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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神傳

第五十九章 有些事,得要做(中)

馭神傳 關(guān)外一看客 2421 2017-08-22 12:00:00

  端陽城,東林街。

  沒有蕭府門前那條正陽大道寬敞,卻又不像李心蘭家門前無名小巷那樣狹窄寒酸,東林街算是端陽城里很尋常的一條路,南北走向。

  和街道一樣,住在東林街上的人既沒有蕭府那么有錢,也不像李家那么窘迫,還算得上是個(gè)富裕人家,雖然家里沒什么達(dá)官顯貴但也吃喝不愁,比端陽城的平均水平還要好上一些,酒足飯飽之后家家戶戶都開著門,鄰里鄰?fù)獯蠖嗍菐资甑泥従?,天南地北地聊著,女人們相約著逛逛首飾,男人們聚在一起喝喝小酒。

  當(dāng)然,有時(shí)候也玩點(diǎn)刺激的,比如賭賭博什么的。

  從東林街入口拐進(jìn)來,左手邊數(shù)到第九家,這家男主人姓柳,花前柳下的柳。

  男人的老爹是開酒樓的,死后把酒樓留給了他,酒樓開得不大也不小,就在東林街轉(zhuǎn)過去第三個(gè)岔路口,老爹據(jù)說喜歡寫點(diǎn)詩唱點(diǎn)小曲,所以酒樓的名字倒也雅致,叫“柳云居”,開了幾十年,生意說不上多紅火,但賺點(diǎn)小錢還是綽綽有余。

  人有了閑錢就開始心癢癢,更何況男人柳慶性子里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兩年前迷上了賭博,鄰里有人擔(dān)心他把家產(chǎn)砸在上面紛紛好言相勸,不過據(jù)他妻子說雖然有賺有虧但總體還是小賺,眾人也就都不再多說。

  可是賭博這件事,錢終究是小事,影響最深的是人的心性。

  柳慶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動(dòng)不動(dòng)對妻子拳腳相向,就連對幼子也不耐煩起來,人們都在暗地里說他要把老爹的陰德都敗掉,卻沒誰再去當(dāng)面說了,因?yàn)榍叭裾f的人都被柳慶雇人痛打了一頓,他賭博賺大了。

  漸漸地,鄰居都不再招惹此人,只不過他已經(jīng)沉迷賭博,并不在乎。

  就在前不久,柳慶突然從外面綁回來一男一女,聽說是欠了他賭債的人,平日里把二人當(dāng)奴隸使喚,整個(gè)人暴戾得很。

  “嘭!”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想必是什么酒杯碗盆砸落在地。

  鄰居家的老太太一把摟住自己心愛的小孫子,捂住他的耳朵,默默捻動(dòng)手里的佛珠,祈禱今日隔壁那柳慶少發(fā)飆幾分鐘別驚嚇到自己的孫子。

  “你不長眼睛嗎?。?!”暴怒聲傳來,老太太把孫子摟得更緊些。

  柳慶怒目瞪著面前面色蠟黃的婦人,他臉色潮紅顯然喝醉了,抬起一腳就踹在女人胸口,把女人狠狠踹倒在地。

  婦人直接倒在碎裂的瓷片上,割破了手心,腹中翻江倒海得疼,身上的淤青疤痕也劇烈疼痛起來,整個(gè)人蜷縮在地上輕輕顫抖,卻咬緊了嘴唇不說一句話。

  “廢物!連杯酒都倒不好!”柳慶酒氣熏天,搖搖晃晃地指著婦人,瞇著眼睛,惡狠狠道,“你男人欠我一萬兩銀子,你還不了,就只能做我的奴隸,活該!”

  柳慶手指一劃,指向房間里另一個(gè)角落,一個(gè)削瘦病懨懨的男人被捆在那,低著頭什么也不說。

  “你怎么不說話,我打你的女人,你不心疼嗎?!???!”

  柳慶搖搖晃晃地,突然面目猙獰地一笑,道:“也是,你當(dāng)然不心疼,不就是你親手把她賣給我的嗎?!”

  “哈哈……天下竟然有你這種孬種,真是活該!??!”

