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洛看到草屋后,很激動地林月說:“就是那草屋,侍劍可能就在里面。”
說到這,他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若說侍劍會在哪里等著自己,大概就是這草屋了,他們曾在這里住過半日,那天夜晚,侍劍跟他在茅草屋外看星星,一顆流星突然便劃過了天際。
當(dāng)初他與侍劍曾對著那顆流星許下一個愿望,希望彼此能陪伴彼此一輩子。
哪怕他們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陳天洛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些想念那個笑起來很好看卻有喜歡哭的總是抱著他的手喊天洛哥哥的侍劍,還是因為眼前這草屋勾起了他的回憶。
明明在這草屋前他未待許久,卻感覺這草屋對他意義非凡。
這時,他跟林月已經(jīng)來到了草屋前。
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草屋便與他曾經(jīng)看到的草屋重疊到了一起,也是在一個黃昏,木樁圍成的小院,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間很是落寞凄冷的草屋。
只是,眼前這草屋已經(jīng)遠比上一回他來到時還要荒蕪凄冷,院子里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他將大黑與小黑栓在了木樁上,帶著林月踏步而入。
石桌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陳天洛揮了揮衣袖,將其上的灰塵盡數(shù)拍落,那石桌上卻什么也沒有留下。
林月好奇地打量著草屋,她走到門前,輕輕地推了推木門。
木門吱呀一聲慢慢地移開,枯黃的燈光傾瀉入門內(nèi),照亮了草屋,林月走了進去,但她又很快捂著鼻子走了出來。
“陳天洛,這里面灰塵太重了?!绷衷驴攘丝?。
陳天洛環(huán)視草屋外一圈,便走到了門前。
他走進草屋,果然如林月所說,這里灰塵實在太多,地面上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隨著他踏入草屋內(nèi),這些灰塵紛紛揚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草屋內(nèi)的空氣才好了起來,林月走入屋內(nèi)。
陳天洛望著草屋內(nèi)的所有東西,跟他記憶中的一摸一樣,似乎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很簡單的一張床,一張木桌,還有那墻壁上的那刻畫·····
林月好奇地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她也看到了墻壁上的那副刻畫。
“陳天洛,這上面刻的是什么?”林月偏頭望向正在發(fā)呆的陳天洛,發(fā)問道。
陳天洛癡癡地望著墻面上的刻畫,說:“墻面上刻的是一個背劍的男生和另外一個女生?!?p> “這個女生是侍劍嗎?”林月問。
陳天洛搖搖頭,說:“不是她?!?p> “那她是誰?”
聽到林月問這個問題,陳天洛想起侍劍總是會跟自己提一個人,她叫她霜月姐姐,還說陳天洛很愛這個叫霜月姐姐的姑娘,但陳天洛可從來不認(rèn)識什么名字里帶有霜月的姑娘。
他說:“這畫上刻的女生叫林霜月。”
林月聽后,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她搖頭說:“不可能?!?p> “為什么不可能?”陳天洛疑惑道:“這是侍劍跟我說的?!?p> “那你認(rèn)識她嗎?”林月盯著陳天洛,問道。
陳天洛搖了搖頭,說:“我不認(rèn)識她?!?p> 他回憶道:“但是侍劍、叔均,還有黃帝軒轅氏都認(rèn)識她,還有這山上的朱妄、計蒙、應(yīng)龍他們也認(rèn)識她,當(dāng)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他們都會問我,霜月姑娘呢?!?p> “可我怎么會認(rèn)識什么霜月姑娘,我很納悶,他們卻都說我跟這位林霜月關(guān)系很親密,而且這位林霜月跟我一樣好像是個玩家,在侍劍她們嘴里,我和她都來自異世界,也就是現(xiàn)實。”陳天洛嘆了口氣,這其實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迷,這位叫林霜月的美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月美眸眨了眨,又問:“那他們跟你說過這位,嗯,林霜月長什么樣子嗎?”
陳天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我曾經(jīng)問過侍劍,她說林霜月長得很漂亮,雖然有點冷,但心腸卻很好?!?p> 他看著林月,突然覺得侍劍形容的似乎便是眼前這位大明星,愣道:“林月,林霜月,你們的名字這么接近,這位林霜月不會就是你吧?”
林月?lián)u了搖頭,說:“我可沒有什么內(nèi)測,公測我才進入游戲,沒去過什么遠古時代,更不認(rèn)識你說過的這些人。”
陳天洛聽后,不由嘆了口氣,說的也是,林月怎么可能是那林霜月呢,不然當(dāng)初她也不會是一副傻乎乎的小白模樣。
“但我真實名字叫做林霜月?!边@時,林月說。
陳天洛看著林月,哦,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叫林霜月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鐘后才繼續(xù)說:“你叫林霜月?”
“嗯,”林霜月扒了扒木床上的灰,坐在上面,說:“林月只是我的一個用名,我身份證上叫做林霜月,我爸爸媽媽都叫我霜月?!?p> 見林霜月坐在了木床上,陳天洛也在她旁邊扒了一塊干凈地方貼著她坐了下來。
“林月,哦不,林霜月,那你真是侍劍口中說的那位霜月姐姐?”陳天洛指了指墻上的那女子。
林霜月?lián)u了搖頭說:“我不認(rèn)識你說的那些人。”
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陳天洛頭有些脹了,自己身邊現(xiàn)在多出一個叫林霜月的姑娘,三千年前的游戲世界里,侍劍等人便說自己身邊也有一個林霜月。
“你不會再騙我吧?”陳天洛盯著林霜月,她臉蛋冷冷的,她不會是冷著一張臉蛋跟自己開玩笑吧?
林霜月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沒騙你,你看我的id。”
月染霜林,林霜月。
陳天洛抓了抓腦袋,說:“大概侍劍說的那個林霜月跟你只是名字一樣吧?!?p> 林霜月點了點頭,此事似乎便只能這么解釋了。
“那那個背劍的男子是誰?”林霜月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刻畫上。
陳天洛有些羞澀地回答道:“這背劍的男子當(dāng)然就是我啊,當(dāng)然,這也是侍劍跟我說的?!?p> “哦?!绷衷聮吡怂谎?,他此時也背負(fù)著一把劍,但似乎卻沒有這刻畫重中男子這般鋒芒,相比之下,他似乎只是背著一把劍的猥瑣小嘍啰,而刻畫中那男子則是一位超級大俠。
“那那只鳳凰呢?”林月又指了指懸在二人頭頂?shù)哪侵圾P凰,三條火焰尾羽,頭頂妖艷皇冠,雖然只是數(shù)筆刻上,卻盡顯優(yōu)雅高貴。
陳天洛伸出手,輕輕地?fù)崦区P凰,情緒很是復(fù)雜,上次來這里看時,這刻畫上并無這只鳳凰,但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
“這大概就是侍劍吧?!彼f。
他眼睛濕潤,又看向了這副畫旁邊的另一副刻畫,這也是他未見過的一副刻畫,但可以看出這副刻畫與另一副刻畫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刻畫上,刻著一個男孩與一個女孩,他們看著夜空,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陳天洛又似乎回到了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