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螳螂的自信
“我們?nèi)ツ睦镎宜麄儯俊绷栌鹌戳死厦琶銖?qiáng)跟上了庫休拉的速度。
庫休拉停住了腳步,閉上眼睛,鼻子發(fā)出嗅氣聲,然后指了指一棵樹,“你先上樹。”
“上樹?”凌羽大為不解,“上樹干什么?”
“怎么怎么多廢話!”庫休拉有些不耐煩了,他拉起凌羽走到了樹邊,“你在樹上能夠看的遠(yuǎn)一點(diǎn),還有就是盡量能讓人都發(fā)現(xiàn)你?!?p> 凌羽還是一臉茫然,不過看著庫休拉兇惡的面孔,他還是有些不情愿的爬了上去。
庫休拉找的這棵樹很是高大,雖然比不上起精靈森林深處的那個古老樹木,但起碼能將外圍的視野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什么了?”庫休拉在地上喊道。
凌羽又仔細(xì)掃視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樹梢在眼中晃動,越向外看,綠意越少,似乎只有精靈森林里面的樹木能長年保持綠色,而遠(yuǎn)處似乎已經(jīng)下起了雪,那些光禿禿的樹上空飄蕩著雪花。
“怎么樣?”
庫休拉又問了一遍。
“什么都沒有,”凌羽朝下面喊去,“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什么?大聲點(diǎn),我聽不清!”庫休拉在下面大聲的喊。
凌羽有些不解,這個老頭在搞什么名堂,剛才還聽的清,現(xiàn)在卻又聽不清了,但自己還能輕輕楚楚的聽到他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問題。
凌羽把手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一字一頓的喊道,“我說,沒有人,什么都看不到!”
“那壞了,”庫休拉突然臉色一驚,大叫道,“他們恐怕是去搶奪風(fēng)神之息了,我們快走,一定要趕在他們面前趕回去!”
隨著地面越來越近,凌羽直接跳了下來,“風(fēng)神之息是什么?”
“走啦,再晚會兒,就要見不到風(fēng)神之息了,”庫休拉一邊跑一遍喊,“你快點(diǎn),風(fēng)神之息丟了可要出大事的?!?p> 凌羽嘴角微微動了動,心想我耳朵又不聾,不用一直把風(fēng)神之息掛在嘴邊吧,還生怕別人不知道……
想到這里,他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那個老頭的用意,嘴角露出微笑,“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p> “喂,風(fēng)神之息我們放的位置很安全啊,干嘛要去看?。 绷栌鹦念I(lǐng)神會的跟在庫休拉屁股后面喊道。
庫休拉也回身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仿佛在說孺子可教。
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兩個傻子,一老一少,在樹林中來回穿梭,嘴里還不停的喊著什么。
越過一棵大樹之后,庫休拉忽然消失不見了,而凌羽并不奇怪,依舊在自顧自的喊著。
“……風(fēng)神之息……?!?p> “別亂動,小心你的腦袋!”
凌羽聽到身后傳出庫休拉的聲音,就知道計(jì)策成功了,他趕忙折返回去,只見一個黑袍人正直直的立在樹前,而庫休拉正用著長劍抵住那人的脖子。
“你說你也是夠笨的了,這么幼稚的計(jì)策你都沒發(fā)現(xiàn)?”庫休拉到這時還不忘嘲諷一下黑袍人。
“我也是被逼無奈,”黑袍人開口說道,“本來想抓幾個人做祭品,可又找不到落單的人,剛好聽到你們說風(fēng)神之息,我就想著能找到關(guān)于風(fēng)神之息的信息,回去也不會被主教責(zé)罰?!?p> 凌羽聽到這人的聲音與之前那個人明顯不一樣,細(xì)細(xì)看去,卻見這個黑袍人裝備更是簡陋,連個面具都沒有,只有一個黑色面罩戴著。
“主教?是不是那個戴著諸神面具的那個人?”庫休拉問道。
“那是瓦拉主教,他帶的也不是諸神面具,而是六邪神面具,我們普通信徒戴的就是普通的面罩了?!?p> 這個黑袍人話語出奇的多。
庫休拉打斷了他,“你們抓祭品干嘛?”
