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看著兒子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就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某些不好的事,但這是兒子自己的事,但是她并不想過分干預(yù)自己兒子將要做的事。
方夏攥著手機,歉意的回頭看向車里的云夏,強笑道:“媽,看來這次不能陪你了,周聽寒出車禍,進了醫(yī)院,我得趕回去?!?p> 方夏并沒有隱瞞,這也不是什么機密。
云夏一愣,周聽寒她自然知道。
“回京城的話航班我來安排,咱家的飛機正好就停在金市。”云夏說著抬頭對副駕駛座上的馮品韻說道:“打電話通知安排飛機,現(xiàn)在去機場?!?p> 馮品韻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眼正開車的張駿,后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于是拿出手機打電話安排。
方夏一臉愧疚地看著云夏,云夏則是溺愛地摸了摸方夏的腦袋,遞給兒子一個寬心的眼神。
金城國際機場,飛機跑道上一架灣流G550正緩緩駛進起飛軌道。
因為公司的事,云夏并沒有和兒子一同登機,在機場兩人分開。
飛機起飛前,方夏給在京城的朋友打電話借了輛車子,讓其在機場等候。
下午三點多,飛機降落。
方夏直接坐進朋友開來的車,按照地址直奔醫(yī)院。
京城中心醫(yī)院,特護病房。
周棟臣臉色苦楚地看著躺在病床上臉上透著一抹病態(tài)紅的周聽寒,眼里說不出的心疼。
雖說他早有預(yù)感,但派去地人還是晚了一步。
“女兒呦~”
周棟臣抹了抹眼角,握著女兒有些溫涼的小手,大風大浪地事他沒少見過,但是一旦牽連到自己唯一地寶貝女兒,他就緊張的很。
林瑄沒有進病房,因為周棟臣在,她覺得自己沒臉見周聽寒的爸爸,這件事的發(fā)生,多多少少她還是有一點關(guān)系的。
“要是自己當時攔著一點多好,聽寒就不會去酒吧,不會喝醉,更不會······”
林瑄抓著頭發(fā),心里說不出的懊悔。
方夏看到林瑄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頭埋在雙膝之間,肩膀一聳一聳,很明顯在哭,方夏知道林瑄心里很難受,此時肯定是在自責。
“瑄瑄?!?p> 方夏直接坐在林瑄身旁的空位上,喚了一聲林瑄的名字。
林瑄聞聲猛地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俏臉天見猶憐,讓方夏的心一顫。
“你來了?!绷脂u慌亂地擦拭著淚水,看了一眼病房的門,這才扭頭看向方夏。
“嗯。”方夏應(yīng)了一聲:“聽寒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驚嚇過度陷入了昏迷,至于什么時候醒還不清楚?!绷脂u有些哽咽的說道。
方夏眉頭皺了起來,他在新聞上看到了關(guān)于車禍的報道,現(xiàn)場十分狼狽,五六輛車子追尾,其中一輛當場直接被擠成鐵餅。
面色怪異方夏不得不驚嘆周聽寒運氣逆天,這么慘烈的車禍只是陷入昏迷,受了點皮外傷。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襯衫,面容冷峻,年齡和方夏相仿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垂首站在方夏身旁,也不說話。
林瑄看了一眼這個奇怪的年輕人,禮貌一笑。印象里她只見過這個人一面,那次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方夏身后,不言不語。
方夏抬頭看了一眼李十三,后者輕輕點點頭。
林瑄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fā)覺二人的動作。
“放心吧,會沒事的,看看,都哭成小花貓了,回去休息吧,”
看出林瑄心情低落,方夏不由出聲寬慰道,輕輕拍了拍林瑄的肩膀。
“可是······”林瑄想說些什么,但是卻被方夏打斷了。
“沒什么可是,我說回家就回家。”
“我不想回家。”
“不回家你留在這里干什么?”
