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只覺得心里份外疲憊,爸爸的身體也每況愈下,蘇莫的失憶不見好轉(zhuǎn),她快要撐不住了。
容巖也很累,但是為了幫她,他強(qiáng)打起精神說:“別擔(dān)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即使他不能馬上想起,也許過幾年想起來了也說不定。”
過幾年……
她的眉猛然皺緊,那時候恐怕已經(jīng)晚了吧。爸爸的意思她不是不懂,在他去世之前一定要定好結(jié)婚的人選,不然他會死不瞑目的。
可是,現(xiàn)在的蘇莫……
當(dāng)晚回到別墅,郁小北拉了蘇莫出來,指著被連根拔起的秋千說:“這個,是你當(dāng)初送給我的?!?p> 蘇莫輕蔑地掃一眼,他這一年還真是做了不少丟人的事。郁小北沒有忽略他眼里的情緒,拽著他說:“現(xiàn)在,我要你給我把它弄好!”
蘇莫甩開她,不悅地說:“你瘋了!”這個破爛有什么好弄的,更何況他身上有傷,他可不想再被容巖澆酒精。
郁小北嘆口氣,蹲下身子去,將秋千的四腳往土里扎,好讓它變得穩(wěn)一些。身邊的男人叉著手冷眼看她忙得大汗淋漓,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弄了半天,總算是弄好了,喘著氣坐上去,她指揮著蘇莫搖秋千。他不情愿地走到她身后,有一下沒一下地?fù)u著。
郁小北倒是不怎么在意,望著一望無際的玫瑰園,對他說:“當(dāng)初你在這里對我說,送我秋千不是虛情假意?!?p> 他潑著冷水:“我不記得了。”
郁小北忽然松開手,任由身體隨著秋千搖晃,如果可能,她倒是寧愿自己摔到頭,也失憶了得了。不過她的舉動落入了蘇莫的法眼,他趕忙停了手,怒斥道:“笨蛋你找死嗎?做什么把手松開!”
她諷刺地笑,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真難得,你還知道關(guān)心我?!?p> 不自在地別開眼,蘇莫將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狡辯著:“我不過是怕你在我手下出事不好給老爺子交待罷了?!?p> 她冷哼一聲,漆黑的眸子盯牢他的眼:“你有必要隨時隨地都用言語來刺激我嗎?”
蘇莫眨眨眼,露出邪魅的笑容,那笑容勾魂攝魄,讓她的耳垂頃刻間變得粉紅:“我想,是你非要我配合你的吧,可我原來就這樣,別指望我會突然變回失憶前的模樣?!?p> 好吧,她忍了,等他恢復(fù)記憶之后,她再來好好收拾收拾他!
就在這邊手忙腳亂的時候,陸家的人到了。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上,郁小北伺候蘇莫吃了早餐,正往廚房走著,卻肯見陸家的人坐在客廳里,陸言彬一雙黑眸直直地看向她。
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正想開口詢問,陸媽媽熱情地起身,一邊往她那邊走,一邊咧嘴笑著說:“小北啊,我?guī)а员蜻^來和你爸爸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p> 嘩——
手里的盤子沒端穩(wěn),如數(shù)跌在地上,發(fā)出尖銳的噪音。
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