“當(dāng)然是召喚毀滅之炎魔神大人,他降臨人間,黑暗諸神就將再次統(tǒng)治這片大陸,到時候人人不必為了吃穿發(fā)愁,魔神大人會賦予我們一切,包括永生。”
凌羽掏了掏耳洞,他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個黑袍人就像是一個神棍,一直在宣傳他們的教義,讓人懷疑是不是想著拉他們倆入伙。
“別說這么多廢話,”庫休拉又一次打斷了他,“祭品在哪個地方?”
“具體的地方不太容易找,不過我可以帶你們?nèi)ィ 焙谂廴粟s忙說。
“先說在哪個地方!”庫休拉將劍又向前多指了幾分,打消了黑袍亂動的念頭。
黑袍人有些不適應(yīng)的扭了扭身體,冷笑道,“是不是我說了地方你們就會把我殺了,如果我不說你們就會把我折磨地生不如死?”
“哼,說的不錯,那你倒底是說還是不說?”庫休拉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
“我想不必了,”黑袍人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低聲道,“有人來接我們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凌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腳底開始出現(xiàn)那種黑色煙霧,而煙霧似乎是一個陣法,正在飛快地匯聚成一種形狀。
庫休拉本想一劍結(jié)果掉這個黑袍人,可等他刺出劍時卻發(fā)現(xiàn),黑袍人已經(jīng)化為了一團(tuán)黑霧,消失在了陣法中。
“走!”
庫休拉來不及管這么多,拉起凌羽跳出了法陣。
“感覺怎么樣?”之前那個黑袍人正站在樹枝上,似乎他們都特別喜歡站樹枝上,“是你愚蠢還是我愚蠢?”
正在黑袍人說話間,三道身影從樹后跳出,黑袍黑面罩的裝束和樹上的那人一樣,他人站在三個方位,形成三角之勢。
“你早就看出來了,是故意讓我們抓住你的,有怎么大的實(shí)力干嘛不早點(diǎn)用,你還不是很愚蠢?”凌羽抽出了背后的長劍。
“不對不對,雖然你們有近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引我上勾,但還是存在可能性,你們說的是真的,”黑袍人俯視著他們,冷笑道,“反正我有實(shí)力,為什么怕麻煩呢,如果你們是騙我的,我也不怕嘛,對不對?”
說著黑袍人從衣服里掏出一張面具戴了上去,兇神惡煞般的面具上印著一個猙獰的面孔,他似乎打趣道,“哦,忘了說了,我也是一名主教,名叫弗瑞爾,順便科普一下,我的面具上畫的就是毀滅之炎魔神大人。”
庫休拉似乎有些不屑的晃了晃腦袋,“哼,可你的一切自信都是建立在你的實(shí)力足以殺死我,不,是我們兩個,雖然他確實(shí)可以忽略不計(jì),不過這樣想,真的對嗎?”
凌羽嘴角抽搐著,雖然他說的是事實(shí),但也不用在這時候說這個吧!沒人會覺得他很幽默。
“哦,搞不懂您老人家的自信來自哪里!”那個名叫弗瑞爾的黑袍主教有些好奇的說道。
庫休拉將手中的長劍放在凌羽背后,然后從凌羽手中拿走了他的劍,同時低聲說,“你用我的劍,我的劍可比你珍貴,注意保護(hù)好它!”
“那為什么你不用你自己的劍?”凌羽問。
“因?yàn)榻酉聛頃p傷很大,我舍不得,你的劍壞了就壞了?!?p> 凌羽剛想說什么,就聽庫休拉緩緩地說道。
“你的命應(yīng)該比你的劍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