“我要等聽寒醒過來,不然我,我難受,嗚嗚嗚······”
得,方夏最見不得女人哭,現(xiàn)在他就覺得頭大。
“行行行,不回去不會回去,別哭了?!?p> 忽然,原本清靜的走廊變得嘈雜起來,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擁簇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行色匆匆地向這邊走來,邊走邊低聲議論著什么,很明顯對方是沖著這間病房的。
守在病房外的保鏢看到來人,先是進去稟報了一聲,經(jīng)周棟臣同意后,一眾人頓時涌進病房。
出于對周聽寒的關(guān)心,方夏、林瑄也跟了進去。李十三沒有進去,而時站在門外充當起了保鏢。
“周先生,這位是我們醫(yī)院的副院長,邱吉。”周聽寒的主治醫(yī)生向周棟臣介紹道。
“你好,邱院長,我女兒到底什么時候能醒啊?”周棟臣走上前來,一把握住邱吉的手,急切問道。
“周先生請放心,容我看看?!鼻窦砷_周棟臣的手,來到病床前,伸出手指搭在周聽寒的手腕上。
慢慢的,邱吉皺起了眉頭,緊接著又換了一個姿勢,還是沒能看出什么,額頭已經(jīng)微微見汗。
從脈象上來看周聽寒并沒有什么大礙,不禁又從身邊一名醫(yī)生手里接過周聽寒檢查報告,眉頭皺的越深。
“邱院長,怎么樣???我女兒到底怎么了?”周棟臣見邱吉眉頭越皺越深,心中忐忑,不免急聲問到。
“這個……”現(xiàn)在邱吉也不敢確定,支支吾吾的,滿頭汗水,從醫(yī)近四十載,像周聽寒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她的病,我能治。”
就在這是,混在人群中一直觀察病床上的周聽寒的方夏突然出聲說道。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方夏,有些疑惑這小子哪冒出來的。
但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的,方夏開口說話的時候,周聽寒的眉毛顫了顫。
“哦,賢侄啊,你說你能治?”
周棟臣有些驚喜,此時情況緊急,心里急迫的他也沒有意識到方夏是什么時候來的。
方夏走到周棟臣身前,后者一把拉住方夏的手,很是激動。
邱吉心里有些不服氣,周聽寒的病情自己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這不知哪冒出來的黃毛小子就大言不慚地說能治,當下不由地出聲道:“周先生,這位是?”
“哦,這是小女的未婚夫,方夏?!敝軛澇疾幌肼淞饲窦拿孀?,于是介紹到。
“哦?既然如此,不知······”邱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夏打斷了。
“周聽寒的問題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總之我能治,周叔叔,還請你們回避一下,等下治療的過程可能多有不便之初,還請諒解。”方夏解釋道。
其實周聽寒除了受了點皮外傷,其他的并沒有大礙,至于為什么遲遲沒有醒過來,主要問題還是看周聽寒愿不愿意醒過來。
邱吉被噎了一口,心中氣憤,不過他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與一個年輕人過不去,只得重重地哼了一聲,看向周棟臣。
周棟臣有些意外,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請這些人回避,因為他們是外人,著他能理解,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要回避,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不禁猶豫的看向方夏,欲言又止。
方夏沒有說些什么,只是遞給周棟臣一個寬心的眼神,捏了捏周棟臣的手。
猶豫不決的周棟臣最后還是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
連周棟臣這個做父親的都走了,他們就跟沒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了。
邱吉沒有好臉色的斜了一眼方夏,領(lǐng)著一眾醫(yī)師跟著周棟臣離開了,林瑄來到方夏面前,還沒開口,就聽方夏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你也出去?!?p> 林瑄嘟著嘴,擔憂的看了一眼周聽寒,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病房,順手將病房門關(guān)上。
邱吉一出病房就拉著周棟臣開口問道:“周先生,不知這方賢侄是什么背景啊,怎么,他的醫(yī)術(shù)很高明?”
周棟臣看了一眼邱吉,眼神古怪,知道他對于方夏的言行看不過去,于是開口說道:“他的醫(yī)術(shù)高不高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跟一個醫(yī)術(shù)很高明的人認識,而且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p> “哦?不知周先生所說的醫(yī)術(shù)高明之人是哪位?”邱吉疑惑道。
“神醫(yī)云景天?!敝軛澇荚捖洌窦偷刮豢跊鰵?,不只是他,在場所有醫(yī)生也都如此。
但凡國內(nèi)做醫(yī)生的,就沒有不認識云景天的,這位老先生可是位神人吶,全國有名的醫(yī)道圣手,一共只有十多個,光是云景天的學生就占了六個。就連自己醫(yī)院里資格最老的院長,見了云景天都得叫聲“師友”。
誰知周棟臣接下來又淡然地說道:“我那賢侄,就是云老先生唯一的外孫。”
在場所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來頭竟然這么逆天。
此刻,邱吉心里不禁又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不然······瞬間,邱吉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云景天的外孫?那不就是方家的······
邱吉徹底不淡定了······
芒斯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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