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王巖和王豐兩父子爭執(zhí)不休,對峙著。王豐看著眼前毫無反應(yīng)的父親,不由得道:“如今夜家小姐為后,不知道夜家那幫人會猖獗到什么地步,難道父親不在乎嗎?”
王巖搖搖頭,“夜家人猖獗?你是沒有看過十年前的夜家,如今的夜家和十年前比起來,什么也算不上?!?p> 王豐失笑,他還以為現(xiàn)在的夜家就夠猖獗的了,沒想到父親竟然說連十年前的一丁點都及不上,他徹底傻眼了,十年前的夜家,是有多猖獗?
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王豐,想起那宮中的小女兒,不由得說道:“你派人看著伊犁,別讓她做什么傻事?!?p> 王豐一愣,是呀,他有想過皇上立后會給夜家?guī)矶啻蟮膭萘?,給別的家族帶來多大的打擊??墒撬í?dú)忘了,最受傷害的,莫過于他那個可憐的妹妹?!拔抑懒耍視_導(dǎo)她的,不會讓她做什么傻事的?!蓖踟S淡淡的道。
“夜家小姐進(jìn)宮,對我們來說,也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蓖鯉r兩眼放著精光,不知在想些什么,莫名奇妙的說道。
“唉~”刑榭從早朝回到家中,就一直哀嘆連連。
“父親,您這是怎么了?”刑夢君從外賣吃完早茶回來,便看見父親在那唉聲怨天的。
刑榭瞥了一眼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冷冷的道:“你還知道回來呀!”
“父親,您老消消氣,小心氣壞了身子?!毙虊艟泵φ迳弦槐?,討好的說道?!澳@是怎么了?在煩惱什么,說出來,兒子幫你分擔(dān)分擔(dān)?!?p> 刑榭瞥了一眼刑夢君,這個兒子,雖說不成器,可好歹還是孝順的?!盎噬弦⒑罅?,你知道是誰嗎?”
不提還好,一提刑夢君又想起傷心事了,那個絕色美女,他還沒有下手……
“十年了,夜家終于回來了?!毙涕坎恢老肫饋硎裁矗朴频恼f道。而一旁的刑夢君完全不知道父親在說些什么,只是呆愣的看著父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回去休息吧,這兩天皇城事多,少出去溜達(dá)。”刑榭似乎預(yù)料到了什么,對刑夢君下警告。
“兒子知道了?!毙虊艟郧傻狞c點頭,不再說話。
“這三位老兄,你們在說些什么。”完顏積木來到樓下,就聽見人們在議論紛紛,看著那聊得最歡快的三人,問道。
三人同時回頭看著眼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你是誰呀?”
完顏積木莞爾,兩手抱拳道:“在下是剛從外地來此做生意的,聽見三位兄臺在議論什么夜家,什么皇后娘娘,是怎么回事呀?”
“這個呀,你且坐下聽我們慢慢道來。”一個人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完顏積木坐下。在八卦面前,人們會顯得親近很多。
半柱香后,完顏積木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這樣~”眉頭一皺,“可是按說比夜家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不是多得是嗎?皇上為什么非要夜家小姐不可呢?”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人賊眉鼠眼的看了周圍一眼,確定沒人在看向他們之后,才壓低聲音道:“傳言夜家時代顯赫,先祖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埋下了大批包藏,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夜家何時落魄了,還可以靠那筆財富東山再起??墒菚r間太長了,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在哪里,只是知道地圖還在夜家手中?!?p> 完顏積木呆愣的看著說此話的人:“兄臺此話不可當(dāng)真吧?”
那人嗤笑一聲:“騙你作甚,當(dāng)初夜家掌門人夜邪死得不明不白,還不是就是因為這幅地圖。夜邪死后先皇和皇后也隨之?dāng)烂?,想來都與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那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另一人好奇道,一個平民百姓是怎么知道這種宮闈秘史的。
那人洋洋得意的道:“我以前一個兄弟是在皇宮當(dāng)差的,當(dāng)初這件事,他有幸參與,后來喝醉了,他不小心說出來的。我也就跟你們幾人說過,此等機(jī)密,萬萬不可再告訴別人?!?p> “兄臺是誰,皇上之所以會立夜家小姐為后,與那包藏有關(guān)?”完顏積木悠悠的問道。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可是你想想,那么一大筆財富,有誰不心動?更何況現(xiàn)在的夜家在江南商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財富自然不少,再加上那筆財富,可謂富可敵國你們說說,有那位帝王,容得下威脅他的人存在?”
“兄臺慢吃,這頓飯算我請了?!蓖觐伔e木掏出銀票拍在桌上,轉(zhuǎn)身離去。
王豐從將軍府出來之后,心煩意亂的漫步在街頭,不知道該去哪,該做些什么。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想,如果夜輕塵進(jìn)宮,會不會打壓王家的勢力,削弱父親的兵權(quán),完全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應(yīng)該難受的,是他的妹妹——王伊犁。
王伊犁打從知道宗褚立后的消息之后,平淡得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樣,讓蘇淺想要安慰也無從下手。
看著梳妝打扮之后高雅的坐在那里品茶的王伊犁,那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述說著風(fēng)雅,可是蘇淺知道,王伊犁此刻心里是多么的難受。這幾年,小姐為皇上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可是現(xiàn)在都還只是一個娘娘,連貴妃都算不上。本來還信心盼盼著小姐以后當(dāng)上皇后娘娘那個鳳位,結(jié)果現(xiàn)在被那個女人捷足先登,真是過分。
“小姐,您想哭就哭出來吧!”蘇淺忍不住說道,這樣一言不發(fā)的小姐,她看著好難受。
“我為什么要哭?”王伊犁挑眉看著蘇淺:“我是王家的女兒,我是王伊犁,我不能哭,不可以哭?!崩w纖十指端起那通瑩剔透琉奚杯,就算輸,她也要輸?shù)酶哔F。更何況,誰說她一定會輸?
“塵兒,可以用膳了?!钡诙煲辉?,看著精神不振的輕塵,安素心下知曉,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輕塵坐下,拿起筷子,卻只是一個勁地戳著碗中的食物。看著低頭默默吃著自己食物的安素,道:“師兄,我今天要進(jìn)宮。”
安素手中的筷子一滯,隨即抬起頭來,展顏一笑,道:“需不需要我陪你?”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好像這段時間輕塵真的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一般。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陛p塵放下筷子,碗中的食物一點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