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車子里打了個哈欠,坐在后排座上,王墨在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任回楊坐在副駕駛也是看著周圍不敢大意,SH市的林道布制得很是別致,夏宇禾望著這綠蔭,神色是異常嚴(yán)峻。
林道上,那老人手持掃帚在不停打掃,與夏宇禾的目光對上了,他的眼眸里盡是戲謔,而夏宇禾可就不一樣了,一腳油門開了出去,沒敢有一刻停留。
“師兄,那老頭兒追來了?”任回楊一愣,問道。
夏宇禾點(diǎn)了點(diǎn)頭,專心開著車子,看了眼倒車鏡,隨后心安的嘆了口氣。
那個夜半殺來的老人真的如他想的一般沒有死,而且他還隱隱感覺到了一股極強(qiáng)的氣息在他四周潛伏著,他可以確定以自己現(xiàn)在這么低的境界,應(yīng)該不可能是對手。
所以這老頭兒就相當(dāng)膨脹了,一大清早就來找自己打了一架。雖說他又一次借震魂之威和三清訣法將那老人和他的僵尸給逼退了,但這老頭兒甚是不要臉,一路尾隨他們直至這個路口。
“克!”轉(zhuǎn)頭看了眼那個老人,夏宇禾心頭一陣窩火,那想要?dú)⑷说哪抗馑查g化成了銀色,口中冷哼了一聲。
這輛引人注目的保時捷就扯轟著他的排氣管就沖出了街口,奔向了無邊的環(huán)城高速。
“師傅,加點(diǎn)油,98!”掏出放于儀表上的油卡,夏宇禾下了車,說道。
“咳咳咳,你要加多少油啊,年輕人!”
夏宇禾的面色很古怪,看著這老人他是滿心的媽賣批:“我說老頭兒,你很喜歡角色扮演嗎?又是掃地老頭兒,又是加油工人,你覺得這樣很有成就嗎?”
聽到夏宇禾滿心的吐槽,老人是一笑:“少年郎,追逐者的游戲怎么樣?”
“別廢話了,給爺把油加滿!我這可是跑車,要是因?yàn)槟阌图油矶鴫牡袅耍氵@個窮趕尸的賠得起嗎?”
“少年郎,莫要生氣!我這把老骨頭現(xiàn)在就給你加?!狈派霞佑妥欤先吮憧粗鴥x器給夏宇禾加上了。
過了會兒,老人取下了油嘴:“可以了!少年郎,開走吧,一共一萬!”
“噗……”
聽到老人的話,夏宇禾是差點(diǎn)兒老血都噴出來了,一萬?
“我靠,老頭子你是覺得我沒上過大學(xué)就欺負(fù)我嗎?老子好歹也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畢業(yè)的好不好,數(shù)學(xué)也是以90分的傲人成績畢業(yè)的,你是覺得我這油箱是水庫嗎?一萬,老子去販毒都沒你這么賺錢吧!”
“哎呀,少年郎,你這可怪不了我啊,這價錢可是市場價,都是辛苦錢,咳咳咳,你可不能憑空污蔑人家清白??!”老人是大喊冤枉,但神色卻是相當(dāng)搞怪。
“哼,不和你們這幫奸商啰嗦了,浪費(fèi)口水!”夏宇禾嘴角抽了一下,也沒再理這個老頭兒,再次扯轟這個跑車向著遠(yuǎn)方急馳而去。
“師兄,怎么了?那老頭兒難不成給我們加的假油不成?!比位貤钜汇?,問道。
“不會,因?yàn)樗肋@樣干對于我們而言只是廢了一輛車,他給我們加油,我想,只是為了惡心我們而已!”睜開窺天眼,夏宇禾是滿臉的淡定,瞥了眼后排座上的兩人,隨之笑了。
原來兩人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不過夏宇禾也是一嘆,打了一夜都未合眼自己境界高倒是感覺不到什么,倒是苦了這兩個人了。
“這就是我王家子孫嗎,果然如他說得一樣,這靈根根本不過關(guān)??!”猛然間,一個身著西裝的老人竟憑空坐到了副駕駛上,夏宇禾很驚異,不是說他沒有戒備,如今他可是大開“窺天眼”的,不說千米,百米內(nèi)應(yīng)該是一草一木的風(fēng)吹草動都能盡收眼底,可這老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坐到自己身旁,有些不可思議啊。
轉(zhuǎn)頭看向夏宇禾,老人是笑了笑:“你身上有數(shù)道魂印,資質(zhì)也是萬中無一。但可惜了,你并非我王家后輩!”
“老前輩,您是王墨的老祖?”感受到了這老人幾乎無邊的仙氣,夏宇禾是心中一顫,說道。
老人倒是一臉平靜,從口袋中拋出了一包紅色的煙盒,相當(dāng)熟練的彈出了一根煙:“剛?cè)旧系男聳|西,小伙子,要來一根嗎?”
