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路遠的拳頭隨聲音同出,靈力加持過的拳頭分外有力,一拳把白袍轟到了西城門的城樓里,煙塵散去,白袍就像被鑲在了墻上,與墻成了一體。
“呼……真狠,差點把我折磨死?!辩娐愤h用呼吸來穩(wěn)定自己,讓紊亂的靈力重新有序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袍狂笑的聲音從墻里傳了出來,“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誰也不能阻止我?。?!”
咔咔咔?。。?!
極寒的冰貫透了墻壁,白袍的面具碎裂,露出了一張恐怖的臉,就像是炸糊了的肉餅,黑漆漆的,中間摻雜著冰渣子,兩眼凸出合著崎嶇的臉,就像一個丘陵帶凹凸不平。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都有你?。∥腋憧逍〕翘萍也涣艋羁?,放了個實驗體你給救活了!我要搞垮北蒼城,你又平亂,抓了一大把人做試驗品!你給老子救了!還搞死我倆個部下!劫持瑞克斯家的人,我又做實驗你又給老子救活了!現(xiàn)在,你又來!你又來?。。】蓯海?!我要殺了你!??!”
“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轟?。?!
轟?。。?p> 轟?。?!
話還沒說完,冰晶觸手就殺了過來。鐘路遠連連后退,“你這人怎么這樣!你說話我都沒打斷!”白袍彈射而出,其勢不可擋,鐘路遠跳開打出一個木樁。白袍一掌拍去。
冰凍
爆裂
幾乎是瞬息之間,鐘路遠實實地感受到了那一掌的威力,以他尉級的實力絕對不能正面交鋒。白袍在狂笑,多半是瘋了,他列起的嘴角崩得冰渣咔咔響,“哈哈哈哈??!逃吧!!你將會成為玄寒掌第一個犧牲品!??!”
玄寒掌?
王權這時給鐘路遠傳話道:“哦,我想起來了!”冰晶觸手、冰錐、冰錘還有白袍在鐘路遠身后窮追猛打,鐘路遠在屋頂小巷躲閃,應道:“你想起什么了?”
“玄寒掌是冰系修士才能修煉的秘術,這東西十分殘暴,可以把觸碰到的東西瞬間凝固,然后崩塌,但是它會逐步蠶食修煉者的身心,是一把雙刃劍?!?p> “不是,我要的是弱點!弱點啊!”
“都給你說了是雙刃劍,這伙計就是練了不久的,你看臉都爛成那樣了,讓他爆發(fā)輸出,然后耗死就行。”
“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什么好建議呢!”
就這一會兒,這一帶的建筑物幾乎要被掃蕩干凈了。這也就意味著,鐘路遠即將無處可藏,面對多向攻擊的白袍,靈影步的靈活性壓根兒體現(xiàn)不出來。鐘路遠看到皇城那邊好像支持不住了,那股上千人的半死不活軍隊已經(jīng)推進到朱雀門下。騎兵部隊在外面進不來,現(xiàn)在情況極度危急。
“我得反擊!”
鐘路遠猛地剎住,白袍調(diào)動所有的冰晶觸手發(fā)起進攻,玄寒掌對準了鐘路遠的腦門。鐘路遠不躲不閃,一雙明澈的眼睛飄出藍色的亮光。
“嘿!??!呀啊啊啊!”
“龍魂?靈盾”
“龍魂?黎明光刃”
“強擊之翼”
咚咚咚?。。?p> 鐘路遠一腳蹬爛了地面,無數(shù)石塊飛起,他的速度快如閃電,霎時把它們悉數(shù)擊飛,阻擋了白袍的視線。白袍不依不饒,卯足了勁兒打來,等他真正打去時,卻撲了個空。
哐!
一記光刃從其側(cè)面飛出,鐘路遠緊隨光刃攻打過來,白袍的冰晶觸手被攔腰折斷,白袍則被連續(xù)的突刺逼得連連后退。
“想近身逼我!沒門!”
