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起床,胤離便來到了門外等候。
米粒猥瑣的縮著脖子,牽著米豆豆從他面前走過。
剛走幾步,米豆豆便停了下來,來到胤離的身邊,低著狗頭便是一陣嗅。
感覺自己拉不動狗了,米粒這才回頭去看!
只見米豆豆趴在地上認(rèn)真的聞著胤離的氣息,熟悉的氣息讓米豆豆很是糾結(jié)陌生的面容讓它開始懷疑狗生!
味道太熟悉,可面容太陌生!
側(cè)著狗頭向身后的米粒望去,豆豆輕嚎一聲。
嗷~
聞聲,胤離身子微蹲,冷冽眸子微柔,抬手輕揉狗頭,冷聲道:“看樣子你還沒把我給忘了?!?p> 被摸狗頭的米豆豆開始搖晃著尾巴,一個勁兒的舔著他的手。
“將軍,我還有事兒,你能讓它跟我走嗎?”小心翼翼的說著,胤離這人不好惹,聽慕容真說過,這人也是個高手,就是單純,還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
他的單純,就在于只看表面,他的固執(zhí),就是堅持自己的單純!俗稱,固執(zhí)的傻子!
胤離眸光一冽,冷眼一掃身邊的米粒,不屑道:“小小書童竟不知尊卑,慕容真沒教你行禮?”
這話一出,米粒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低頭,小聲嘀咕著:“他自己都不會還怎么教?!?p> 下意識的后退,緊緊拽著狗鏈子,只想帶米豆豆全身而退!
這時,胤離突然抬手,五指緊扣繩子,沉聲道:“若是慕容真不會教,不如就讓本將軍教教你,怎樣做個下人!”
“等等!”聞言,米?;琶笸?,看了一眼米豆豆,又老了一眼胤離,隨即慌忙又道:“我是新來的,所謂不知者無罪,將軍大人寬宏大量肯定不會責(zé)備小的!國師大人的愛寵餓了,小的這就下去吩咐!”
見此,只好將豆豆拴在護(hù)欄上,自己轉(zhuǎn)身便來到樓下吩咐小二備飯!
慌忙的逃離,幾次回頭去看胤離!
那人可是她得罪不起的人,雖說自己是慕容真的人,可對方是慕容真的死對頭,一直想抓慕容真的人下手!
見米粒離開,胤離起身便解開了繩子,牽著米豆豆,一聲不吭,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當(dāng)米粒從后院回來,向二樓望去時,自己的狗自己不見了!
又氣又想笑的米粒雙手環(huán)抱于身前,自言自語道:“可算是能夠清凈一段時間了!這傻狗也是,摸了幾下就搖尾巴跟著走!”
大步回到二樓房中。
此時的慕容真正坐在床邊,單手拿著手中信封認(rèn)真看著,另一只手卻是輕揉膝蓋。
回到房中,米?;琶Φ淖陂缴?,緊裹著被子,喃喃自語著:“好冷啊,這個天怎么越來越冷了!”
“花國位處北方一帶,入秋即是入冬?!蹦饺菡孑p聲細(xì)語,放下手里的信封,將目光放在膝蓋上。
繼續(xù)揉著膝蓋,薄唇微啟,又道:“方才你與胤離都說了什么?”
“這個?你不是能聽見嗎?問我干嘛?!”米粒心虛的說著,裹著被子便背對著他!
去廚房吩咐的飯菜不是給米豆豆準(zhǔn)備的,也不是給慕容真準(zhǔn)備的!而是她自己餓了!
松開手,慕容真扯過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踩在床邊的榻上,身子微彎,直接坐在了米粒的身邊。
側(cè)臉看著身邊人兒,嘴角微揚(yáng),又道:“愛寵米粒?這個稱呼用在你身上,只怕是有辱身份?!?p> “那我該怎么說?國師大人的書童米粒餓了,所以我去找吃的?”米?;琶?cè)臉,雙手環(huán)抱于身前,心里滿滿的憋屈!