看著遞來的煙,夏宇禾是不敢不接,但叼在嘴上也不敢抽,畢竟那個一天到晚在后面尾隨的傻老頭兒還沒解決,緊繃的情緒如何才能緩解。
“在擔(dān)心那個跟在后面的小輩嗎?放心,他已經(jīng)停下來了!以他的境界和能力想再次追上來,卻實(shí)有點(diǎn)難呢!”老人一點(diǎn)也不急,抽了口煙慢悠悠道。
“你的修為雖然是低了點(diǎn),但主修的《古戰(zhàn)法》卻是即使在大荒都是引萬族爭搶的存在,你日后的前途是真的不可限量!”老人看著夏宇禾,點(diǎn)評道。
“那,老先生你有何指教!”知道了那老人停下了腳步,夏宇禾是吸了口氣,放下心來。
“我這子孫雖說靈根不佳,但我還是希望他能踏上仙途,所以我需要一個導(dǎo)師!”猛吸了一口煙,老人斜眼看向夏宇禾道。
“老人家你的意思……”
“對,我希望你能收王墨為徒,讓他踏上仙途!”一根中華完全抽完,老人微微點(diǎn)頭道。
“沒有問題,不過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就全靠他自己的悟性了!”夏宇禾點(diǎn)頭,說道。
“這是自然,不過若是太過危險的地方就別領(lǐng)這小鬼去了,日后你行事也得小心,此煙已盡,老朽去也!”在將煙丟到了高速之上,老人便消失了。
百米之內(nèi)已無他的蹤影,夏宇禾哈了口氣,看著路標(biāo),沿著它的指引從旁邊的岔口下了高速。
不多時,后排座上的兩人全醒了?!皫熜?,到哪了,那個老東西殺來了沒有?”任回楊驚坐而起,問道。
夏宇禾倒是淡然,看了眼倒車鏡說道:“放心,他已經(jīng)放棄追趕我們了,先找個地方落落腳吧!還有,王墨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下!”
“嗯……”
也有了很長時間了吧!蘇曉晨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已經(jīng)下午一點(diǎn)四十四了,可惜聚會的發(fā)起人卻是還沒到。
“嘿,劉凡,做為聚會的發(fā)起人你居然帶頭遲到,一定要罰酒三杯!”當(dāng)一輛S500開來,蘇曉晨便是知道了是哪個人來了。
劉凡下了車,他今天的派頭很足,頭上打滿了發(fā)膠,套了身淡銀色的范思哲,整個人看上去相當(dāng)爽朗。
見到蘇曉晨后,劉凡也是陽光一笑,右手不自覺的攬向了她,不過卻被她靈巧的躲開了。
“我說班草,你想干嗎?”劉凡生得很是俊朗,無論是在高中時代還是現(xiàn)在,英俊如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獲得女生芳心,但如今的蘇曉晨可不吃這一套,畢竟她也是經(jīng)過世態(tài)炎涼的人了。
“呵呵呵,抱歉,抱歉!”手停在半空很是尷尬,劉凡撓頭笑了笑,盡量保持紳士道。
恒貴德酒樓,是這一地很有名的大酒店,他們一起上高中時,便已是這家酒店的??土恕?p> “蘇大美人,怎么這么晚才到?定要先罰一杯!”曹若千眼睛很尖,雖被一眾美女包圍,但仍是看到了推門而入的二人。
“一杯?小千子,你怕是在小瞧你蘇姐姐的酒量!”蘇曉晨的到來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蘇曉晨也是豪爽,端起三杯白酒就是一飲而盡。
“厲害了,我的姐,今日為你打coll!”曹若千很是活躍,雖說看向蘇曉晨曼妙的身姿,他也略有些咽口水,但蘇曉晨也是會心一笑沒有說什么。
“曉晨,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來!不要再喝了,剩下的我來給你處理掉吧!”蘇曉晨剛剛?cè)谌霘夥?,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給奪了過來。
看向他,蘇曉晨臉色瞬間陰了下來:“我喝多少酒與你何干?你去陪你的夢雪吧!”
