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上,謝云直徑趕到了“楓鈴山”,此時,夏宇禾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連進的氣都沒了。
把他放到了床上,將畫卷掛于墻壁之上,謝云看著夏宇禾躺在床上的模樣,看了眼手中的戒指,顫抖著雙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封覺也回山了,此時,朝陽升起,它沖散了黑夜的寂靜。
昨日一戰(zhàn)是萬分的兇險,若非冶忠借與他一滴仙血,他根本就不可能與正陽打成平手。
白竿也來到了山上,他一夜血戰(zhàn)本可將那三人擊殺,可惜最后他們布下了道大陣,千里飛雪蓋麥田。
以此將他困住,即使是他也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闖出來的,當闖出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
無法,他也只能先去三清山,看看夏宇禾到底如何了。
當看到被打成一坨爛肉的夏宇禾,不只是夏冶忠,白竿也都驚了一大跳,自己這么多高手出來,居然都沒保住他。
站在床邊,最為沉默的就是夏冶忠了,他無聲,子嗣離去,對于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了,恒兒也是這般離開的!
他沒敢有心再看第二眼,踏出屋門,看到了滿山的風鈴草。“原來,宇禾也是個普通人啊!”夏冶忠一臉恬靜,他拂過草枝,風鈴草隨風搖擺。
回到孤崖山,奶奶沒有開門。任憑他如何喊叫,門依舊如往常般閉著。他嘆了口氣,他明白了,她老人家已經(jīng)知道宇禾的死訊了。
將洛清的肉身放好后,劉凡趕往了楓鈴山,途中,他見到了一師兄。上前問好后,他才知道,他是夏宇禾的師弟,秦月。
“師兄,他!真的死了嗎?”當聽到夏宇禾的死訊,秦月顯然有些驚慌失措,問道。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夏道長,當時,他就是死在我眼前的!”劉凡低下了頭,愧疚道。
“不用這樣,即然我?guī)熜衷趫龆紱]能救下掌門,說明那將我掌門師兄活生生打死的存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了?!鼻卦聸]有怪他,而是嘆了口氣,望著夏宇禾的“楓鈴山”,降下云頭慢慢走了過去。
山上風鈴草開得很是茂盛,但山道卻是沒被風鈴草吞沒,望著山路,秦月一句話沒說,領著劉凡來到了茅屋前。
“師姐,好久不見!不知近來可好?”茅屋前,秦月看見了許久未曾見到的云空,抱拳問好道。
“秦師弟,我也是才到山上的,沒想到我才剛剛來到山派,夏師弟就出了這么大問題,唉……”云空也是露不出喜色,皺著眉頭對秦月嘆道。
“我?guī)熜?,真的不能見人了嗎?”秦月一臉不信,問道?p> “他……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若非謝師兄說他是宇禾,我還真有點不相信?!?p> 推開房門,秦月眼中帶淚看到了那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人,但他已停止了呼吸,床沿上,謝云正趴在上面,握著夏宇禾的手掌,那眼神是相當?shù)拇葠郏孟裨诳粗约旱膼廴艘话恪?p> “大師兄,掌門師兄還有得救嗎?”看著已經(jīng)斷了氣的夏宇禾,劉凡再也止不住悲痛了,趴在床沿上撫摸著夏宇禾的臉頰問道。
“放心,他活了二十幾年,哪次不是我把他保回來的?這次也一樣,我能救他回來!”看著手中的戒指,謝云顫抖著右手,說道。
謝云話音未落,一人帶著風塵,從門外直接闖了進來。蒼老的話語盡是關心和疑問:“云兒,莫非你要用這木靈戒……可,你做好準備了嗎?”
“放心好了,師傅,我要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木靈戒我是永不可能解封的,雖說這次是沒有辦法,但我也是做好與她見面的準備了,而且為了我?guī)煹?,驚動了她又如何?”謝云看著這木靈戒,一臉的嚴肅。
“好,即然你已有自己的打算,師傅也就不與你多說些什么了。女兒、徒兒與我一齊出去吧,他的想法由他自己去執(zhí)行,云兒,你的事情師傅幫不了你什么,但要是真與她有進展了。師傅完全可以拉下這老臉去給你提親!”封覺朝謝云點了點頭,給他把門關上就出去了。
而謝云則是看著手中的戒指,半天沒有動作。
“師傅,徒兒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傅解惑!”秦月抱拳向封覺求教道。
“哦,何事?”
“師兄手中戴著的木靈戒,那是何寶物?為何能救掌門師兄的性命?”秦月不解,問道。
“這個啊,你師兄機緣卻實不錯,那戒指可是件不世之器,相傳那戒指乃是上古木靈族所有之物,傳聞那戒指擁有枯骨生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啊,你師兄若是用那戒指,一斷因果就會被引出,我不知道你師兄是怎么想的,但作為你們的師傅,我希望你們都能有個完美的姻緣,不必如師傅一般有個虧欠的一生。”拍拂著秦月和云空的肩膀,封覺意味深長道。
轟……
猛然間,一道淺綠色的光柱從夏宇禾的茅屋內直沖云霄,看著這光柱,封覺一臉淡漠:“月兒啊,你可知道云兒啊,他也是個可憐之人啊!”
