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還挺紳士的?!泵髻ばα?,瞥見樓下李哲的影子,明伽彎彎唇角,不等蘇雅抽回手,轉(zhuǎn)身走開。
蘇雅沒說話。
“蘇雅,你說李哲是過來找你的,還是找我的?”明迦回頭,看著蘇雅的眼睛,突然笑了。
“反正不會是找你?!碧K雅道。
“我比你了解他多了?!泵麇茸哌M(jìn)樓梯間,身后的幾個人,也跟著他一起走了?!八欢〞碚椅摇!?p> 混蛋。
蘇雅在心里罵著,看著手上的名字,煩躁的去擦,卻怎么也擦不掉。
不久,李哲跑上來,看到只有蘇雅一個人,問道:“你沒事吧?”
“好得很。”蘇雅沒好氣的說著。
“人呢?”李哲問。
“誰?”蘇雅不明白。
“拉你上來的人?!?p> 蘇雅抿唇不說話。
明迦的話又在她耳邊浮起,蘇雅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問你,人呢?”李哲走近一步。
蘇雅不說話。
李哲漫天的怒火燃燒,“人去哪兒了!”
李哲知道,拉蘇雅走的人一定是明伽。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蘇雅問。
“我是為了你?!崩钫芘鹬袩?,“問你你,人呢?”
蘇雅仍然沒說話,她看著李哲,眼中突然孕育起了淚水。
蘇雅背過身,不在說話。
李哲走了。他看著這個露天天臺,這里只有兩個通道,一個電梯一個樓梯,他從電梯上來沒看見明迦,那就只有另一個通道了。
蘇雅轉(zhuǎn)身欄桿,天空霎那間閃過一道閃電,雨點(diǎn)漫天而下。
她看見李哲沒有回頭,沖進(jìn)雨里。
蘇雅心涼到了極點(diǎn),沿著白色的墻壁慢慢滑下,落在地上,臉上分不清淚水還是雨水。
他是,又一次拋棄她了?
明迦說對了。
蘇雅苦笑,她根本不了解李哲這個人。
他只是扮演著一個路人的角色,而她還傻傻的以為,李哲每一次都會奮不顧身的來救她。
李哲從樓梯口直接追了下去,趕在明迦之前,攔住了明迦。
地下車庫。
明迦環(huán)抱著手,看著李哲,他渾身都是怒氣,頭發(fā)上還噠噠的滴水。
“明迦,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說了,我要報復(fù)你?!泵麇刃χ?p> “你這是在犯罪!”李哲指著明迦,“你在犯罪的邊緣,綁架,強(qiáng)暴,下藥,你覺得,我會縱容你幾次?”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泵麇刃α??!拔姨私饽懔耍墒?,你一點(diǎn)都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做更過分的事情?!?p> “好啊,那我讓蘇雅報警,讓你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費(fèi)。”李哲冷冷的開口:“明迦,董事會的那群人,應(yīng)該不會放過這么好的爆料吧?!?p> “噢,是嗎?”明迦不怒反笑,他看著李哲,唇角蕩起一抹笑意,“你比我更清楚蘇雅是誰,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還會報警嗎?”
“你調(diào)查蘇雅?”
“但凡是你身邊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我都會調(diào)查,只是這一次,發(fā)現(xiàn)的比較多罷了?!泵麇鹊托?。
“那為什么還那樣做?”
“我說了不準(zhǔn)動人,可是手下人不聽話,所以啊,我把他弄進(jìn)去了,李哲,你想報警就報吧,只要我明迦做的出來,就還沒有害怕的。”
地下車庫突然暗了。
明迦坐上車,懶懶的說:“我要是你,會先去看看蘇雅,萬一……。”
明迦狹長的笑了,隨后,關(guān)上了車門。
李哲突然跑回去,可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了,只有一地的雨水。
一天后
燈光明晃晃的,蘇雅渾身都沒力氣,卻還是抬起眼眸,環(huán)顧四周。
過了一會兒,蘇雅才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些,她皺起眉,這里是酒店?
她被明迦帶回來了?
還是被李哲帶走了?
可是李哲不是去追明迦了嗎?
蘇雅坐起身,外面的明伽剛好轉(zhuǎn)過身,嘴里叼著一根煙,說道:“醒了?”
明伽沒有取煙,說出一個字,就有一點(diǎn)點(diǎn)煙味冒出來。
“李哲呢?”蘇雅問。
“他把你丟在雨里,我看你太可憐,就把你撿回來了?!?p> 撿回來,當(dāng)她是小貓小狗嗎?
“我要回去。”蘇雅說。
“別急啊,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不如等燒退了在走。”
發(fā)燒?