甩杯而走,對于蘇曉晨過激的舉動,男人沒上前摟住她,因?yàn)樗雷约簺]這個資格了。
“飛哥,別失落了!即然已經(jīng)成了過去式就別自傷神情了?!?p> 這個男人是林飛,長著兩撇小胡子的他是有種英倫風(fēng)格的帥大叔氣質(zhì),不過在他上高中時也曾是個稚嫩的鄰家少年模樣。
他在高中時和蘇曉晨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兩人一談就是三年,也曾黏不可分??上Я耍髞硪彩欠值袅?,至于原因嘛。
他掃視著人群,尋找著那個罪魁禍?zhǔn)祝季?,他嘆了口氣,他沒來啊。
“唉,可惜了!飛哥當(dāng)年那么令人羨慕的愛情啊,都怪夏宇禾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混蛋,不然飛哥你現(xiàn)在早就結(jié)婚了!”曹若千嘆了口氣,對林飛的愛情憤憤不平道。
“別說了,小千!當(dāng)年也怪我太高調(diào),不然也不會落成那般模樣?!绷诛w嘆了口氣,說道。
“今天那個家伙沒來,來了我倒要看看那個孫賊混成什么樣了!”曹若千一口悶光了手中的酒,看上去是真的像非常憤憤不平一樣。
“啊……切!”
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夏宇禾揉了揉鼻子:“哪個混蛋在背后說我壞話?”
“師傅,我們要去哪兒?”照那老前輩的意思,收了王墨為徒。不過夏宇禾可不是封覺這些老一輩,規(guī)矩多,他也只是認(rèn)了個關(guān)系,換個稱呼就可以了。
“先去找個酒店休息休息吧,我看你們也都累了?!毕挠詈桃恍?,飛快轉(zhuǎn)動方向盤,停在了恒貴德酒樓的停車場。
三人下了車,看著這酒樓夏宇禾是五谷雜糧翻倒在了心頭,這地方,他是多久沒來了?
“師傅,這是我爸旗下的企業(yè),進(jìn)去盡管點(diǎn),我請客!”王墨大手一揮,豪爽道。
“嗯,我徒兒倒是有心了,不過,今天可輪不到你掏腰包,今天才收你為徒,入門禮都還沒給你呢,放心好了,你師傅我還不差那點(diǎn)錢,走吧!”
熟悉的石獅,踏上這曾經(jīng)的石道,夏宇禾一陣惆悵。還記得那時他帶著洛清天天來這兒吃飯,一開始她傲嬌的樣子,真的!太懷念了!
“服務(wù)員,一間房!我們先吃點(diǎn)東西,給我們定個座位吧!”扔了張卡在服務(wù)臺上,本想告訴他們飯廳被人包下來的服務(wù)員看了眼這卡瞬間愣住了。
這是張黑金卡,雖說在國內(nèi)它是張,以有額度的信用卡的形式來簽發(fā)的,但此卡看的可不是說這卡的額度,而是持卡人他尊貴的身份。
“貴客您先稍等,能不能容我先請示下董事?”女服務(wù)員握著這卡是虛得很,畢竟這樣一個客人,無論放給誰,誰都虛吧!
“可以!”
在得到夏宇禾的同意后,這女服務(wù)員是飛似的沖進(jìn)了電梯,在匆忙中找到了正處于忙碌中的董事長。
這董事也是嚇了一跳,畢竟黑卡客人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別看他是這恒貴得酒店的董事,只要沒滿足黑卡客人的要求,可能明天他就被集團(tuán)罷職出門討飯了。
忙招集了這酒樓的所有保安和服務(wù)生,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雖說今日包場的是位持有白金VIP卡的貴客,但黑卡他更惹不起!
咚咚咚……
正聚會中的眾人被門而入的保安嚇了一跳。只見帶頭的西裝男扯開嗓子在那兒大叫:“你們吃著,不管你們的事!不過我們要塊兒地方放桌子,你們當(dāng)心著點(diǎn)兒,別碰到我們服務(wù)小哥布制好的一切了。”
服務(wù)小哥忙得很是起勁,兩張桌子擺得整整齊齊,椅子擦得賊亮,生怕有什么灰沾在上面影響心情。
紅色的蠟燭點(diǎn)在了桌心,兩桌一桌一個,刀叉盤筷都來來回回沖了好幾遍,真的!它是比臉都干凈了!
“看這樣子,這酒店是來貴賓了?。 辈苋羟Э辛丝陔u腿,向劉凡說道。
雖說做為包場人他如今有些掛不住臉,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能讓這酒店不給自己面子,這人肯定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擺好一切,服務(wù)生最后向兩道門都鋪上了紅毯,前門的紅毯對向右邊的餐桌,后門的紅毯對向左邊的餐桌。
一些腦子靈活的同學(xué)一下子就轉(zhuǎn)過來了,今天這“包場”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今日的金主劉老板,這酒店應(yīng)該是不給他面子了!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反正也與我們無關(guān),大家盡情的吃,盡情的喝??!可能多來些人,還熱鬧些呢!”
曹若千就是曹若千,場上這不一樣的氣氛一下子就被他“嗅”了出來,高情商如他一下子就以一句話打破了僵局,許多人也礙于面子也都附和起了曹若千,氣氛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