“師兄……”
透過一窗戶,秦月看到了那個低頭緊盯著夏宇禾的男人,他的眼角也有皺眉了??!
嘩啦啦……
大海上,浪濤在前赴后繼的沖上沙灘。夜叉打著哈切,看著這碧水藍天,心中竟翻涌起了一絲惰意。
“大海真美啊,都不想去巡邏了!歇息歇息!”背靠海島上的一棵果樹,長相奇葩的夜叉好像工作了八個小時一樣,相當?shù)睦邸?p> 窟窿!
一道驚雷忽然毫無征兆的劈到了大海上,巨雷好像有幾十來米,雷過之后,大雨降臨,夜叉望著天空,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為什么會下雨?龜丞相不是說今日不用行云布雨嗎?龜丞相那老頭兒發(fā)了什么毛???這么好的天氣說破壞就破壞了。不行,不行我得找他麻煩去?!币共孳S下海面,直奔水晶宮。
還沒到水晶宮,那守衛(wèi)龍宮的蝦兵蟹將便是在那龍宮前不斷騷動,而且那久坐在龍宮上的龜丞相也在眾人中歡說著什么。
“龜丞相,你今天犯什么邪?龍王不是說了今日不用行云布雨的嗎?你為什么還降下那般之大的風雨?心情都被你帶壞了!”
“哼,我打不死你這個滿口胡言的小夜叉,外面風雨與我有何關系?今日卻實不用行云布雨,但這場風雨并不是我下令布下的!”龜丞相雖是老態(tài)龍鐘,但卻也是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漲紅著臉與那夜叉辯解道。
“哦?即然并非龜丞相你讓人去布的,那我東海上的風暴是怎么來的?”夜叉撓頭,問道
“公主笑了,死夜叉你知道嗎?是公主笑了!千年間都沒笑過的公主,今日居然笑了!”蝦兵是相當?shù)南矏偅f道。
“公主?莫非你指得是汐公主?”
眾人點頭,直看得夜叉滿臉驚訝。東海龍宮內的公主卻實有很多位,但是真要說震古爍今,就得屬那位住在龍宮東,那小宮殿里的汐公主了。
她不僅美艷,修為也是不知其深淺,而且不知是何原因,聽龜丞相曾經(jīng)說過她從未笑過,而且久于深宮之中,他從沒見那公主主動出來過。
“你,終于肯用了!多少年了?我還能再認錯你嗎?”古樸的木床邊上,那膚如凝脂的絕色龍女看著手中碧藍色的戒指,眼中帶淚,婉約一笑道。
“呸!一天到晚讓本少爺吃海草!真當本少爺是海馬???本少爺是龍!龍要吃正常的食物!龜丞相!你個龜公給本少爺死過來!別當我姐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啦!本少爺要吃肉!快給本少爺……”
潮鳴躍一臉狼狽,把吃剩的半截海草直接一口吐了出去,此時他被關在這石間牢內,這兒本是關押重犯之所,本來這兒跟他這個東海龍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地方,現(xiàn)在就關押著他,而且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兔崽子,叫什么叫?看你還敢和那死狐貍遛出去瘋玩。我已經(jīng)和父王說過了,必須要關上你個三年五年的,讓你把海草的味兒吃透了,才放你出來!”
一記耳光直接把他扇趴在了地上,外面那身著海波衣襟的絕美女子,正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直看得他心里發(fā)慌:“呃呃呃呃……老姐,你怎么出門了?你不是說他死之后,你的心也死了嗎?永遠禁足,只為懷念他。”
嗵……
一道水波將石間牢硬生生劈成了兩半,潮鳴躍呆毛都被嚇得豎起來了,看著自家老姐是一臉的害怕。
龍女沖下石間牢,一把將潮鳴躍扯了起來,瞪著他的雙眼:“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的事兒,你不準提,也不準記!我的好弟弟,你的腦袋里,是不是永遠也記不住姐姐和你講的話?。俊?p> 潮鳴躍被嚇得哇哇怪叫,他真怕自己這個龍宮無敵地暴力老姐一拳頭把自己干廢嘍,忙是求饒:“不不不……姐姐你誤會了!弟弟我只是太想念姐夫了!看到姐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姐夫,姐姐莫生氣,都是一個娘胎出來的龍,不看僧面看佛面,別把我這個親弟弟打廢?。 ?p> 啪嗒!
潮汐將他扔下了,瞥了眼他:“好,看在娘的面子上,我饒過你了!但你記著,他的事兒,你不準在任何人面前說起他,否則,知他者,死!”
“姐姐放心,我是這世上最好的弟弟了,姐姐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我與姐姐的關系啊,就像我和肉肉一樣,那是愛,不可辜負!”
“哼,油嘴滑舌,記著你今天的話!要是你無法踐行,我就扒了你的龍皮做甲,抽了你的龍筋當繩兒!”
轉身離去,潮汐雖說根本不想理這個逗比弟弟,但還是出言警告道。她可不想再給他帶來困惑與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