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憋屈了〗
夜晚中,大大的月亮懸掛高空,發(fā)出了光亮照在某一處地方,有著兩個人影在下面。
顧開臉色有點發(fā)綠,剛才那一斧頭的力勁有點大了,他明明只是想砍破動脈而已。
他深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算了,怎么殺不是殺?冷靜冷靜?!?p> 冷眼掃視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尸體,嗅到鮮血,顧開體內(nèi)的血海魔功自行運轉(zhuǎn)。
他毫無猶豫,直接在地上盤坐起來,順便從輪回玉中兌換一枚療春丹。
他的傷勢過重,需要盡快療傷,不然體內(nèi)的暗疾恐怕會很嚴(yán)重。
服下療春丹,顧開運轉(zhuǎn)血海魔功,將丹藥在體內(nèi)化開,藥效治療傷勢。
同時,曲向尸體中,一絲絲的血霧騰起,繞著顧開轉(zhuǎn)圈,修煉形成一個小圓。
許久,顧開睜開眼睛,一縷血光在眼中閃過。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感到劇烈的疼痛了,“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相信再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能完全恢復(fù)。”
輕聲說完,顧開便想去回收暴雨蓮花針。
可惜,暴雨蓮花針有數(shù)根鐵針已經(jīng)消失無蹤,怕是已經(jīng)穿入泥土里面了,找不著。
暴雨蓮花針的特性就是要湊齊十根鐵針才能夠發(fā)動,如今它也暫時沒有那個威力了。
顧開將其收回輪回玉,看一段時間后能不能出一下飲血門,去找個鐵匠打造一些鐵針出來。
瞄到曲向那斷頭的尸體,顧開總覺得有點悚然,拿出融尸水留給他滴了下去,其中那個頭顱才是最嚇人的。
清理好所有東西,顧開露出一抹冷笑:“李管事,我就不介意去送你一程了?!?p> 說著話,顧開已經(jīng)離開此處。
幽深的大水潭旁,一個人影正盤腿調(diào)息,黑暗吞噬著他,在月光之下隱隱現(xiàn)出身形。
“哈,原來在這里?!鳖欓_眼中冷芒一過,他已經(jīng)尋找了許久,憑借著血海魔功對鮮血異常感應(yīng)的性質(zhì),一路走來這里。
當(dāng)然,飲血魔功自然是比不上血海魔功的,飲血魔功也只是將修煉者的鼻子練的對鮮血氣味敏感而已。
顧開不再停留,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把染血的斧頭。
“誰?!”李管事驀然睜眼,警覺的看向了顧開的方向。
“李管事,才多久不見吶,就不認(rèn)得我了嗎?”
顧開從黑暗中走出來,恰好一縷月光照射而下,露出似笑非笑的臉色。
李管事駭然:“是你!你怎么會逃走的?!”
也許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李管事沉靜下來,收拾一下情緒。
“李管事這話什么意思?”顧開一臉的笑容,且?guī)еt卑。
李管事心想,這小子是絕對沒能力對付曲向的,可能是因為被誰纏上了,導(dǎo)致曲向離不開吧。
想到這里,李管事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耐煩的朝顧開甩了甩手,“我在這里練功,你退下吧?!?p> 自己為了躲避曲向的追殺,便沒有回到住所,反而是來到這處地方躲著。
對于顧開怎么能夠找到這里來的,李管事也認(rèn)為他是誤打誤撞逃到這里的。
“哎——”
顧開故意嘆息一聲。
“你還有事?”李管事皺起眉頭看向顧開,隱隱有些冷意。
顧開輕輕的看著他,“你沒有死,我怎么會離開呢?”
李管事“嚯”的一下起身,緊緊盯著顧開,“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說呢?”
顧開一笑,亮出了斧頭,上面染著曲向的血。
李管事臉色不變,腳步暗中挪動,對他淡淡道:“顧開,我念你這幾天工作辛苦,你剛才說的話我就……”
“送你去死!”
突然,李管事直接撲了過來,雙拳凝力。
土煞拳!
顧開表情淡漠,見到此幕不由得暗中搖頭,這土煞拳的威力,比起曲向的來說,可差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輕輕躲過,便引得李管事心中震動,他怎么可能躲過我的土煞拳?
“通天炮!”
在李管事雙拳凝聚而成,朝顧開轟來之時,顧開的腳尖便一點地面,沖向他的面前,顧開也雙手捏成拳印,不假思索的一轟而出!
噗嗤!
霎時,李管事倒飛而出,口鼻中都溢出血液。
“你……”
李管事倒在地上滾了許遠(yuǎn),抬起頭驚駭?shù)目粗欓_。
“你竟然擁有內(nèi)力!而且,還如此強(qiáng)悍!”
令他恐懼的是,剛才顧開的內(nèi)力邪異無比,仿佛一大片鮮血覆蓋在他身上,要活生生的憋死他。
就那股內(nèi)力,曲向絕對比不上他!難道……曲向是死在這小子的手中?
想到這里,李管事心臟便“砰砰”跳動,瞳孔急速縮小。
“哈,沒想到堂堂雜役弟子管事的,竟然還玩偷襲這一套。”顧開搖頭,顯得很是不滿。
李管事聞言,卻并不發(fā)怒,反而一臉掐媚的對他賠笑道:“剛才是小人一時糊涂,只望大人有大量,小人愿意為大人做牛做馬,求大人能饒我一命?!?p> 顧開好笑,明明剛才還高高在上,現(xiàn)在轉(zhuǎn)起臉來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算是長見識了。
李管事遲疑一下,正欲說話,卻有一雙鐵拳轟在了他的身上,倒飛出去十?dāng)?shù)米。
空中連噴數(shù)口血,渾身骨骼“噼啪噼啪”作響,最后摔到在地,身體軟趴趴的癱在了地上。
“你……你……”李管事的眼睛瞬間通紅,充滿了血絲,脖子上許多血管隆起。
“對不起哈?!鳖欓_一臉的歉意,對他輕聲道。
緊接著,臉色一變,冷漠道:“自從你刁難我的那一天起,我就跟你結(jié)下了一筆賬!還有剛才,詭計多端,禍水東引,你這是自尋墳?zāi)?,怪不得我?p> 剛才我給了你一拳,這帳就一筆勾銷,你我今后互不相欠?!?p> 李管事眼睛都瞪得老大,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都被他那一拳給轟碎了,哪還有今后?
念及此,李管事便一臉悲憤,沒想到自己戰(zhàn)戰(zhàn)兢兢數(shù)十年,沒死在仇人手中,倒是栽在了一個小屁孩手中。
憋屈,我憋屈啊!
等到李管事已經(jīng)死去,顧開如釋重負(fù)的呼了一口氣。
沒想到,短短數(shù)天,自己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殺戮的場面,如今更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手刃他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