說自己餓了,只怕那胤離不會放她走,說米豆豆餓了,那胤離之前可是挺喜歡米豆豆的,自然不會繼續(xù)與她計較!
抬手將書信遞給米粒,慕容真輕聲道:“慕容夫人這個稱呼,只怕是非你莫屬了?!?p> 聞言,米粒心頭一緊。
看了一眼慕容真,取下書信,便認(rèn)真看,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字,整個人直接愣?。?p> 回想方才慕容真對自己說話的語氣,米粒心中各種猜測。根據(jù)種種行為,這才推測出慕容真的想法。
“你想讓我?guī)湍憧競??!”將書信揉成一團(tuán),米粒不滿的質(zhì)問。
聞言,慕容真神色微愣,困惑道:“何為扛傷害?”
“這個,就是,就是你想讓我?guī)湍銚跸聞e人攻擊!嗯,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說著,便將手里揉成一團(tuán)的書信放在床上,米粒委屈道:“慕容真,我之前的確不該說你壞話,但是,我真不想當(dāng)什么慕容夫人!雖然蘇烈已經(jīng)派人鬧事了,可,可你不是一樣能夠偷天換日嗎?隨便找別人裝一下就行了!”
這話一出,本是淡然處之的慕容真黑了臉,拿起了書信,將那一團(tuán)紙打開鋪平,冷聲道:“你闖的禍,憑什么要讓別人幫你背黑鍋?”
書信上,落款人的姓名是花如影!
米粒困惑的接過書信,想著花如影便忍不住蹙眉。
“是不是他把我給賣了?”盯著慕容真,米粒困惑詢問。
若是隨便找人裝,定是可以敷衍過去!可這信上寫著必須讓米粒當(dāng)慕容夫人!
這不由得讓二人產(chǎn)生疑惑!
慕容真起身,提著她的衣領(lǐng),一把將她提起,放在床上,看了一眼地面,沉聲道:“定是他誤會了?!?p> 前段時日在云若谷里發(fā)生的事兒,花如影本就對他產(chǎn)生了誤解,加上蘇烈派人鬧事散布謠言!這才有了必須讓米粒與他成婚!
側(cè)臉看著米粒,慕容真又道:“此事恐怕由不得你我,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那劉氏,此事,回京再議。”
“議什么議啊,回去了不就是跟你成親嗎?要不你我就在此別過,你到時候直接說我被那個姓劉的殺了,正好他不是昨天發(fā)瘋了嗎?!”米?;琶ζ鹕?,急忙收拾了一下東西,作勢離開!
慕容真冷著臉,起身站在她的身邊,大手迅速扣住她的脖子。
“你!你干嘛!”
脖子一緊,米粒緊緊抓著他的手,慌忙后退,退回床邊。
“把你拴在身邊,我才能放心,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喜歡?”
冷悠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充滿危險意味的話語讓米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不就是怕我暴露你的秘密嗎?你就不能信我一次?”米粒放松了身體,清澈的雙眼與他對視,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米粒心里再次感到害怕。
心虛的她忍不住委曲求全道:“栓在身邊就栓在身邊,你能先松手嗎?”
大手一松,慕容真臉色依舊難看,眼前的人總是讓他琢磨不透!時而聰明時而愚鈍,時而單純時而狡猾!
當(dāng)他看到書信時,本是想著可以讓她當(dāng)自己的妻子,畢竟她也不差!可一看到她這種反應(yīng),心里便滿是嫌棄!
也不知跟她這種沒有氣質(zhì)還沒有骨氣的女子成婚,往后的日子會有多難受!
捂著脖子,米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見慕容真神情嚴(yán)肅,心虛的她將被子扯過,低聲詢問著:“那,那我,以后,還有自由嗎?能和自己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不知廉恥!”慕容真冷聲罵道,換好了衣裳,起身作勢出去!
踩在榻上,側(cè)臉看著身后的人,冷聲又道:“若是三年內(nèi)互不接受,我便放你離開!”
“這個可以!那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