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玉話一說完,我就開始兩眼放光了。一想到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風(fēng)度翩翩的小侯爺,忽然系上圍裙,走向后廚,拿起刀和鍋鏟,剁肉切菜,和面倒油,我就特別想笑。
我心中的小人兒迫不及待地沉浸在對榮玉做餅的意淫里,全程盯著榮玉傻笑,榮玉被我盯得發(fā)怵,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不確定道,“可以嗎?”
我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朝他點(diǎn)頭,“可以,可以?!碑吘剐『顮斚聫N,有生之年難得一見。
我屁顛屁顛跟著榮玉來了后廚,后廚里的下人們看見我倆各個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我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小侯爺要用一下廚房,榮玉大概有點(diǎn)尷尬,瞪了我一眼,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了。
我向來好吃懶做,曹婆婆肉餅究竟是怎么做的,我吃了很多年也不知道,只知道做的時候要用面和肉。榮玉知道再問我也問不出什么來,于是一臉嫌棄地讓我靠邊站,別礙他的事。
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給他系上圍裙,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加油,然后好整以暇地站在廚房門口,幸災(zāi)樂禍地等著看他一會手忙腳亂出岔子。
但是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榮玉這小和尚系上圍裙之后風(fēng)度依然翩翩就算了,為什么切肉的刀法是那么地嫻熟,和面的步驟是那么地有序?為什么和我想象中的雞飛蛋打手忙腳亂地后廚畫面不一樣?
我開始不淡定了,站在門口扒著門框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你……你是不是遇到過絕世高人,然后他把廚藝都傳給你了?”
榮玉和好了面,在面板上將面揪成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然后用搟杖將面團(tuán)捻開,再把剁好的肉餡子鋪在上面。聞此,抬頭望著我,破天荒地配合我道,“是啊,那高人聽說我家里有個好吃懶做的,于是就把一身絕活都傳給我了?!?p> 我習(xí)慣性地牙齒咬著下嘴唇,朝榮玉齜牙,頭抵著門框,手腳并用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在門框上面望著他忙活。不知道為什么,小和尚一朝我笑,我就覺得滿城的花都盛開了。
不一會兒,面板上的面團(tuán)都被榮玉塞滿了肉餡,我依舊維持著八爪魚的姿勢黏在門框上望著他忙活。初夏,天已經(jīng)有點(diǎn)熱了,榮玉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他手上沾滿了面粉,不方便擦拭,我趴在門框上使勁地在兩只袖子里掏了又掏,也沒能掏出一張手帕出來。
榮玉雖然一直忙活著我的肉餅,但是依舊不耽誤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你在那拱來拱去做什么?”
我離開門框,踱步到他面前,殷勤地用袖子給他拭去額頭上的汗,道,“想找張帕子給你擦汗來著,沒找著,只能委屈我這袖子了?!?p> 榮玉瞥了我一眼,不以為意道,“就你這粗枝大葉的性子,會想著隨身帶一塊手帕才是怪事。好了,我去生個火,一會將這些餅放鍋里烙一下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