白袍左右手同出,迎著鐘路遠的長槍拍去,鐘路遠嘴角一揚,當場收槍。他抓住白袍的手向下一個滑鏟杠翻,隨即迅速提膝抵住白袍的腹部。
“上鉤了!”
鐘路遠把靈力集中在腳上猛地蹬去,白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踹到了天上。白袍騰空的那一刻立刻調(diào)整身形道:“哈!你這近我身又把我推開,好好的機會浪費了!”
鐘路遠介時高聲喊道:“鄧浪!看你的了!”
鄧浪早早就注意到了白袍和鐘路遠的戰(zhàn)斗,相比皇城,這邊一旦失利絕對滿盤皆輸。所以他在那兒趴著瞄了半天白袍,可是他和鐘路遠纏斗在一起且兩人移速都很快,他完全跟不上,而且總是超出他的瞄準角度,時不時換位使他難以平穩(wěn)下來瞄準。
鐘路遠這一腳倒是給了他機會,鐘路遠曉得,這鄧浪肯定會注意到這邊。而鄧浪自然是知道,機會就此一次。
架槍。
瞄準。
呼氣。
射擊。
一氣呵成,果斷而堅決。
噗咻!
清脆的槍聲悶在消音器里,熾熱的子彈嗖的一下貫穿了白袍的脊背。白袍空中失衡,摔在了瓦片當中。鐘路遠連忙趕過去,心里得意地傳音給王權,“看,這不需要消耗還是贏了?!?p> “別去!快快退開!”王權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但為時已晚,鐘路遠已經(jīng)跑到了白袍摔下去的地方。
啪!
一只干枯起霜的手抓住了鐘路遠的腳踝,就像一個竹節(jié)鉗子一樣,鐘路遠掙脫不開。他剛想使用靈影步,然而腳下竄入身子的寒氣幾乎瞬間凍結(jié)了他的靈界。龍王意志什么的全都被死死鎖在靈界里。
他這次是真的被封住了!
“哈哈哈哈!只不過是打斷了我脊椎就以為我沒了?笑話!”白袍利用手臂把自己翻了一面,他竟然用冰截斷自己半截身子,然后凍到失去知覺。鐘路遠的腳踝要被捏爛了,他急忙抬起另一只腳,踹向白袍腦袋。
白袍一拉把鐘路遠摔倒,這時注意到戰(zhàn)斗的左毅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他正巧碰上,一刀把白袍的手斬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就像切在了干了的酥上,咔嚓一聲斷成兩截。白袍見勢不妙,嘴里咒語一念閃不見了,他再次騰空,半截身子看起來格外駭人。
“我要你們陪葬!?。?!”
“玄寒冰墜!”
滋滋滋滋??!
咔咔咔?。。。?p> 寒氣蓄積,匯集在白袍身上,逐漸變成一個巨大的圓錐形冰塊,它的陰影漸漸覆蓋龍城。冰塊周圍旋繞著的是凜人的寒氣,一只飛鳥路過,未近便成了冰雕墜落,這東西砸下來,整個龍城都得被碾成冰渣。
鐘路遠此刻已經(jīng)是無法阻止他了,冰已經(jīng)封住了白袍狙擊也沒用,城外馬駒嚇得不聽使喚四處奔逃,皇城里的人們絕望至極,哀傷到無法出聲。
“去死吧!??!”
巨大的冰錐緩緩墜向地面,皇城里的人,還有鐘路遠左毅等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城外的騎兵四下逃離。
“真的就這樣完了嗎?”
只見死氣沉沉地軍隊里閃出了四中不同的光。
白。
青。
紅。
黃。
這是四個御守不同屬性的光,他們正在瘋狂地輸出,好像在為一個人開道。在他們中間,有一個持綠色盾牌的人一股腦地沖向冰墜落的中心。
那人刀削般有棱角的面容沒有一絲畏懼,而是充滿了怒火,那是不甘心就此失敗,為勝利不顧一切地怒火。
他沖到冰錐之下,舉起盾牌高呼:
“太陽神祐?圣子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