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猛虛弱的站了起來,朝著毆州巫師竊竊私語,眼神卻朝著下方的人群中掃去。
那些中立人士中看到山猛的目光紛紛低下了頭,暗魅躲在人群之中心中暗自叫苦。
剛才她早就想脫離此地,但此地竟然準(zhǔn)進不準(zhǔn)出,為了不引起她人的注意,她就悄然躲在了人群之中。
“還不出來是吧?”山猛冷喝一聲,目光逼視著人群中的一女子。
旁邊盡皆散開,頓時只有一個面容白皙,看起來美貌非常的女子站在那兒。
暗魅低著頭沒有做出動作,在場的就有不遜色于她爺爺?shù)男茴负蜌菸讕?,而小道主和中原一劍的強大她也見識過了,卻依然不能逆轉(zhuǎn)乾坤,此刻她又怎么敢反抗。
“說,青衣子在哪?”山猛大聲喝到。
暗魅腦中一震,耳中盡是轟鳴之聲。
“怎么能對美人如此無禮呢。”毆州巫師邪笑一聲,一道黑光瞬間沒入暗魅的眉間。
“啊啊啊...”暗魅頓時渾身發(fā)痛,疼得在地上打滾起來。
“說,青衣子在哪?否則的話!桀桀桀...”毆州巫師淫笑了起來,頓時旁邊傳來了陣陣的附和聲。
“青衣子,你這個廢物,算什么人物,不敢出來,還算不算男人,有多遠(yuǎn)就給我滾多遠(yuǎn)!”小道主大聲喊道。
盡管小道主的話語之中藏滿了對凌鑫的不屑之意,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讓凌鑫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聒噪!”毆州巫師冷哼一聲。
熊罡雙手往前一拍,小道主后背被他硬生生的拍打在地。
咔擦。
很明顯,小道主的骨骼恐怕已經(jīng)難以恢復(fù)成人樣了,而且他又不是煉體之人,硬生生的受了熊罡如此一擊。
中原一劍冷著臉在一旁,沒有一絲動作。
整個東方陣營都被對方給擒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暗魅此刻忍著痛楚,卻強行閉著嘴,連原先痛苦的呻吟都停止了。
“不說是吧?去,把她的衣服給我拔光了,我看她能嘴硬到哪里去!”毆州巫師冷冷的吩咐了一聲。
“大人,這好像有點不妥吧?!绷γ屯跽玖顺鰜淼?。
“哦,哪里不妥了啊?”毆州巫師冷漠的看向了力猛王,那看死人般的眼神讓力猛王忍不住身軀發(fā)顫,但他還是強行提起了勇氣。
“這女子是暗黑子之孫,恐怕會得罪暗黑子?!绷γ屯跹杆匍_口道。
“暗黑子算什么東西?他能跟大人比嗎?按我所說的做,否則的話.”毆州巫師的話音剛落,熊罡一拳就直接轟向了力猛王。
力猛王根本就沒想到熊罡竟然會對他出手,他只不過是開口求情了一下而已。
這時他已經(jīng)來不及抵擋了,胸口浮現(xiàn)了一層銀鱗,犀?,F(xiàn)身!
哐!
力猛王連絲毫抵抗之力都沒有,就被熊罡一拳砸回,所有人只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落在了力猛王身上。
力猛王的身軀就橫天飛起,落在了人群之中。
無論是殘余的東方強者還是西方強者都駭然的看向熊罡,巨龍之身與黃金之身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
更可怕的是,熊罡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
此刻場中的注意力都在熊罡身上,卻沒有注意到暗魅的身邊悄然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男子抱著暗魅,臉色卻很冷靜,但那眼中藏著的卻是滔天的怒火。
等到熊罡等人再次看向暗魅之時,才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將暗魅緩緩的放下,而暗魅先前還痛苦異常的面容竟然睡覺了,還帶著微笑,仿佛正在做一個好夢。
當(dāng)毆州巫師和熊罡看到白衣男子的面容之時,卻忍不住瞳孔微微一縮!
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青衣子,可是當(dāng)他真的出現(xiàn)之時,兩人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你們兩個要找我是吧?”凌鑫的聲音異常的冷漠,一雙冷眼看向了兩人。
“不..”熊罡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毆州巫師打斷了。
“青衣子,你的死期到了,莫...莫非你以為殺了大人的弟子你還能逍遙海外?”毆州巫師強行說道。
那天他們四人和凌鑫的戰(zhàn)斗實在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不是因為有人撐腰,恐怕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勇氣站在這里和凌鑫爭鋒相對!
