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壇講課的公告一張貼,頓時消息傳得飛快。
尤其公告上寫得很清楚,講課的人,為新晉內(nèi)院學生余楓。
上午新生大會,新人王評選被取消,附帶的新人王擁有晉升內(nèi)院學生資格也沒著落。
好家伙,下午就冒出個新晉內(nèi)院學生。
這前后變化。
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關鍵,余楓先前就已經(jīng)出名了。
于是,正如那位郭管事料想的那般,這公告剛一張貼,瞬間就仿佛投入個巨石到原本平靜的湖面上,蕩漾起陣陣劇烈的漣漪。
“什么!新晉內(nèi)院學生,余楓?。扛痹洪L新收的那雜役,不就叫余楓嗎?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真的假的,不會是同名吧?”
“哪有這么湊巧,話說咱們外院也沒這么號人物,今年的新生也沒這么號天才,總不可能憑空冒出來的吧?”
“你們說說,這新人王評選被取消,會不會就和他有關?”
“廢話,這不明擺著,這人頂替了原本屬于新人王的獎勵!”
“這是不是太黑了點?太明目張膽了吧?他什么來路?會不會是真材實料?”
“真材實料,當雜役還真材實料,這余楓是沒露面,但你們沒看見那四個嘴臉惡心的草包嗎?”
“也是,物以類聚,和那種惡心草包一起,能有什么真材實料!”
……
消息傳開,外院到處都在議論,各方猜想。
紛紛大跌眼鏡,驚呼太夸張,太黑暗,都有些難以置信。
這可是星修圣地呀!
那幾位有實力競爭新人王的新生,聽到這個消息,更是仿佛被人當眾甩了個耳光,出奇的惱怒。
尤其是,趙于飛!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趙于飛還在院子里耿耿于懷,自然是為上午新生大會突然取消新人王評選的事。
“可惡!”
趙于飛緊緊握著拳頭,用力過大,青筋暴起,關節(jié)更是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如果是比試時,輸在技不如人,他縱然不甘心也只能怪自己。
可這種變故,卻完全不是他所能左右。
那種無力,那種不甘心,讓他難以放下。
“趙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這時,同住院子的新生王不歸,從外面匆匆跑進來。
“什么大事,難道要重啟新人王的評選?”趙于飛下意識的接話。
“趙哥,這新人王的評選估計是別想了?!蓖醪粴w苦笑,看了眼趙于飛憤憤道,“就在剛才,新出了公告,說明天會有內(nèi)院的學生開壇講課?!?p> “你說得大事就是這?內(nèi)院學生講課就講課,有什么稀奇的!”
“確實不稀奇,可問題是這個內(nèi)院學生是新晉的新生!”
“新晉的新生?”
趙于飛皺眉,瞬間想明白過來,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道,“你的意思,上午取消的新人王評選就和這新生有關?他搶了原本屬于新人王的榮譽?。俊?p> “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伙都這般猜測。”王不歸臉色很難看,語氣低沉,“更關鍵的還是,這個新生是我們的熟人!”
“誰!”
“余楓!”
“余楓,誰,有點點印象?”
“就是那四個雜役狗腿子,四個狗腿子不是還有位沒露面的同伴嗎?”
“是他!”
趙于飛陡然想起什么,暴怒。
怒火就好似火山爆發(fā),瞬間引爆。
“轟?。 ?p> 一聲炸響,卻見趙于飛悍然出手,一拳重重轟在身前的石桌上。
堅硬的石桌,粉身碎骨,仿佛煙花般綻放。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于飛歇斯底里的怒吼。
同住這個院子的黃圖,那會正在屋子里閉關,聽到動靜忙出來,看到趙于飛那副吃人模樣,眉頭緊皺。
黃圖來到王不歸身邊,低頭詢問原因。
聽到原因,臉色頓時古怪復雜起來。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他看著雙眼通紅憤怒無比的趙于飛,很想勸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勸,甚至有想過把余楓底細透露出去,但馬上把這個念頭掐掉。
如果非要在兩者間做出選擇,他是毫無疑問會站在余楓那邊。
最終。
黃圖只是這般勸說了句:“趙哥,冷靜點,別沖動?!?p> 這會,趙于飛的怒火有稍稍平復些,他低沉道:“知道,我知道孰輕孰重??蛇@次已經(jīng)踩到我的底線,這口氣不出,我趙于飛還談什么星辰大道!”
他扭頭看向王不歸,“不歸,你去打聽打聽開壇講課的規(guī)則!”
“好,好的?!蓖醪粴w忙點頭,然后匆匆離開。
黃圖見此,也沒再勸說什么。
只好暗暗祈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別牽連到他就好……
這會,同來自青梅海,且和余楓有交情的秋輕晴,也有聽說余楓明天開壇講課的事。
對于余楓能成為內(nèi)院學生并不意外,甚至就算聽聞余楓成為內(nèi)院老師也不意外。
更不意外的還有徐若華,畢竟她都知道,余楓擁有一張內(nèi)院邀請函。
但,兩女有做出不同的選擇。
秋輕晴想著,這么久沒見到余楓,所以打算明天也去聽課。徐若華則沒這個打算,她選擇繼續(xù)閉關修煉。
至于最后的那位同出青梅海的修煉瘋子,連上午的新生大會都沒去,就更何況是余楓的開壇講課,聽都沒聽說,兩耳不聞窗外事,心中只有修煉。
……
這會,半海閣。
余楓正盤腿坐在涼亭里打坐閉關,自從打算不用那門吞鯨式的秘術后,他便忙碌了許多。
空閑時候都會打坐閉關。
享受這種修行的樂趣。
這會的他,哪里會想到,他只是成為一個內(nèi)院的學生,只是想著沒什么事,既然要開壇講課就別拖著,所以就定在明天。
沒想到。
竟然引來這么大的動靜,甚至是千夫所指。
尤其,是那位現(xiàn)在恨不得吃他的肉嚼他的骨的趙于飛。
就更是搞笑了。
細細想來,彼此間又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深仇大恨?
余楓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趙于飛。
甚至,兩人連個面都沒見過。
有時候,這仇恨來得就是這么突然。
當然,對余楓來說,都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權且當調(diào)味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