蘇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燙的,她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腫已經(jīng)消的差不多了,看來明迦給她涂了藥。
“給我煙?!碧K雅想抽煙了。
“煙?”明伽有些詫異,隨即痞笑道,“他可不喜歡抽煙的女生?!?p> 他,明伽指的是李哲。
“關(guān)我什么事?”蘇雅表情冷漠。
明伽笑了,去外面拿了一包煙,甩給蘇雅,然后坐在蘇雅的旁邊,看著蘇雅悠悠的拿煙。
“借火嗎?”明伽口里含著煙,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了蘇雅一些。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碧K雅推開明伽,掀開涼被,床前沒有放拖鞋,蘇雅赤腳出去,拿打火機(jī)。
明伽往后一倒,身下似乎還有蘇雅的氣息,明伽嗅著。
他昨天晚上下去后,就下起大雨了,明伽走遠(yuǎn)了后,才有人告訴他,蘇雅還在樓上,李哲沒在,他本來是不打算管蘇雅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明伽還是叫人把蘇雅帶到了酒店。
莫名其妙。
明伽瞇起眼,看著天花板的燈。
琢磨著莫名其妙這四個字。
蘇雅點(diǎn)了煙坐回去,問:“你跟李哲什么關(guān)系?”
“你覺得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明迦反問。“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像你這樣的女生,要知道你旁邊坐著的,可是一個男人?!?p> “那又怎么樣?”蘇雅看著明迦,“我怕了,該發(fā)生的就不會發(fā)生嗎?”
“那你覺得。”明迦突然起身,把蘇雅壓在床上,他看著蘇雅素凈的臉,明亮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問:“我們該發(fā)生點(diǎn)什么?”
“什么都不該?!碧K雅看著明迦,她賭,明迦不會做什么,雖然只見過一兩面,可是她明白,眼前的這個人高傲的要死,骨子里流的,都是貴族的血。
他不屑于做這樣的事。
特別,對象是她。
果不其然,蘇雅說完了,明迦就起了身,他理了理衣服,說:“我和李哲是仇人,生死不共戴天。”
“那你為什么要拉上我,我跟李哲認(rèn)識不過幾天?!?p> “不?!泵麇鹊托?,“你是對李哲很重要的一個人,你是他全部的籌碼?!?p> 明迦看著蘇雅,突然發(fā)現(xiàn)蘇雅冷靜的表情破碎了。
明迦繼續(xù)說:“你以為他為什么帶上你?因?yàn)槟阌欣脙r值,所以,他才帶上你。”
“你什么意思?”蘇雅緊緊抓著被單,手都冒出了汗。
她不愿意相信明迦說的。
“利用。你一個中文系的高材生。利用這兩個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嗎?”明迦低頭看著蘇雅,“就像我利用你,對付李哲一樣,他也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感情,你的弱點(diǎn)?!?p> “我們是各取所需。”
蘇雅反駁,她只是想知道關(guān)于蘇父蘇母的事情,而李哲,是需要一個搭伴的人。
“各取所需?”明迦笑,“你知道為什么我那么清楚你的行程嗎?因?yàn)椋钫茏吡诉h(yuǎn)路,他要繞道去XZ。蘇雅,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你不會不明白的,是嗎?”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說的話?”
“因?yàn)槔钫苤赖模也恢?,他對你所有的吸引,我都有。”明迦看著蘇雅,“李哲是個商人,他的優(yōu)點(diǎn)就是不擇手段??墒?,他太優(yōu)柔寡斷了,所以,你才會一次一次的落到我手里?!?p> 蘇雅咬唇,沒有說話,手上的煙已經(jīng)燒到了她的指尖。
“你想想。明明他可以先帶走你,為什么他要追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
“你少挑撥離間?!碧K雅抬頭看著明迦,“你不也是一個商人嗎?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嗎?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的來告訴我真相,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信不信隨你啊。”明迦攤手。
樂珊開了門進(jìn)來,“明經(jīng)理,你要的衣服?!?p> “這么快?!泵麇冉恿诉^來,“幸苦了?!?p> “應(yīng)該的?!睒飞旱馈?p> “等會讓人做兩份早餐送上來?!睉醒笱蟮恼f,“做好了,你就先回上海?!?p> “是?!睒飞簯?yīng)下,關(guān)門出去。
“給你?!泵麇劝讶棺尤咏o了蘇雅,“你不是想回去嗎?吃了早飯,我親自送你回去?!?p> “給我的?”蘇雅疑惑,她摸了摸那個裙子,質(zhì)地十分柔軟,像是一件公主裙,從手感上來說,這件衣服都價值不菲。
想想堂堂明氏集團(tuán)的少爺,出手肯定都不會寒酸。
明伽含笑,“當(dāng)然,第一次見面的禮物,滿意嗎?”
“也就那樣。”
“我出手可比李哲闊多了,國際著名設(shè)計(jì)師Lier的作品,據(jù)說只訂做了一件,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p> “既然只做了一件,你舍得給我?”蘇雅冷笑,當(dāng)她是傻子一樣。
“Lier是只做了一件,可是我做了第二件?!泵髻てπ?。
“所以,是盜版?”蘇雅挑眉。
“正版你是穿不到了,因?yàn)闆]了,不過這一件,可以說是世界僅有,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