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蘭拿著藥方走出來,沐子思和余天京打得正火熱。被唐雨蘭拿著武器強行分開。余天京顯然意猶未盡:“賢弟,改日你我一定要分個輸贏?!?p> 沐子思笑著說道:“自然。沒想到很長時間未曾交手,大哥的本事長進不少啊?!?p> “那是自然,你我都是將門之子,只是你已經(jīng)有了上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而我卻沒有一點經(jīng)驗。既然我上不了戰(zhàn)場,只好在家里獨自演武了。”余天京對于自己至今未上戰(zhàn)場一事有些遺憾。
“最近麓川軍隊似乎又有動靜,意圖犯境,你去求求你爹,看他能不能讓你出戰(zhàn)。”沐子思顯然對麓川軍意圖犯境的事情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們還是去找趙將軍,進行我們的計劃,之后趕上你爹要緊?!碧朴晏m出聲打斷道。于是唐雨蘭和沐子思便前往趙將軍的府上。
看門的家丁進去通報之后,趙陽親自迎了出來。三個人進入大堂,堂中有一少年筆直的站立著,一見到沐子思和唐雨蘭,趕忙上前施禮:“小人見過沐少將軍、少將軍夫人?!?p> “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還有求于你呢?!碧朴晏m趕緊扶起孫瑜。其實唐雨蘭到目前為止還把自己當(dāng)作普通百姓。即使是唐海為官之時,他們一家人過得十分儉樸,家中也沒有幾個下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在軍營里訓(xùn)練士兵幾個月以來,士兵們總是對她點頭哈腰的,這著實讓她很不習(xí)慣。一想到自己將來嫁給沐子思,然后過著被下人伺候的生活,她的內(nèi)心是排斥的。所以她希望現(xiàn)在這種狀況還是多保持一段時間好了。
“少將軍夫人客氣了,小人在弓箭營中承蒙夫人照顧,再加上此次沐將軍被貶確實冤得慌,所以小人愿意幫二位這個忙。”孫瑜誠懇地說道。
“不知令尊可愿幫忙?”唐雨蘭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已經(jīng)和家父說明此事,家父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p> “好,那就請令尊照方抓藥吧?!碧朴晏m把藥方拿出來交給孫瑜。孫瑜當(dāng)即告辭。
孫瑜離開之后,趙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一舉動把沐子思和唐雨蘭嚇了一跳,沐子思上前一步,想把趙陽扶起來。趙陽死活就是不肯起來。“少將軍,請聽我一言。之前我對少將軍夫人多有得罪,屢次出言不遜,少將軍夫人不計前嫌,在軍營之中幾次指導(dǎo)我射箭,現(xiàn)在我的箭術(shù)更加精湛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請少將軍夫人受我一拜?!闭f著就要拜倒下去。
唐雨蘭死死地扶住趙陽:“趙將軍,切莫如此,唐雨蘭論輩分乃是晚輩,怎能接受長輩的行禮。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將軍不要記在心上?!壁w陽硬是堅持,唐雨蘭也不肯讓步
孫瑜拿到藥方之后,回去交給自己的父親。孫瑜的父親孫康是楚雄城醫(yī)術(shù)最為精湛的大夫,也可以算是這楚雄縣令的家庭大夫了。他答應(yīng)自己的兒子做這樣的事情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唐雨蘭確實很關(guān)照自己的兒子,其二是這楚雄縣令每次都克扣他的出診費,這次唐雨蘭設(shè)局騙錢,也答應(yīng)分他一杯羹,那么他何樂而不為呢?正巧最近縣令夫人的身體不適,這幾天孫康經(jīng)常出入知縣大人的府邸,趁著診病的機會,在知縣夫人的茶水里下了唐雨蘭給的藥。知縣夫人對此渾然不知,喝下這杯茶水之后,當(dāng)天晚間便出現(xiàn)了癥狀。知縣趕忙派人去請孫康。孫康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結(jié)果,不過還要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急匆匆地趕到孫康的府里。之后,便開始號脈,過了好一會兒,孫康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道:“請恕老夫才疏學(xué)淺,老夫行醫(yī)幾十年,從未見過此番病癥?!笨h令一天便急了:“先生是這楚雄城里醫(yī)術(shù)最好的,若是先生都說無能為力,那我的夫人豈不是沒救了。”
“縣令大人也莫心急,不妨去問問城里其他的大夫,興許能有些收獲,老夫先行告辭了?!睂O康略施一禮便匆匆離去,縣令也不阻攔。第二日便把楚雄城里城外十里八鄉(xiāng)能請到的大夫都請到了府上,結(jié)果眾人的回答皆是無能為力??h令陷入無比絕望之中,當(dāng)天晚間,孫康急匆匆地跑到知縣的府上,知縣滿面愁容的坐在屋內(nèi),無助的問道:“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知縣大人,夫人興許有救了?!敝h一聽此話,兩眼放光,他激動的站起身來,拉住孫康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先生找到了醫(yī)治的方法?”
“大人,小人的侄子和小人一樣都是行醫(yī)之人,今日剛從京城來到此間看我。我與他說起夫人的病癥,他說他興許有辦法,還請大人準(zhǔn)許他到府上為夫人診治。”
“還請先生速速將令侄請來?!庇谑菍O康急速回家把自己的侄子找來,孫康的侄子孫璜很快就趕來了,他的父親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孫璜自小和孫康一起生活,感情十分深厚,他在楚雄旁邊的一座城里生活,孫康覺得此事需要他的參與,于是便把他叫了過來客串大夫。孫璜裝模作樣的診脈,之后略有遲疑地說道:“大人,夫人這病確實罕見,小人雖有辦法,只是。。。。。?!睂O璜欲言又止。
“這位兄弟,只是什么?”縣令十分著急。
“只是這病所需的藥材價錢十分昂貴?!?p> “多少錢,只要兄弟開價。”縣令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兩萬兩銀子?!睂O璜說的很堅定。
“大膽,你竟敢漫天要價,來人,把他給我壓入大牢。”縣令立刻變了一副嘴臉。
孫璜并不驚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牌,“縣令大人,這個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p> 知縣定睛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許變化,他的語氣放軟:“這位兄弟,借一步說話。”兩個人便走到另一間屋內(nèi),知縣請他坐下,孫璜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坐下。
“這位兄弟也是王公公的人?”知縣試探道。
“這是自然,實不相瞞,這事我叔叔都不知道。還有,這藥材原本沒這么貴,不過我想大人既然是王公公的門下,想必花兩萬孝敬給王公公應(yīng)該沒什么意見吧?我這可算是借花獻佛?!?p> “原來如此,既是孝敬給王公公的,五萬兩都不在話下。”說著,便命官家去準(zhǔn)備五萬兩銀子。孫璜表面沒有什么反應(yīng),內(nèi)心的想法是:“這知縣還真是為了巴結(jié)王振不遺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