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往往會被假象所蒙蔽,
看不清那假象背后的真實。
(正文)
2050年6月2日上午10點34分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地?fù)u晃起來,“嘭”地一聲我摔到了地上。疼痛讓我睜開了雙眼,透過朦朧的視線我看見了眼前的她——她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露出了半邊白稚的肩膀,隨后揚嘴一笑,把頭伸了過來,在我的耳邊呼喊:
“夏亞,起床啦!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時候?!”
這股聲音震耳欲聾,如同炮轟一般直穿了我的鼓膜,向我腦部襲來。我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看著站在我眼前的阿瑟,使勁搖晃了一下那被震得發(fā)昏的頭。
“快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其他人早就起來了,我們要出發(fā)了?!?p> 我看著她,愚笨的“哦?!绷艘宦?。隨后又想起了侏儒。
“對了,我還不知道那個侏儒叫什么名字?”
“侏儒?”阿瑟硬是將笑屏了回去,向我問道:“你是說趙邪吧?他可不是什么侏儒,只是受了藥物的副作用影響,無法長大而已。他的腦子可聰明的很,據(jù)說有180,絕對是我們這里智商最高的?!?p> “原來是這樣。”我正低頭沉思著,阿瑟卻突然拍了一下我的手臂,說道:“好了,我們走吧?!?p> 我點了點頭,跟在了阿瑟的后面,慢慢地走下了樓。
我看了看墻上的鐘:10點45分。加上我和阿瑟,正好一共七個人,聚集在小木屋的客廳里。
“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吧?外面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危險,還是多帶點派的上用處的東西,這樣會比較好。”于博望著我們,雙手插在腰間,對我們說道。
我們互望著對方,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包,確認(rèn)好沒有忘帶的東西后,便跟隨在了于博的后面,走出了這個小木屋。
催眠瓦斯和血清……
我為什么會帶這兩樣?xùn)|西?
這兩樣分別是我在直升機的機艙,和機尾附近找到的。不過,直升機上居然會有這種東西,還是真夠讓我驚奇的。
算了,不管了,既然我都拿了,那就帶著它們?nèi)グ伞?p> 我看了看這兩樣?xùn)|西,再次把它們?nèi)M了我的包里,跟著前面的隊伍一路向前走去。
太陽,像火一般灼燒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讓我們大汗淋漓。我們就這樣不停地走著,走著,走著……繞過了猛獸區(qū),跨過了一座橋,向海岸邊而去。
2050年6月2日中午12點09分
我們沿著海岸邊一路向南走,海浪聲越發(fā)變得薄弱了,可天上的海鷗、水里面的魚卻消失的無影無跡,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靜。
看著那群礁石旁的魚,它們依舊看不見前方的兇險,只是一味地向前方撞去,它們一個個撞的頭破血流,直到礁石染成了紅色……
“那,是什么?”
正當(dāng)我汗流浹背、嘴唇發(fā)白、人感覺像要脫水一樣時,于博卻指著前面的一塊,被樹枝擋住了的巖石,叫了起來。
我們順著于博手指的方向,仔細(xì)朝著巖石處張望——巖石當(dāng)中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有個洞!
“那是什么地方?”
“不會是軍隊的秘密基地吧?”
“怎么可能!軍隊的秘密基地怎么會設(shè)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小島上!”
……
站在我前面的幾人,一邊朝里張望,一邊討論著有關(guān)那個黑洞的事情,而我則神情恍惚。
“好了,不要說了,要想生存下去,我們就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然后找到獲救的方法?!庇诓┱f著從兜里拿出了一把小刀,握在了眼前,小心謹(jǐn)慎地朝巖石洞里走去。
我們也緊隨其后,跟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入了洞里。
“滴,滴,滴……”
這個洞伸手不見五指,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漆黑,只有水滴的聲音響徹在了我們的耳邊。
“?。。。。。。。。。?!”
周秋賢突然尖叫了起來,死死地抱住了阿瑟的大腿,緊緊地閉著眼睛,嘴唇不停地顫抖著。
阿瑟被周秋賢這一叫,也著實嚇了一跳,可她還是順著周秋賢的腳,摸了一摸那纏繞在她腳上的東西,隨后放松地松了一口氣:
“哎呀,你嚇?biāo)牢伊?,不過就是根樹枝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看你嚇成這個樣子?!?p> “樹……樹枝?”
周秋賢睜開了眼睛,仔細(xì)地望向了自己的腳,洞里雖然漆黑一片,但離得近些,卻還是能夠分辨得清的。
“原來是樹枝啊,嚇?biāo)牢伊恕!敝芮镔t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一邊朝著于博大聲喊道:“喂,你不是有打火機的嘛?洞里這么黑,你為什么不拿來用啊,害我嚇得半死!”
“啊,對哦,不好意思,我給忘了?!敝芮镔t的話倒是提醒了于博。
只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剛才纏著周秋賢的那根樹枝,將它高高舉在了眼前。
光,亮了,而被照亮的是兩只碩大的金黃色的眼睛。它,在我們的眼前左右擺動,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嘴,流淌著口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了于博的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
我們七人一同尖叫著望向眼前的怪物——它大約有十米高,擁有著一身濕滑的皮膚,尾巴來回扭動著,好像很是興奮。
不用說,那就是一條巨蛇!
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剎那,我們像老鼠一樣分別四散著掉頭往出口跑。
可是,那個侏儒!
他卻癱軟在了地上,滿臉驚恐地伸出了一只手不停地向我們求救。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大蛇的目光斜視向了侏儒,它大嘴一伸,一口咬在了侏儒的肩膀上。于博,調(diào)轉(zhuǎn)過了頭,拿著小刀朝大蛇奔去。他不停地?fù)]舞,用力刺著大蛇的頭皮??赡谴笊叩念^皮,卻像金剛鐵做的一般堅硬,根本刀刺不入。被他這一番“瘙癢”,大蛇放開了咬著侏儒的嘴,歪斜著腦袋,眼睛望向了于博,朝著他的手臂咬去……
“對了,我有催眠瓦斯!”
我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望著于博,想起了今天上午被我塞進包里的這兩樣?xùn)|西。
“于博,接著!”我立馬打開了包,將催眠瓦斯朝于博扔了過去。
于博右手接住了催眠瓦斯,大吸了一口氣,隨即屏住了呼吸,朝著那大蛇的鼻孔不停地噴著。
大蛇吸入了那氣體,“嗷”地大叫了一聲,隨之倒在了地上,昏昏地沉睡了去。
于博,一手捂著鼻子,另一手戳了戳大蛇,在確認(rèn)它確實昏睡過去后,他安心地躺在了地上,也隨之陷入了沉睡。
“趙邪,于博!”
我奔向了他們,蹲在了他們的面前,快速打開了背包,取出了血清。
“你怎么會帶著這個東西?”周秋賢驚訝地望著我,朝我問道。
我來不及解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快速地將那血清注入了他們兩個人的體內(nèi),沒有多說一句話。
“好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p> 正當(dāng)我想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時,阿瑟卻微笑著用著自己的手帕為我擦拭了起來。
“謝謝?!?p> “不客氣?!?p> 由于在剩下的人中只有我和吳晗兩個男人,那背負(fù)他們的重任也自然壓在了我們的頭上。我背起了于博,而吳晗背起了侏儒。
“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傷病員,今天的探尋就到此為止吧,先把他們送回去要緊?!眳顷险f著把侏儒往上提了一提。
眾人也相互凝視,紛紛點了點頭,認(rèn)可了吳晗的提議。
就這樣我們照著原路走了回去,當(dāng)?shù)竭_小木屋時已是下午15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