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夏宇禾等人,肖驊來到了這座古剎前,破敗的廟門,掉漆的墻壁。一切看起來是那么荒涼,肖驊敲了敲頭:“那個老和尚是一天到晚哭窮啊,這廟門都多少年了?還不舍得換。真是,都不知如何去吐槽了?!?p> “吱……”肖驊還沒準備去開門,廟門自己就開了,虛風雙手合印,來到了肖驊面前:“前輩,吾師已等前輩許久了,請前輩隨我來!”
“嗯,沒想到那個老頭兒收弟子了,好,你前面帶路吧!”肖驊端詳著虛風,笑了笑說道。
虛風不動聲色,依舊輕笑著前面帶路。一行人踏進了廟里,破敗不堪的景色讓蘇曉晨一陣不解:“無念,我問你啊,這寺廟為什么這么慘?。渴裁炊挤毫它S,整修一遍就這么難嗎?”
“蘇姑娘,這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面的!這些老柱舊庭可不是說用來觀賞的,每一根老柱的里面有的是古法和禁制,這一片庭院已經是一片殺局了,再加上里面老禪師的加持,哪怕這位前輩也不一定敢造事?!甭犞鵁o念的講述,蘇曉晨是點了點頭。
因為肖驊說了修仙中的秘密之后,無念是沒有隱瞞蘇曉晨修仙界的事兒,為蘇曉晨惡補了一下,現在的蘇曉晨雖說沒有一絲法力,但他對修仙界的了解完全不遜于混跡修仙界多年的夏宇禾。
所以蘇曉晨現在完全是一點就透,無念都不需要太多說什么了。
“小和尚,你確實說對了一半,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咚!
正當眾人疑惑他這句話的意思之時,他已經沖到了一倒塌的老柱旁,一腳上去,震耳欲聾的炸鳴聲頓時轟響不止,不僅夏宇禾就連虛風都遮住了自己的雙耳。
不愧是大成修者,離仙僅差一步的男人。
轟隆隆……碎石飛空,拼裝成了一座座威嚴的西天諸佛,慈悲的佛經不知從何處朗誦了起來。
禁制被觸發(fā)了,虛風是滿臉著急,他忙召集夏宇禾幾人,沿著他熟悉的路徑離開了禁制被觸發(fā)的地界。
“老和尚,好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敢放禁制困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快哉快哉!”肖驊在禁制中指東殺西,放肆高喝,將那庭院打得更加的破敗不堪,讓人不忍直視。
來到了大雄寶殿的門口,虛風向無念做了個稽首:“這位師兄,貧僧就帶路帶到這兒了,吾師就在殿前等待著諸位?!?p> “嗯,多謝小師傅了,我們這就進去了!”無念也回禮道。
虛風笑著離開了,無念走在前面輕輕推開了大雄寶殿的門。一老僧盤坐在蒲團上,他正閉目養(yǎng)神,好像沒有發(fā)現幾人的到來。
“慧明禪師,弟子無念拜見了!”說著,無念理了理僧衣,伏地叩首道。
老和尚仍沒睜開眼睛,但嘴角卻是露出了淡淡的淺笑:“無念,老衲已明你來意,幾位,各自找個位置坐吧。”
雖說蘇曉晨不知道這個蒲團怎么坐,但也跟著無念照葫蘆畫瓢,坐了下來。
“幾位不遠萬里來我國度,幾杯香茶,以表我相迎之情!”老禪師親自倒茶,給無念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夏宇禾盯著茶葉,他也是個喝了許多茶的人了,對于茶的品質,他也是有一定的素了。
無念喝了一口,回味著茶中的一切苦和甜,他向猶豫不決的蘇曉晨點了點頭,表示這茶沒有問題。
無念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老禪師的雙眼,他笑了笑:“幾位放心,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兒老衲還是不屑于去做的,幾位放心便是。”
聽到禪師這么說了,夏宇禾也沒什么話去不喝了,一口下去,直接飲光了杯中茶。
“慧明禪師,弟子此來貴寺,主要還是因為在下友人塵陽真人被廢了修為,希望禪師能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這友人!”無念雙手合十,乞求道。
看向了夏宇禾,老和尚是輕輕笑了:“施主,你這病我還真能幫你醫(yī)好,但是啊,本寺卻是有一個規(guī)矩!”
“老禪師,什么規(guī)矩啊,快說,說完我好去做?。 毕挠詈桃宦牭嚼先四茚t(yī)治自己,他是立馬急了,問道。
“本禪院不救于我院無關的人士。”老和尚充滿笑意道。
“無關人士?那如何才能有關,還請禪師明言!”夏宇禾抓耳撓腮,問道。
“施主若是有此心,幫寺院修補好一面墻壁便是本寺院的善士了!”
