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火苗剛剛飛出去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色氣刃,火苗一下子被切割成兩半,而那氣刃絲毫未損,趁勢落在了吳大頭手臂。
“??!”
吳大頭感到一股錐心之痛,看向手臂,果然有血液咕咕流出,口子很深,差點將他的半個小臂給切掉。
伯田聽到他的喊聲,迅速奔過來,看了眼小臂上的傷口,立刻從懷中逃出一瓶藥散撒上去,但傷口實在太深了,稍微用力,半截小臂都要耷拉掉,嚇得他只能用手扶著,不敢讓吳大頭亂動。
與此同時,他憤怒地朝四周看去,尋找幕后黑手。
這種情況,一定是有人出手偷襲,即便對方藏起來不出現(xiàn),只要如實稟報給執(zhí)法隊,也定能差個水落石出。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兇手并沒有隱藏,而是一臉壞笑地走到了他們面前,兩人都是高手男子,有一人手持折扇,便是跟十班有很大過節(jié)的賈元,至于他身后的一個滿臉孤傲的男子,年紀(jì)要小些,但伯田并不認(rèn)識。
“喲,流了這么多血還能止住,你那藥效果不錯,從家族帶過來的?”賈元沒有過問吳大頭的傷勢,反而是注意起了伯田手中的藥散。
伯田冷聲道:“這就不用你多管了,你們既然敢站出來,恐怕已經(jīng)找好了托詞,不怕院規(guī)責(zé)罰對嗎?”
賈元卻做出一臉不解的樣子,“你在說什么?責(zé)罰誰?我表弟廖寒剛才差點被那火焰灼傷,這才果斷出手反擊,此事是吳大頭引起,武院應(yīng)該責(zé)罰他才對?!?p> 吳大頭依舊很痛,但聽到此話后,顧不上哀嚎,極力辯解,“俺,俺是朝著地上放的,怎么可能傷到你表弟?你在血口噴人!”
賈元還是冷笑,“呵呵,你雖然不是故意,但掌控不了火焰方向,這才差點誤傷我表弟,即便武院不處罰你,我家表弟也不會繞了你。”
吳大頭想到剛才的黑色氣刃,仍然心有余悸,以他猜測,這恐怕不是前十號的靈技了,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將火焰擊潰,還能將他重傷,賈元的表弟實力一定十分恐怖。
自己以后要被這種強(qiáng)者惦記上,恐怕沒好日子過,他有些忌憚地看了廖寒一眼,“你想干什么,俺……俺不怕你。”
看到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賈元和廖寒同時大笑。
片刻之后,廖寒止住笑聲,走到了吳大頭面前,蹲下,伸出了一個手指,上面有一縷黑氣環(huán)繞,正是剛才切斷火苗的黑氣。
“這是11號殺技,名叫風(fēng)切,整個外院都沒幾人能領(lǐng)悟,但被我學(xué)會了,你跟我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而你卻想傷我,是不是想死?”他的話陰寒無比,加上指尖的黑氣,極具威脅,嚇得吳大頭臉都白了。
伯田抬起了頭,同樣冷笑,“此事我會如實稟報給執(zhí)法隊,還有,有本事別玩陰的,我伯田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表面道貌岸然實則虛偽丑惡的狗東西!”
廖寒聽此大怒,這是挑釁,對他威嚴(yán)的挑釁,他指尖的黑氣立刻化成一道氣刃飛向了伯田。
“小心!”
吳大頭大驚,伯田跟廖寒的距離極近,尤其是腦袋跟廖寒的手指,恐怕不超過五十厘米,這哪能有反應(yīng)的時間?
伯田卻對此早有所料,他空著的手早就蓄勢而發(fā),一炳巴掌大小的短刀飛出去,剛好和氣刃撞在了一起。
這是2號殺技飛刃,伯田早就掌握,雖然還達(dá)不到熟練掌控的程度,但施展起來也十分迅速,更何況他早就有所提防,所以才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釋放。
“嘭!”
飛刃和風(fēng)切撞在了一起,但讓伯田意外的是,他的飛刃竟被黑氣一下子給切斷,剩余的黑氣還是朝他的臉劈去。
2號和11號的差距竟然這么大!
那一刻,他無法再催動靈技抵擋,只能靠身體的本能躲閃,最終黑氣擦著他的臉頰飛到了地面。
“轟!”
極其堅硬的演武堂地面,竟然被風(fēng)切給切出一道劃痕來,而且這還是跟飛刃撞擊后的風(fēng)切,可見廖寒的殺技有多強(qiáng)大。
再看伯田,他的臉頰被劃出一道血口,這次流出的不是紅色鮮血,竟是有點發(fā)黑的紫血。
“呵呵,你很不錯,竟能躲過去,不過我要提醒你,風(fēng)切因為修煉者體內(nèi)雜質(zhì)的不同,會不同程度的含有毒性,目前我的毒不致命,但你的臉想恢復(fù)如初是不可能了。”廖寒得意說道。
“你!”伯田大怒,但他比吳大頭冷靜,知道此刻繼續(xù)糾纏還是自己吃虧,不如冷靜下來讓執(zhí)法隊處理,相信他倆的傷勢,足夠廖寒受的了。
廖寒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你應(yīng)該是在等著去找執(zhí)法隊吧?不用那么麻煩了,我早就派人去找了,很快就到。”
這話讓伯田和吳大頭不解,難道廖寒要投案自首?
片刻之后,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走進(jìn)了演武堂,他看到圍觀的人群后,一個閃動落到了眾人中間,先是看了一眼吳大頭和伯田的傷勢,臉色微變,立刻從懷中取出兩顆丹藥,給二人服下。
這是抽靈師煉成的丹藥,不是伯田那種從家族帶過來的藥散,藥效要強(qiáng)十倍,兩人的血流立刻止住。
他用繃帶給吳大頭的小臂包扎好,最后看著伯田搖頭說道:“你臉上的傷口不深,卻有毒性,即便用輔技除了毒,對肌膚的損傷也不可挽回了,你的臉,以后會有疤?!?p> 伯田心中微震,他的樣貌還算英俊,以前也是靠這個勾搭上不少女孩子,現(xiàn)在卻要留疤,以后該如何追求冰若兮?
不過他生性坦蕩,大笑道:“呵呵,男兒身怕什么疤,只求執(zhí)法隊秉公處理此事!”
那中年男子有些賞識地點頭,隨后詳細(xì)詢問了四個當(dāng)事者,還問了不少圍觀者的證詞,最后取出自己的徽章,在四人胸徽上輕點,算是登記上了他們的名字。
“你們各執(zhí)一詞,加上圍觀者的說辭也多有漏洞,我暫時無法判斷事情真相,所以你們四個,跟我一同去見副院長吧。”
副院長便是韓院長,乃是武院具體事務(wù)的負(fù)責(zé)人,也是執(zhí)法隊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是除了程老院長外,權(quán)力最大的人。
四人都是一驚,竟然要去見這么大的人物,尤其是賈元,他做賊心虛似的看了眼廖寒,卻在這個表弟臉上,沒看到任何懼怕表情。
是表弟強(qiáng)裝鎮(zhèn)定?還是表弟有不為人知的依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