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他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是剔除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已經(jīng)不足為慮。
太陽之輪放出的光芒照耀著煥然一新的影之國,潔凈的街道,熱鬧的集市,城外是一望無際的耕地,無數(shù)的牛羊放養(yǎng)在草地之上。這一切與當(dāng)初那鳥不拉屎的荒地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阿德甘的確是一位好國王,不然僅僅憑借齊無策傳授的治國之道,是根本不可能在兩年內(nèi)將影之國建設(shè)的如此繁華,雖然這其中少不了齊無策多次出手的原因。
你給我豐厚的待遇,我完成你所希望的一些事情,這對齊無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阿德甘的大部分要求對于齊無策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今天就要離開,在影之國待了這么長的時間他也應(yīng)該去完成一些事情了。至于恩奇都,在上次吃了大虧之后,他暫時是不會再召喚了?;蛟S他們下次的相見要等上很久了。
公元一世紀(jì)的到來之時,神明將再也不會以本體現(xiàn)世?,F(xiàn)在他若不去做那些想要做的事情,日后再做起來就會顯得無聊多了。
影之國,這個地名有些記憶在腦海之中,但是總想不起來,久而久之所幸他也就不繼續(xù)想了。
在思索之中齊無策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了城門口,變化了相貌的他,現(xiàn)在沒有人能夠認(rèn)得出來。如今的他就是這個國家的精神支柱,大肆宣揚的離去對這個國家會產(chǎn)生不小的動蕩,悄悄的離去對這個國家才是最好的,阿德甘會處理好一切的。
“砰!”
齊無策感覺自己好像將什么人不小心撞倒在了地上,揉了揉那雙因為詛咒而變得猩紅的雙眼,他將眼光放了過去,看見的卻是有些模糊的人影,這該死的詛咒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作了。
“抱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真是有些對不住了。”說著齊無策將手向模糊的人影伸了過去準(zhǔn)備扶起被自己撞倒的無辜路人。
我日哦!道爺我又不是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模糊個鬼呦!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對不起,但是心里卻在瘋狂的吐槽著這坑爹的眼睛。
握入手中的東西并不是被撞到之人伸出的手,而是一把冰冷的附帶有倒刺的長槍,那冰冷的觸感已經(jīng)讓齊無策感到了一絲殺意。
剛剛這個狠毒的路人似乎是想殺了他泄憤,真是有趣,有多久沒有人向他如此挑釁了。
待她神識一觀,對面出槍之人一身血煞之氣沖天,比之當(dāng)初戰(zhàn)場上殺了不止萬人的吉爾伽美什還猶有過之,環(huán)繞在其頭頂?shù)脑箽飧亲屓诵捏@。
不過齊無策也是見過大世面手眼通天之人,又豈會被這區(qū)區(qū)的血煞怨給嚇到,放在幾年前的影之國里,不說是身懷武藝之人,哪怕是強壯一些的普通民眾也是一身的業(yè)力沖天而起。
一個大惡人,頓時,齊無策的心中甚至開始升起了一些“陪這個家伙好好的玩一玩”的念頭。
“妹妹,算了。這個人不像是有意為之的,放過他吧?!?p> 開口的是一位年輕女性,剛剛?cè)舨皇撬鍪謱尪堕_,那個人或許應(yīng)該死在了自己妹妹的槍下,這種行為她還是有些無法容忍。
畢竟那個貌似眼盲的無辜路人作為影之國的人民,不是敵人,又沒有犯下什么大錯,無論如何也不至死。
而且她與妹妹艾弗剛剛回到不知道為何變得面目一新有些陌生的影之國實在不宜大動干戈。
“姐姐,你還是太仁慈了,凡是冒犯了我的,我看不順眼的,無論是什么人都只有死在我槍下,這一個下場。”
聽聞這兇惡的發(fā)言,齊無策眉頭一皺,神識散出,站在他眼前爭論的兩位女性,穿著同樣的黑色束身武者服,同樣的酒紅的發(fā)色,火焰般的眼眸,除了從對話中分析出性格上,各種意義上的相似。
無疑,這是一對姐妹花,齊無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但一時卻是想不起是哪里不對,于是便悄悄留了個心眼。
齊無策開口挑釁道:“那邊那位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暴躁狠毒可是很不好的哦?!?p> 他打定主意,這位年輕人必需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不然憑借她的堪稱嗜殺的性格與其本身算是不弱的實力,這影之國還不知要有多少人倒霉。
雖然他即將離開影之國,但也不妨礙他在走之前,為這個向他提供過養(yǎng)傷之地的國家做出最后一份貢獻。
打定主意,既然如此,那最好是給予對方一些刻骨銘心教訓(xùn),女人難道就能夠飛揚跋扈、了不起了?