“不就是修補一面墻嗎?我還是當過瓦工的,補個墻不是件簡單的事嗎?”
夏宇禾是非常自信,手中拿著工具就上陣了??粗x開的夏宇禾,無念向慧明問道:“禪師,我佛曾言渡世間一切可渡之人,塵陽道長乃是一名善士,禪師為何要阻撓于他?”
慧明搖了搖頭:“這一切種種自有定數,那小道士命中必有此劫,我只是指引他而已,并非阻撓!”
“哼!”
正當慧明講姻論緣的時候,肖驊闖進來了:“有什么定數的?老和尚,你不過就是被蜀山和仙殿嚇怕了而已,不過老和尚,你吹牛的本事但是厲害了不少啊!”
肖驊滿身狼狽,看來剛剛他的戰(zhàn)斗不會太簡單。
“肖施主,老衲確實如你所說,但這次讓塵陽道長去砌墻運磚,真的是命中注定,我不可去違背,否則,那后果我真承受不來?!?p> 老和尚對肖驊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粗虾蜕械碾p眼,肖驊知道,這老人沒有騙他。
“誰的計劃,能讓你都唯命是從?”肖驊敲了敲腦袋,打聽道。
“一位至強,他的名諱我無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計劃關乎整個修仙界的命運。我唯命是從的是蒼生的安危,不為誰,也不為哪位強人!”慧明禪師嘆了口氣,那個計劃關乎的東西不是他能扛得住的,夏宇禾是那個計劃的原點,他至關重要,如果他的步伐錯一步,那他們都是全盤皆輸,但還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還是來到這兒了。
“好吧,我信你,但你不可對我那半個弟弟有絲毫傷害,不然我不饒你!”丟了句狠話,肖驊就轉身準備走了,“那你有什么事找無念小師傅的嗎?”
“沒有,肖施主你要領他們走,可以現在就離去!此次老衲的目標就是塵陽小道長一人而已!”慧明禪師笑了笑,回道。
“哼!隨便你老人家怎么折騰,反正我再次來時,希望我那弟弟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肖驊冷哼了一聲,他很反感這些賣關子的家伙,但又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真有賣關子的資本,“你倆還愣著干什么?快走了!”
看得出肖驊現在的心情不好,無念忙拉著蘇曉晨向慧明禪師揖手告別,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卻被老僧叫住了。
“無念,切莫離去,老衲有一句話要送于你!”
“禪師有何指教,還請明言!”
“終有一日,會有你無法逆轉的事出現,希望你能量力而行,切莫莽撞行事,必要時躲避塵世繁雜,我佛慈悲,總會庇佑心系蒼生之人!”慧明禪師微笑開導他道。
“嗯,弟子謹記禪師教誨,禪師放心,弟子一定量力而行,不會拿這條命開玩笑的。”無念笑著回道。
“凈說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老和尚,我先走了!”
肖驊可不是什么拖拖拉拉的人,說完人就離開了,連背影都沒有留下。
望著門外的景色,慧明禪師搖了搖頭:“這種子貧僧已經替眾生種下了,至于日后他能否擔任起守護蒼生的重任,就看他日后的努力和悟性了!阿彌陀佛……”
人去樓空,高空的大雁刻畫著此時的寂寥。
拿著抹泥刀,夏宇禾跑到了西院。要去給那禪師砌墻,他是滿臉的不愿意,雖說自信滿滿的答應了,但讓他干苦力,他是真的恍如隔世,不愿再拿起這毫無殺傷力的抹泥刀。
“好像有人在砌墻啊,那不是穆榕姑娘嗎?”來到了西院,看到已經成為泥人的穆榕,夏宇禾有些驚訝,自語道。
“玄真?你怎么也來了?”同樣,穆榕也看到了夏宇禾,問道。
“給那位禪師打工啊,他說不給他一點好處就不是他禪院的有關人士,所以我就來砌墻啦。”
拿起一塊磚頭,夏宇禾也來到了穆榕的旁邊,開始認真的砌墻。
“我也一樣唉,那位禪師救了我,但也讓我來砌墻,玄真,你說這是為什么?”穆榕砌好了一塊磚頭,問道。
夏宇禾半天沒有回話,想了一下,問道:“穆榕姑娘,雖說很冒昧,但小道還是想問一下,你口中的玄真,到底是哪位前輩,能和小道說說嗎?”
“……”
幽怨的看了夏宇禾一眼,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都忘了,你已經不是你了!快砌墻吧,之后慧明禪師自會告訴你所有經過的?!?p> “嗯,我知道了!砌墻吧!”
見到被拒絕,夏宇禾搖了搖頭,這個結局他是想到的,他知道他所說的玄真或許是他的前世也說不定,她愛的是玄真,或者說她依戀的是那段歲月,那個人,那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