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diǎn)鐘的清晨,馬路上并沒有多少車,后山緩坡到馬路的邊緣地,留有一個不大的空地,大約可以停放兩三輛車左右。
透過車窗看到,山上聳立的樹木如同一雙雙扭曲的手,也不知道這樹是什么品種,看上去有些駭人,在學(xué)校看山的另一頭,就時常能看見些奇形怪狀的樹。
車門被拉開,左云先下了車,我就緊緊跟在身后,陸續(xù)的,五個人都下了車,打開后備箱,取出四個登山包,除了我的背包放在車內(nèi)的地上,其余人的背包都放在后備箱里。
沒過多久,另一輛越野車也停在了這,丘瘸子和其他五個這次一起盜墓的土夫子背著不小的登山包下了車。
“人都到齊了,你們彼此都應(yīng)該聽說過其余人的名號,就不多介紹了,這位小兄弟是錢老介紹來堪山堪斗的師傅?!鼻鹑匙忧辶饲迳ぷ娱_口。
所有人的焦點(diǎn)都落在了我身上,這些人除了之前在門口看到的,還多了一個圓不隆冬的胖子,這人應(yīng)該就是之前丘瘸子等的薛胖子了。
薛胖子不愧為胖子的綽號,左云的師兄張禹就已經(jīng)夠胖的臉,而面前這個人看上去足足比張禹還胖了一整圈。
我甚至懷疑,這么胖的人,是不是真的能鉆進(jìn)狹小的盜洞里。
“我叫李建新,各位都是比我入行早的前輩,這次下斗還要仰仗各位。”咽下心里的困惑,行了個古禮。
“先別說話,有人來了!”話音剛落,旁邊凌三指耳朵一動,目光閃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臥倒在地面上,耳根貼近地上的表面。
人群的聲音戛然而止,凌晨六點(diǎn),車輛來往沒有多少,尤其這里的郊區(qū),靜的可怕,附近的蟬鳴都可以清晰可聞。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凌三指的耳朵有多靈我可是見識過,他說有人來了,可信度非常高。
空氣中的氛圍一下變得緊張起來,丘瘸子做了個手勢,左云等人立刻緩緩地貼在山壁上,我也有樣學(xué)樣。
“咔咔.....”不消片刻,輕微的顆粒掉落聲,兩顆細(xì)小的石子落在我身邊的土地,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仰視著山壁上多出一個黑影。
“瘸子,是你嗎?我是田逸,來接應(yīng)的!”山上的黑影看到山下的兩輛越野車,壓低聲音俯視著山崖低,輕呼著。
“鬼眼田逸?是錢老的人!都出來吧?!鼻鹑匙铀闪丝跉?,招呼了一聲,所有的埋伏著的人都走了出來。
“丘瘸子,帶著你的人跟我來,車一會我負(fù)責(zé)開到附近可以停車的地方,錢老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p> “都跟上!”丘瘸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做了個手勢,跟在田逸的的身后,我和其他人也跟上了。
選擇上山的坡度很緩,不過邊緣沙石較多,踩在上面非常容易打滑,半個小時后,滿身塵土的進(jìn)了山。
山里的氣溫明顯比外面涼快很多,剛一進(jìn)山,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田逸站在隊(duì)伍的前面,手里握著一把不大的鐮刀,嫻熟的揮舞著,清除著四周的雜草。
“呼,呼,各位前輩,稍微休息一下好嗎?”
山里的樹木茂密雜亂,有些地放并不完全走的通,隊(duì)伍也繞了不短的路程,山里濕滑,加上部分地面赤裸著的沙石打滑,又背著二三十斤的登山包,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早就體力不支了。
體力這一點(diǎn),我還真是佩服這些倒斗的行家,行走了這么長時間,一點(diǎn)力竭跡象都沒有,就薛胖子這樣看上去二三百斤的胖子,背個同樣不小的登山包,也只是呼吸略微有些亂。
“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碧镆萃O铝四_步。
這一霎那,我隱約感覺到四周不對勁的感覺更濃了。
“好了各位,這里就是錢老之前勘察的地方,只是錢老身子不適,還沒來得及勘測具體墓位,就發(fā)了風(fēng)寒,不能來這陰氣濃郁的地方?!?p> “另外還要處理一下各位的車,需要我來接應(yīng)就給錢老打電話,隨叫隨到?!?p> 田逸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折疊鐮刀對折,揣進(jìn)了登山包里。
“那就交給你了,車鑰匙給你!”丘瘸子輕輕一拋,兩把黑色連串的鑰匙拋給田逸,田逸便離開了。
田逸離開有種逃跑的架勢,隱約間能看見腳下有點(diǎn)微顫。
“我怎么感覺不太對勁?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鼻鹑匙鱼读税腠?,轉(zhuǎn)過頭,一臉凝重。
“我也感覺不太對勁,從剛一上山開始,就有些滲人,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似的?!绷枞更c(diǎn)了點(diǎn)頭,警惕的四處往了往。
“會不會是是姓錢的打算黑吃黑,派人盯著我們?”
“別瞎想了,錢森義的名聲在圈里還是信得過的,哪怕是早些年,和人合盜諸侯王墓,都沒有起過什么不愉快的事,退一萬步講,更這里雖然是郊區(qū),卻傍著學(xué)校,調(diào)動人多了根本不保險,要黑吃黑也不會選在這,而且我們銷贓還要用他的路子,還用派人盯著去除?”左云搖了搖頭,目光閃爍。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左云知道些什么。
“得了,別瞎想了,這行干完,能吃三年,李建新兄弟別愣著了,先看一下附近的風(fēng)水,判一下墓的位置?!?p> 薛胖子打斷所有人的交談,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環(huán)顧四周的山石草木,這里的山勢較平,比較適和葬墓。
面朝北方,我從兜里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羅盤,這羅盤是跟著祖上傳來的典籍一并傳下來的,我一直是貼身帶著。
“沒錯了,墓葬應(yīng)該離這里不遠(yuǎn),按照山前湖水的方向是北方,八卦中,坎對應(yīng)水,我們所處在艮位上,對應(yīng)山,羅盤偏振幅度非常小,這里便是山勢中心?!?p> “墓葬,以勢為主,主天地,風(fēng)水,陰陽,五行,共四勢,凡風(fēng)水之勢輝映的卦勢中心,必有墓穴。”
我向前走了兩步,指針緩緩地左右顫抖著,乾,坤,坎,離,震,艮,巽,兌這八卦延伸,相互搭配有形成了64卦,又分360劫,可定各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