不說殺死對方,至少也要讓其不敢再在影之國這一畝三分地上肆無忌憚的行事。
見齊無策開口挑釁,酒紅色長發(fā)的女子身為姐姐也不好繼續(xù)阻止自己的妹妹的行為,于是便后退了幾步離遠了戰(zhàn)場,既然這個人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她了。
“小姑娘,出槍啊,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吧。”
面對齊無策的挑釁,少女果斷的出槍了。
少女名叫艾弗(有譯烏伊芙),作為影之國的公主,其身份自然是尊貴無比。
在平日里自視甚高的她眼中,身為平民的齊無策,敢出言挑釁于她便已經(jīng)是死罪,常年在大陸上的游歷,覬覦她們姐妹美色之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常年的殺戮養(yǎng)就了其視人命如草芥的性格,直到后來,凡是讓她念頭稍有不順者,沒有一個能夠逃脫她的魔槍。
周圍的士兵樂的一個熱鬧,他們并不會去管這件事,有人發(fā)出挑釁又有人為其名譽而應(yīng)戰(zhàn),這種事情在改革后的影之國依舊是屢見不鮮。
一道紅光毫無預(yù)兆的刺向了齊無策的頭部。但在眾人的眼光之中,這把槍倒像是刺歪了一樣偏到了齊無策的右邊。
見此情景,圍觀的眾人又是對著艾弗一陣嘲笑。他們與齊無策一樣,并不知道這位驕橫的大小姐是國王阿德甘的女兒。
剛剛那一槍,的確很不錯,不過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在班門弄斧,槍這種武器他可是從上輩子就開始玩了,以他的年齡,說他是用槍的祖宗也毫不為過,幾年之前他還槍殺了一個神王來著。
少女這看似致命的一槍,就連他的護體罡氣都沒有撼動,輕輕松松的被彈到了一邊。
“軟弱無力,你沒有吃飯嗎?這位可愛到小姑娘,還有啊,你這殺心可有些重了!”
齊無策表情平淡,談吐間在殺心過重幾字上刻意加重了音節(jié)。
聽聞齊無策的話,艾弗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憑借老道的經(jīng)驗,她還是沉住了氣。
這種時候如果生氣那就是她輸了,失去了冷靜只能任人宰割,對方能夠毫發(fā)無損的避她含怒一槍,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什么易與之輩。
“再來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就這么點力氣?你難道只會口上說說?”
齊無策心中已經(jīng)是非一般的愉悅,上一次這么調(diào)戲別人,還是在喀戎那里遇到的處于愣頭青時代的赫拉克勒斯。
艾弗扎好步子,舉著槍再次向齊無策攻去。這一次她可是出了全力,她就不相信她無往不利的長槍無法對眼前之人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事實總是太過殘酷。
一百槍過去,槍槍都仿佛刺到了某種屏障之上被輕易彈開,根本無法對眼前之人造成傷害,艾弗已經(jīng)有些氣餒,加上圍觀之人的哄笑之聲頓時怒不可遏。
她對著眾人大叫道:“笑什么笑,再笑就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殺掉?!饼嫶蟮臍⒁馔瑫r向周圍散去,使得所有人不得不站到了齊無策身后。
“小姑娘,我問你!你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可全部是真的?”
這個國家的人民幾乎全部信仰著齊無策,加上齊無策在這里所花的心血,若是這女人膽敢回答一個對字,他就敢保證今天她絕對不可能豎著離開這里。
這殺氣沒有作假,乃是真真實實的對周圍民眾起了殺意,但齊無策始終不是一好殺之人,所以雖知這女人殺心不假,但卻還是給了其一次反悔的機會。
“這些賤民膽敢嘲笑我,自然他們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p> 話已挑明,齊無策不在廢話,弒神槍出現(xiàn)在了手中紅光大作,無窮的殺意想著艾弗籠罩而去,這座城市的人民,只要他一天沒有離開,他就罩著他們一天。
這女人今天必須要留下來,從她剛剛出手的情況來看,保留她還有底牌的可能,憑她一身武藝若是殺起興來,這座城市只會被她屠殺殆盡。
“施主殺性太重,貧道只能就此超度施主。”
化作極光的紅槍穿越了空間的阻隔刺向了它的目標(biāo)。
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艾弗被幾乎實體化的殺意給嚇的動彈不得。
殺意這種東西,殺過的東西越多,殺過的東西越強,殺意也就會成長的越來越好,對于齊無策這個屠殺過一個神王、一個神系、以及無數(shù)強大的巨龍、兇獸的怪物來說,其身上的殺意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
然而槍兵總是事與愿違……
“該死!”
齊無策收回了弒神槍,剛剛那一下他收回了九成力道,因為這個狠毒女人的姐姐已經(jīng)擋在了他的面前。就憑最開始這個女人將刺向他的槍抖開的動作,他怎么也不可能殺了她。如今為時已晚,弒神槍已經(jīng)沒入其心口之中。
麻煩,偏偏是弒神槍。他以后絕對不要再用弒神槍了,這玩意已經(jīng)坑了他不少次了。
顯露出真容之后,齊無策一掌將艾弗打暈,命令士兵將其關(guān)押起來之后,立刻抱起酒紅色長發(fā)女子向著自己在影之國的魔術(shù)工房化作金光縱地而去。
閑魚抓貓
感謝各位書友的推薦票,要不是這幾張推薦票我都感覺本書已經(jīng)沒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