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請注意:我們抱歉地通知,由于天氣原因,由本站始發(fā)到S市的航班不能按時起飛,在此我們深表歉意,請您在候機廳內(nèi)休息,等候通知。謝謝?!?p> J市機場在J市偏西的位置。由于J市是省會的緣故,每日的客流量較大。即便在這種傍晚時分,大廳中依然站滿了人。
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瘦弱少女背著一個巨大的箱子,緩步走出候機大廳。她的手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她叫了一輛出租車,到達了最近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后,便走進了房門。
這一進去,就再沒有出來。但是,在夜幕完全降臨后,房間中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中的身影越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她的身后還背著一把造型獨特的長弓。
不多時,她領(lǐng)著一個青年進入了漆黑的小巷。兩人手牽著手,互相依偎著,拋去黑袍帶來的違和感,兩人活像一對兒如膠似漆的小情侶。
當(dāng)兩人走到小巷的盡頭,黑箭將兜帽脫下。她眼中閃爍著紅芒。而那青年眼中卻盡是茫然和渾噩。
黑箭兇猛地一口咬在了青年的脖子上,那青年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
正當(dāng)黑箭吸得爽快的時候,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巷口。一人身背寶劍,一人腰掛寶刀。
黑箭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松開嘴,將青年推倒在地,轉(zhuǎn)頭注視著兩人。
“吸血鬼,有什么遺言嗎?”吳烈拔出腰間的長刀,遙指黑箭。
他神情肅穆,堅毅地眼神中透出一抹悲傷。他身后的吳陽也手握劍柄,寶劍隨時都會出鞘。
黑箭輕輕一笑,道:“遺言就是……”
她左手摘弓,右手拔箭,弓張滿月,箭急入弦。只聽“嗖”得一聲,箭矢射在吳烈身前的地面上,隨即轟然炸響,爆出一片濃厚的煙霧。
“再見!”黑箭模糊的聲音從煙霧后傳來。
“咳咳咳?!眳橇液蛥顷栠吅笸诉吤土业乜人灾?。
這煙霧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煙霧散盡后哪里還有黑箭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個昏迷的流血不止的青年。
“該死,讓她跑了!”吳烈迅速沖到青年身邊,拿出紗布幫他止血。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吳陽接起電話,片刻后便掛斷。
“哥,海勒主教那邊準(zhǔn)備出發(fā)了?!眳顷柕馈?p> …………
夜晚十二點,幾十名修士站在J市教堂的大堂中整裝待發(fā)。在隊伍的最前方,吳烈、吳陽、海勒和坎伯蘭四人相對而立。
“兩位小哥,今天你們就和我一起,從正面進攻吸血鬼的基地。”坎伯蘭道。
吳烈二人點了點頭。
“那么,親愛的海勒,你就如同我們之前計劃好的一樣,堵在基地的后門處,防止他們逃跑?!?p> “是,大人?!焙@諔?yīng)道。
“對了,魔法師協(xié)會那邊……”
“前去監(jiān)視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p> “嗯,那好。我們也出發(fā)吧!”
…………
新星歌廳地下的一個小房間中,此時正溢滿了靜謐。
屋里只有一個人,他靜坐在床上,一頭紅發(fā)松散著。
托德已經(jīng)在這屋里待了一天了。他認為早就可以出去走動,可是冷青檸一再堅持讓他多休息一段時間,他也只能苦笑著照辦。
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打開。從門后閃出一個青衣少女。她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蓮步輕移,走到了托德面前。
她將手中提著的殷紅血袋放在桌上,柔聲道:“哥,餓了吧?”
托德苦笑道:“青檸,你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給我送血袋了。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們兩到三天進食一次即可?”
青檸縮了縮小腦袋,吐了吐舌頭,默默將血袋收回。
“我說,青檸,我休息了一天了,已經(jīng)完全好了。應(yīng)該可以出去了吧?”托德下了床,擺出一個肌肉男的姿勢說道。
“呃嗯……”青檸沉吟著。
正在這時,門再次被打開。歐陽浩滿臉得意的沖了進來。
“哈哈哈,青檸,托德這貨沒有那么不堪一擊,你就放心吧?!?p> 托德好似沒想到歐陽浩會為他說話,當(dāng)即一怔。不過隨后他便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呃,對啊對啊。我現(xiàn)在只覺得活力百倍!”
托德生怕冷青檸再將他摁在床上。
見狀,冷青檸也掛起了甜甜的微笑,道:“好吧,嘻嘻,難得你們倆沒有再吵架?!?p> 歐陽浩神色頓時一冷,道:“嘁,我是怕現(xiàn)在和他吵氣得他舊傷復(fù)發(fā)。昨天晚上,某人好不狼狽啊?!?p> 托德臉色一紅,破口道:“你行你上啊!那可是個紅衣大主教!我有什么辦法?連侯……”
說到這,托德滿臉緊張地朝門外看了看,隨后才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連卡特琳娜都被虐成狗,我當(dāng)然不是個兒了?!?p> 歐陽浩還想再說什么,卻聽到冷青檸嬌嗔道:“哎呀,好啦好啦。剛說完你們兩個沒吵架,就又吵起來了。歐陽哥哥,我們不是還要找侯爵大人嗎?”
歐陽浩恍然大悟:“哦,對!我得去找她商量救回陳杰的事。托德,你一起來嗎?”
托德聽到這件事,神色一正,再不復(fù)玩笑的神態(tài)。
“不,我不去了。我還得去看看外面幾支搜索隊。你們?nèi)羰巧塘砍隽朔桨?,告訴我一聲。”說罷,托德便推門而出。
幾分鐘后,歐陽浩和冷青檸并排走在走廊中。
“歐陽哥哥,你和陳大哥是怎么認識的?”青檸輕聲發(fā)問道。
歐陽浩笑了笑,又長嘆一口氣,道:“哎,一言難盡啊。算是,工作的時候認識的吧。我認識他沒有很長時間?!?p> “你和他的關(guān)系很好?”
“也不能說很鐵吧,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積極去救他?畢竟,你也不是血族?!崩淝鄼幍拖铝祟^。
“我也說不好,只是覺得去救朋友是應(yīng)該做的是吧。說來我們認識沒有很長時間,只經(jīng)歷過一次并肩作戰(zhàn)。但感覺跟他關(guān)系特別的好呢,不知道為什么?!?p> 冷青檸沒有說話。
“可能,就和見到青檸你一樣吧。就是一種天然的好感?!睔W陽浩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冷青檸卻并沒有因此而開心。
“歐陽哥哥,我的性格不好,你不會喜歡的。”冷青檸低下頭,輕聲道。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圈紅暈。
“這是哪里的話?青檸,你不覺得,你這幾天比我沒來的時候開朗多了嗎?”歐陽浩道。
“可是……”青檸語塞了。
毫無征兆地,冷青檸突然轉(zhuǎn)身跑走。
“青檸,你……”
歐陽浩愣住了,甚至沒有上前追趕。他在原地待了許久,才長嘆一口氣,繼續(xù)向卡特琳娜的會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