗓音下帶著一絲癲狂,父親至少在三十年內都是家主,作為補償,自己也獲得了調動族中兵將的權利,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讓人們知道,誰才是徐州城真正的主宰!
李暮秋原本是喜悅的,能把五階強者偷襲個半死,是一件非常值得稱道的事情,也算幫湯和報了仇,可對方說要把人做成蠟燭?!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李暮秋只是冷冷朝四下望了一眼,附近至少有十名血衛(wèi),可他們竟然都沒動!如果被威脅的不是湯和,而是那些真正心懷夢想,行走江湖的男男女女,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認命,或者冠上個叛黨的名號慘死街頭。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跪下!叫上三聲我是賤種,便繞你不死,如何?”
附近的血衛(wèi)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樣的好苗子哪怕軍中也挑不出幾個,聽說還會使用血衛(wèi)的狼劍術,只是……
“只是你憑什么?”看著晃晃悠悠倚在門框上的湯和,李暮秋拋下了鐵劍,把他攙住?!氨浮覜]想到他們打了我還不夠,早知道我就不會回……”
他才十七歲,比自己還小一些,看到被強搶的女俠,周圍人都默不作聲。
只有他掏出了自己最珍貴的桃木劍,那把村長送給他的桃木劍。明明不認得幾個大字,偏喜歡跟在那些神術師的背后悄悄學習,哪怕被騙光了錢財丟在荒地,仍然想要趕去幫忙戰(zhàn)斗的傻子……
很傻不是嗎?可也是和湯和同行的日子,李暮秋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江湖,一群聊天打屁遠多于行俠仗義,懷揣著各種夢想奔行在世界各處的男女。
這個世上的聰明人太多,他們既可高居廟堂也能割據(jù)一方,可這不是江湖!路見不平變成了落井下石,滿腔的熱血逐漸冷卻,有人選擇回到家鄉(xiāng),有的則為虎作倀。
望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家伙,李暮秋掏出了小血瓶,然后看向前方,看著那張春風得意的笑臉?!胺判?,會有真正的江湖的,他們也會知道有位義薄云天的大俠,名叫湯和?!?p> “怎么?還不跪下求饒?”聽著四周的嘲笑,李暮秋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重新認真問了一遍,“憑什么?”
“憑我是翟家的長子!憑我手中的權利!跪……”
看著刺穿自己喉嚨的木劍,翟炎剩下的話只估計只有下輩子才有機會開口。
吞下燃血丹的副作用是那么迅速,幾乎在瞬間李暮秋就成了一名‘血人’。他卻笑得是如此開心,可在旁人的眼中又是那么猙獰,緊握木劍的雙手沒有一絲顫抖,望著驚訝不已的人群中甚至還有幾名五階強者,開口道:
“現(xiàn)在呢,你們又要憑什么,人多?”
城門的奧妮西亞有些好奇的往城市的另一端望去,那股突然爆發(fā)的力量是如此的猛烈,同樣服用過燃血丹的她似乎有某種預感,而比她反應更快的凱瑟琳,已經(jīng)開始在城中急速奔行。
瓏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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