  角落的男人頭埋得更低,雙腳彎起,整張臉躲在腿后。

  柳慶身后的桌旁還坐著兩人,一個(gè)是他的妻子,另一個(gè)是他僅僅四歲的幼子,此時(shí)妻子死死地把兒子摟在懷里,就像隔壁那老太太一樣。

  “柳慶,少說兩句吧……不就一個(gè)酒杯嗎,大不了重買一個(gè)便是……”妻子看不過去,低低開口道。

  “你住嘴!”柳慶猛然回頭,眼里兇光不減,指著自己曾經(jīng)疼愛有加的妻子道,“有你說話的份嗎?!就你這黃臉婆,若不是看在輝兒份上,我早就把你休了!老子現(xiàn)在有錢,為什么還要守著你這么個(gè)黃臉婆?!”

  妻子身子微微一顫,緊咬著唇,眼眶里涌出淚來,手里把兒子包的更緊。

  “媽的……”柳慶還在罵罵咧咧,突然指著倒地的婦人道,“一萬兩銀子,就讓你來做奴太便宜你們了!你不是還有個(gè)女兒嗎?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明天我就派人去把她帶回來……給老子暖暖床!天天對著那黃臉婆,老子都快忘了女人……嘶,好痛!”

  原來那婦人聽到柳慶說起女兒怒從心生,從地上撿起碎瓷片猛撲過來,狠狠扎在柳慶大腿上!

  婦人通紅著眼,口中怒吼道:“禽獸!你們都是禽獸?。。 ?p>  “你找死!”柳慶暴怒,一腳把婦人踹翻在地,走過去就是兩巴掌,打得婦人口鼻流血,倒地不起。

  柳慶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傷,酒意慫恿著兇意,他口中低罵著“你找死你找死”,伸手從墻上取下一柄劍,拔劍出鞘,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婦人。

  “去死吧賤人?。?!”柳慶眼中兇光大盛,舉劍刺向婦人胸口!

  “不要!”妻子臉色巨變,眼中充滿惶恐。

  ……

  “嘭!??!”

  突然一聲巨響,一道人影撞開大門,砸到墻上,重重跌落倒地。

  妻子一愣,以為是衙門來人,連忙把兒子護(hù)在身后。

  柳慶也停了手,搖頭晃腦地轉(zhuǎn)過身來,好不容易辨認(rèn)出那倒地吐血不起的壯漢是自己花錢雇的打手之一。

  還有一名打手,此刻正倒在庭院里,同樣重傷不起。

  三人闖入屋內(nèi),見到屋中情形后為首的錦袍公子哥暴怒道:“你這個(gè)畜生!”

  還沒等柳慶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被少年一腳踹在胸口,直接撞在墻上,手中長劍落地,胸口五臟六腑都被踹得移位,肋骨斷了好幾根。

  另一名看上去要文弱一些的布衫少年連忙走到婦人面前,一手搭上婦人的脈搏,眉頭漸漸緊鎖起來,隨即他手心亮起一道朦朧的綠光,眉心一枚青葉光芒一閃而逝,背后隱隱顯化一尊神像。

  妻子見此情形驚訝地張開了嘴,角落里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男人也抬起頭,就連那四歲的小孩也忍不住從母親懷中偷偷睜開雙眼。

  “咳咳……”劇痛之下柳慶酒醒了些,見到布衫少年身上的光芒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神像?!”

  柳慶捂著胸口站起來,雖然酒醒但怒氣不減反增,狠狠瞪著先前踹自己一腳的錦袍公子哥,陰沉道:“小子,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闖民宅?!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你私自買奴,眼里又有沒有王法?!”錦袍公子自然是蕭玄,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涌到頭頂,先前若是晚來一步,李心蘭的母親豈不是要遭此人毒手?!

  李心蘭已死,她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救出母親,如果自己連她唯一的心愿都能完成,蕭玄這輩子都不會(huì)原諒自己?。?!

  所以,他恨不得殺了柳慶!

  “蕭玄?!边@時(shí)張延云突然喊了他一聲。

  蕭玄回頭看去,只見張延云一臉認(rèn)真地盯著他,以為這個(gè)一向固執(zhí)到有些迂腐的少年又要讓自己冷靜,不免有些惱火,剛想呵斥卻聽張延云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放開了打,打殘了我來治,治好了你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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