中原一劍看著這一幕,心中對凌鑫的信心不禁往上提了提,他哪里會看不出熊罡和毆州巫師兩人假裝強硬的樣子。
但其他不知道情況的西方強者紛紛震驚了。
毆州巫師和熊罡哪一個不是威名赫赫的存在,更別論剛才大展神威將東方兩大強者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此時卻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山猛心中猛地一突,隱約有點不好的預(yù)想。
“你們想殺我東方強者獻祭給詛咒死神,就要付出代價?!绷桷蔚哪_步一步步朝著兩人靠近。
“別逞能了,快逃,詛咒死神就要來了。”小道主急聲喊道,哪怕他再看不起凌鑫,但凌鑫畢竟是他父親的弟子,他可不想看著凌鑫和他兩人一樣在這里全軍覆沒。
“他若敢出現(xiàn),我要他死!”凌鑫的話語冷酷無比,仿佛再說一件異常簡單的事情。
毆州巫師和熊罡對視一眼,桀桀桀的發(fā)笑了起來。
詛咒死神是誰?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對方的厲害,那可是天神??!
毆州多少年沒有天神了?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天神是絕對不可戰(zhàn)勝的,哪怕是眼前這個異常強大的青衣子。
凌鑫已經(jīng)走近到毆州巫師和熊罡的三米范圍之內(nèi)。
本來還擔(dān)心著的熊罡此刻卻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是誰?他是煉體流中強者,煉成的巨龍之身,不說整個毆州,哪怕是整個世界他都沒有見到比他在煉體上更強的存在。
而凌鑫敢靠近他三米之內(nèi),竟然不做一點防備,這不是無知是什么?
“去死吧,該死的家伙!”熊罡狂吼一聲,急速向著凌鑫沖去。
此刻連心中暗有把握的中原一劍都禁不住面色狂變,青衣道人已破入武道絕代,以一手雷系能量稱霸江湖誰不知道,而凌鑫很明顯也是以雷稱尊,但此刻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跟成就巨龍之身的煉體流強者硬碰硬,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你還不退!”小道主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從腹中急涌而出,他實在想不到凌鑫竟然如此愚蠢,簡直是束手就擒。
“什么青衣子,也不過是狂妄自大之輩罷了?!蔽鞣街杏兄辛娬呃湫Φ?,盡管他沒有對東方強者出手,但看凌鑫竟然如此自視甚高,也是一臉不屑之色。
熊罡已然撲到凌鑫身前。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力量?”凌鑫微微開口道。
熊罡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臂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被凌鑫抓住了。
他雙臂一掙,瞬間竟然堅硬了起來變大了三倍。
“石化之術(shù)!”有人驚喊出聲,沒想到熊罡以巨龍之身竟然煉成了石化之術(shù),這能讓他的力量憑空增加三倍,巨龍之身的力量本來就可怕至極了,一旦增幅三倍那是什么概念?
熊罡雙眼通紅,一雙巨臂膨脹,空有一身力量竟然像是被鉗制住了一般。
“咿呀!”熊罡暴怒得一喊。
凌鑫這是在侮辱他一生當(dāng)中最引以為傲的肉體力量。
“還不夠!”凌鑫只用出了一個手。
熊罡面容通紅,接著不僅是手臂,連他的大腿和和臉部等等身軀的各處地方都開始了膨脹。
“他想引爆肉體!”
力猛王剛一醒來就見到了此種場面,驚呼一聲,只有他們這種煉體強者才知道引爆肉體的威力有多大!
那是用一生修煉而來的肉體力量進行一次最完美的爆炸,盡管引爆者后面還能活下來,卻也僅僅是活下來罷了,但在場的這么多人能活下來的恐怕不會超過一個巴掌之?dāng)?shù)。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力猛王已經(jīng)拖著受損的身軀往后撤去。
呼!
一陣仿若漏氣的聲音傳來,在力猛王意料之中的肉體爆炸并沒有出現(xiàn),當(dāng)他回頭看向熊罡的方向之時,一個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一幕發(fā)生了。
凌鑫的雙手從熊罡的頭頂拉扯起來,一個虛幻的波動從熊罡的身上傳來,而熊罡粗壯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來,很快就成了一個一米六不到的小個子。
奪禁決,奪天下之造化!
這功法吸引的能量斑駁不堪,而且有違天和,所以凌鑫基本在于肖天尊一戰(zhàn)之后就再沒用過這功法,但今日凌鑫使了出來。
“巨龍之身,也不過區(qū)區(qū)爾!”凌鑫的聲音不淡,卻如重錘敲在了在座所有人的心上。
毆州巫師看著這一幕,膽戰(zhàn)心驚,卻又不敢引起凌鑫的注意。
突然之間,空中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地上,翻滾了幾番這不是道軒又是何人?
他不是逃了出去,怎么現(xiàn)在又被抓了回來?
凌鑫轉(zhuǎn)身一看,眼中若有所思。
此刻,毆州巫師的身前環(huán)繞起陣陣黑煙,緊接著化成了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猛的朝凌鑫頭上襲去。
凌鑫轉(zhuǎn)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毆州巫師,他的嘴一吸,骷髏頭就被他吸了進去。
這...
毆州巫師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這可是他最強的魔頭禁靈之法,竟然被凌鑫一口吞了。
“好吃,還有嗎?”
聽到凌鑫這一句話,毆州巫師忍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