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不理會黑煞,緩步走向花君離,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必須戰(zhàn)勝內心的害怕、惶恐和無措。
她走到花君離面前,看著這個原本無比強大,現(xiàn)在卻虛弱平靜的男人面前。她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
她掏出一粒藥丸,遞進了花君離的口中。然后李若塵背起了花君離,就朝洞口外走去,二人零交流,卻十分默契。李若塵如果不是為了碧清,自是不會理會花君離的死活。
“他到底怎么了?”碧清認真嚴肅地看著黑煞。她知道,花君離肯定有讓黑煞封口,就進一步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和小寶的關系,她很信任我?!?p> “他毒發(fā)了?!焙谏犯蓛衾涞鼗卮?,沒有遲疑。孰輕孰重,他自是清楚。本來他就不應該夾在碧清和花君離之間,而且他最清楚,坦誠的重要性。
碧清繼續(xù)盯著黑煞看,很明顯,她對黑煞簡單的說明還不是很滿意。黑煞繼續(xù)說道,“他自打中毒以來,都是月中月圓之日發(fā)作,可這兩次毒發(fā)間隔不到一月。每到毒發(fā),他都會有心臟撕扯碎裂般的疼痛感,只能以內力護住心脈。在地宮可以進龍?zhí)毒徑馓弁?,從那里吸收的內力完全可以護住心脈。但是,在這里,只能靠自身的內力。”
說到這里,碧清想起了那日在死人崖上與銀衣面具男交鋒時的情景?;ňx那日捂著胸口,后來也是內力全無。
“那血是怎么回事?”
“地宮的人找來了?!焙谏访碱^皺起說道。
“瑾染嗎?”
“不是,地宮對于沒有完成任務的人可從不手軟,更何況瑾染只是花家的護衛(wèi)?!?p> 碧清明白他的意思,更心疼花君離的處境。以那日的情景推斷,他與瑾染可不只是主子與護衛(wèi)的關系,那么遭到背叛的花君離心里會是什么樣的呢?
“那到底是誰?”
“四大家族里最強的司馬家長公子,司馬易鴻?!北糖咫p拳緊握,居然把花君離傷得這么重。
“如果不是魔靈把司馬易鴻擊退,我們早就沒命了。”
“司馬易鴻死了嗎?”碧清追問道。
黑煞搖頭,“只是受了重傷。如果不是司馬易鴻輕敵,魔靈也重傷不了他?!?p> “魔靈現(xiàn)在在哪里?”
黑煞搖頭?!耙皇腔ňx的生死與他息息相關,他才不會出頭。”碧清也想起上次花君離已經動不了了,魔靈才出來。她一直以為是花君離叫他出來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們沒有回城主府,而是來到了聽心軒駐地,影衛(wèi)們居住的地方。
剛把花君離安頓好,碧清就從懷里掏出了扳指,一眾影衛(wèi)跪地。
“全力搜查司馬易鴻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刻通知,切不可打草驚蛇。司馬易鴻受了重傷,必不會走遠。也不用去太過偏僻的地方,他現(xiàn)在需要幫忙,需要被照顧。影一,你去一趟逍遙居,把這個交給掌柜的,告訴他司馬易鴻的情況,讓他一同尋找?!北糖逄统鲆粋€手帕,遞給他。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信物,是只有她和凡一才知道的一段初識的故事。
一陣風吹過,所有影衛(wèi)都離開了。屋里只有花君離、碧清、李若塵三人。
“黑煞,叫司空逸出來!”碧清一臉嚴肅地命令著黑煞,黑煞被碧清一進屋后的雷利風行震懾住了,直到碧清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啊?”黑煞一臉無措。
“好久不見?!笔煜さ穆曇粼诒糖宥呿懫?。一襲白衣的飄逸美男司空逸已經坐在床前,檢查著花君離的狀況。
“他到底怎么樣了?”
“目前還活著?!?p> “是因為內力耗盡嗎?我可以給他?!北糖迮褐浦鴥刃牡慕箲]。她知道司空逸的意思?;ňx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不可貿然。能不能安然無恙,就看他能不能挺過今晚了?!?p> “司空逸!”李若塵看出了司空逸想再次消失的意思,喊住了他。
司空逸也呆了,這個陌生人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李若塵當然知道他的困惑,微笑著說,“好久不見!我覺得我們應該慶祝一下,XO?可是這里沒有,不如,我們就隨便喝點兒吧?!?p> 這話的語氣讓司空逸頓悟,“建國?”剛知道XO的時候,建國可是常常掛在嘴邊,說是能讓自己顯得聰明一些。
李若塵微笑點頭,“不如,我們出去聊?!崩钊魤m和司空逸臨走前,都看了一眼碧清,相互意會后離開了。
小寶剛醒不能在碧玉佩里留太多時間,最后她進碧玉佩前和他說的那句“我還小,所以叫小寶,等我長大了,我就是寶兒了!到時候我叫你煞兒可好?”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黑煞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碧玉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