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交給你的就這項目???”
“嗯?!睖茈S口回答道。
“怎么接了這個公司的項目,有點(diǎn)嫩了吧。”喬瀧一臉嫌棄。
“這你得問你爸了,我就是個做事的?!?p> “湯密,那你什么時候見這項目負(fù)人???”坐在沙發(fā)上,狀似無意的問道。
“明天吧。”湯密拿起杯子準(zhǔn)備起身倒水,喬瀧立刻把杯子搶過來走向飲水機(jī)。
隨著嘩嘩的水聲,湯密聽到喬瀧小心的說道:“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p> 湯密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嗓子內(nèi)舒服多了?!半S便你?!睖茴^也不抬地接著看資料。
喬瀧一陣歡喜。
“那我先走了,明天來接你?。 ?p> 他得好好的把圖飛調(diào)查一番,確保湯密處在單身的安全范圍之內(nèi)。
…………
“湯姐,我們先下班了。”謝璐一行人跟湯密告別。
“嗯。”
收拾過后她也可以下班了,真好。
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湯密拿起手機(jī)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莫珂,在哪呢?我來找你啊。”
“喲,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怎么,空虛寂寞冷啊,想找我溫存溫存?”電話那頭一如既往地輕佻。
“對啊,你在哪兒接客呢。我來找你啊?!睖鼙镏?,挖苦誰不會啊。
“哼?!闭f完電話就被掛了。
隨即一條短信發(fā)來:
“樟樹咖啡館?!睖芄雌鸫剑宪?,關(guān)上車門,出發(fā)。
車疾馳在公路上,過往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不留片刻怠慢。這個城市的快餐生活,有點(diǎn)讓人麻木啊卻又讓人沉迷。
“叮鈴鈴”,咖啡館門上的風(fēng)鈴似乎很歡愉。
樟樹咖啡館內(nèi)一派古樸的氣息,燈光是柔和的,桌椅是陳舊的,音樂是低沉的,安謐的氛圍使人平靜。
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過,一位奧地利詩人這樣描寫過咖啡館,一個好的咖啡館應(yīng)該是明亮的,但不是華麗的??臻g里應(yīng)該有一定的氣息,但又不僅僅是苦澀的,主人應(yīng)該是知己,而不是過分殷勤。每天來的客人應(yīng)該互相認(rèn)識,但又不必時時都說話??Х仁怯袃r格的,但坐在這里流淌的時間是無需付錢的。
角落中,明艷但不張揚(yáng),散落的青絲隨意披在肩上,柔和的燈光為她明艷的臉龐增添了一分別韻。
湯密淺笑,這樣的莫珂還真不讓人習(xí)慣。看來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不僅莫珂,她自己不也是嗎?
“來了啊。”莫珂淺嘗了一口咖啡,“嘗嘗,這店新出的款,味道不錯?!?p> 湯密坐在對面,將包放在一旁,然后用鑷子加了幾顆糖放在咖啡里,輕輕搖勻。
“還是這么喜歡吃糖?!蹦婵吹剿膭幼鳎挥纱蛉?。
“糖甜啊,吃了心情好。”湯密動作不停,認(rèn)真且熟練。
“甜到憂傷聽過沒?吃多了也不好?!?p> 湯密不語,手上的動作卻慢了幾分。
三年來,她吃下的糖,一直甜不到心里,她的心依然一片苦澀。
憂傷嗎,或許吧,但是也習(xí)慣了。
莫珂看到她這樣,很心疼,知道她到現(xiàn)在還沒放下。她們都在心疼湯密,也了解她的痛楚,可這世間何時有過真正的感同身受,所謂的感同身受,不過是左一句同情,右一句可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