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會兒,直到席君卿的傷口不再有血滲出,冉然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在看到他旁白如紙的面色時,她再次不淡定了。
從小到大,她沒有見過自己身邊的人受過傷,只除了五年前那一次的痛徹心扉……而關于那些受傷后的處理方法,也僅限于理論。
盯著席君卿那張臉看了一會兒,最終在感到他越來越虛弱時,冉然開了口。
“去醫(yī)院吧?!?p> 冉然的右手放在方向盤上,習慣性的敲打著。面上看似漫不經心,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焦慮卻明顯的很。
既然之前席君卿只說了一句不去醫(yī)院,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他對醫(yī)院的反感,甚至是厭惡。
冉然不知道這其中緣由,也沒想過去探究其中緣由。
但是席君卿的傷口實在太深了,現(xiàn)在又引起了發(fā)燒……因她而起的傷痛,她沒辦法做到坐視不理。
“不用去醫(yī)院,回去讓李特助幫我去買點藥就可以?!?p>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席君卿有些無力卻依舊堅定的聲音便響起了。
冉然白了他一眼,發(fā)動車子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成功得到冉然人生第一枚白眼后,席君卿不解的看了冉然一眼,仿佛是不明白為什么冉然突然放棄讓他去醫(yī)院了。
接受到身旁之人的目光,冉然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她算是看出來了,席君卿不但是冰塊臉總裁,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固執(zhí)的冰塊臉總裁。
冉然的人生信條就是,對這種人,就直接按照自己的辦法處理。當然,她也不會去觸碰到他人的底線,或者是他人的禁忌。
半個小時后,車子已經穩(wěn)穩(wěn)停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庫。
席君卿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這是什么情況……?
冉然不放心他,所以要把自己拉到她住的酒店,然后貼身照顧自己?
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這種假設都是完全成立的。但是那個女人是冉然,這種假設是完全不成立的。
因為疼痛而明顯不夠用的大腦,讓席君卿很不爽,有種自己智商突然變負的感覺。
偏偏,還是在冉然面前智商變負……
兩個人一路沉默,冉然在前,席君卿稍微落下了半步在后。
冉然,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上席君卿都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答案是無解。
席君卿想起以前看到的一段話:如果一個女人深夜把一個男人帶回酒店,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個女人對那個男人有興趣,二就是這個女人對那個男人沒有絲毫興趣。
冉然對他,顯然不是第一種情況,那就只剩第二種了……
不過,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嗎……所以,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等席君卿從自己偏遠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冉然已經拿出房卡“滴”一聲打開了房門。
嗯,他這是登堂入室了。
雖然,他不是主動的,可他也沒拒絕她……
席君卿跟著冉然進了房間,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他險些站不穩(wěn)腳步。
“你先等會兒,我馬上就好?!?p> 冉然沒有發(fā)現(xiàn)席君卿異常,回到酒店就外第一時間去洗澡,她實在不能忍受自己滿身的血.腥味……
席君卿:“……”
冉然帶他回了酒店,冉然去洗澡了,冉然……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幾句話來回盤旋。
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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