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美人相助1
四毛出了包間,看到春娘正坐在柜臺里,扒拉著算盤珠子算賬,便笑嘻嘻的走了過去:“春娘姐姐,在忙呢?”
春娘頭都沒抬:“有話說,有屁放?!?p> “得,算我自討沒趣,本來想給姐姐講個故事,給姐姐你解解乏,既然你不想聽,就當(dāng)我沒說,先忙著……”春娘雖然沒有好顏氣,四毛也不著惱,還是笑瞇瞇的轉(zhuǎn)身要走。
“慢著…..”春娘突然抬起了頭,俏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反正姐姐我閑著沒事,就聽你講講,講得好送你壺茶喝。”
“姐姐真要聽?”四毛停下腳步,反而賣起了關(guān)子。
“要講就講,不講就滾?!贝耗镄友蹐A睜,柳眉倒豎。
“得得,姐姐別急,我這就講。”說著話,四毛斜依在柜臺上,思索片刻,換了一副凝神靜氣的表情:“話說從前哪……..”
春娘放下了手中記賬用的筆,怔怔的等著四毛的下文。四毛突然一個大轉(zhuǎn)彎說道:“講的好再加一籠蒸包行不?”
“你個砍腦殼的,一肚子壞水?!贝耗锉缓鲇屏艘话?,伸手便擰住了四毛胳膊上的軟肉,眼睛里帶著笑意,說話卻是咬牙切齒:“我把你剁吧剁吧做成蒸包…….”
四毛齜牙咧嘴,一疊聲喊疼:“講、講、講,你放手我就講?!?p> 春娘狠狠的掐了一把,才松開了手。
四毛吸著涼氣,揉搓著手臂:“姐姐下手好重,你這一掐,我后面的故事都給忘了?!?p> 春娘作勢又要動手,四毛急忙側(cè)身讓過:“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贝耗镞@才沒有繼續(xù)動手。
假裝思索了片刻之后,四毛才接著說道:“話說從前啊,有一對進(jìn)京參加春闈的讀書人,一個叫張三,一個叫李四。因?yàn)榧敝s路,都錯過了驛館和客棧,恰好又遇上天降大雨,只能找地方躲雨啊,本來是荒郊野外的,初春的天氣還冷得不行,眼看要淋成落湯雞了,沒成想,還真找到了一座小廟,只有一個老和尚,老和尚見是兩個讀書人,便收留了他們留宿一晚,這樣一來,兩個素昧平生的讀書人就認(rèn)識了,都是趕考的士子,話也投機(jī),很快便混熟了?!?p> “是不是老和尚給這兩個舉子算卦,這兩個舉子后來春闈的結(jié)果就被老和尚猜中的故事?”春娘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是聽王老道的瞎話聽多了吧?腦子被洗壞掉了?再說了,哪有和尚算卦的道理?和尚從來不算卦,只有道士和神婆神漢才算卦,切,不懂就不要裝懂好不好?!?p> 春娘剛剛被帶進(jìn)故事里,急于想聽下文,所以受了這頓搶白,反常的竟然沒有找補(bǔ)回來,而是忍住了不吭聲,從柜臺里拿出一個果碟,碟子里盛著新炒出來還散著香氣的瓜子,放到柜臺上,示意請四毛吃,然后自己抓了一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四毛等著聽下文。
四毛不禁暗暗得意,心道:“早聽說春娘是個書癡,無書不迷,無書不聽,看來果真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捻了一顆瓜子丟到口里,一邊磕著一邊慢吞吞的說道:“這兩個書生聊啊聊啊,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掌燈,夜也深了,可問題就來了,小廟之中就兩張床啊,主持一張,還有一張兩個人怎么分???何況鋪蓋也只有一床。于是啊,張三就對李四說,李兄啊,咱們雖然萍水相逢,但一見如故,我們何妨效仿古人,來個同榻而臥,抵足而眠啊?李四就說,好啊好啊,我正求之不得。于是乎,這一對基友就在睡到了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p> “一對基友?一對基友是什么意思?”春娘一愣,突然問道。
“什么一對基友?”四毛也一愣。
“你剛才說的,一對基友,這個基友是什么意思?”春娘刨根問底。
“我說了嗎?我沒說啊?”
“我明明聽見你說一對基友,聽得真真的?!?p> 四毛撓撓頭,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著:“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這些怪念頭和怪詞冒出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別是中了什么邪了吧?難道是跟王老道走動得太頻繁,被他帶得有點(diǎn)神叨叨的了?”
看著四毛滿臉困惑的表情,春娘推了他一把,將四毛從遐想中驚醒:“你接著往下說?。俊?p> 四毛晃晃腦袋,將困惑趕走,然后改了口接著扯閑篇:“這兩個人啊,就在床上繼續(xù)聊天,聊得正投機(jī)的時(shí)候,張三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而且是朝天打的,好家伙,唾沫星子如下雨一樣,落了李四一臉,躲都躲不及。這李四老實(shí),不好意思說什么,只能自己擦干凈了事啊。可這個張三,怎么說呢,就像我們沔口罵人常說的,是個促狹鬼,看到噴了李四一臉口水,讓李四吃了個啞巴虧,心里反而說不出的得意。故意憋著笑賠罪?!?p> “這個張三不是個厚道人,欺負(fù)李四老實(shí)?!贝耗镲@然是很能入戲的性格,聽到這里,忍不住為李四抱屈。
“誰說不是呢?這一晚上啊,張三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每次都是噴了李四滿臉唾沫,又轉(zhuǎn)過頭來賠罪,這個李四萬般無奈啊,只好跟張三說,張兄啊,要不這樣,下次咱們誰要想打噴嚏的時(shí)候啊,就提前告訴對方一下,做個手勢或者說一聲:要打了……讓對方有個準(zhǔn)備,你看這樣行不行?張三一聽,滿口答應(yīng)?!?p> “這張三不定又憋著什么壞呢?”春娘忍不住又插嘴說道。
四毛繼續(xù)說道:“兩個人約定了這個規(guī)矩之后,就接著聊天啊,聊著聊著,結(jié)果這次不是張三,而是李四突然舉起手來,大聲說,要打了、要打了…….姐姐你猜接下來怎么著?”說到這里,四毛略微停頓,賣了個關(guān)子。
“還能怎么著,李四是個老實(shí)人,要是我就不告訴張三,報(bào)一箭之仇?!贝耗锖藓薜恼f道。
四毛搖搖頭:“姐姐你猜錯了,那張三一頭就縮進(jìn)被窩里,結(jié)果李四不是打噴嚏,而是放了個屁…….”
春娘一雙妙目睜得大大的,停了片刻,隨即“格格”的笑出聲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指著四毛道:“我看你就是….就是李四,比…..比那個張三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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