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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與暗之間

第二十九章:青檸與教堂初見聞

在光與暗之間 夢神國 4056 2019-03-21 19:38:38

  李成文終于穩(wěn)定住了情緒。他用驚恐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三個人,特別是不懷好意的那一個,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你……你,你們想干嘛?我……我爸是J市星海公司的CEO,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你別殺我!”

  陳杰等人還是不說話。

  這樣一來,李成文更害怕了。若是陳杰等人跟他說話,那么就證明陳杰愿意和他交涉的。但是現(xiàn)在陳杰一言不發(fā),李成文就不能得知陳杰到底想干什么。而未知,是人類最大的恐懼來源。

  就在李成文快要嚇暈的時候,他突然反應了過來,急忙喊道:“哦,我明白了!冷小姐,對不起。我不該纏著你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過幾天一定登門賠罪!”

  青衣女孩依然是帶著一副羞澀的表情,低著頭,兩只玉手輕拽衣角,臉上還帶著兩朵淡淡的紅暈。

  陳杰輕蔑的一笑,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李成文。李成文見道歉無用,更害怕了,他手腳并用的向后退去,可是他被扔下的時候,已經(jīng)離墻不遠了。沒退兩步,他便已到了墻根。而陳杰依然在逼近。

  “喂,杰哥,你要干什么啊?可別鬧出人命來!”歐陽浩見陳杰氣勢不對,便出言提醒道。雖然特別行動組是超自然圈子中的組織,但畢竟還是屬于官方,不能無來由的做出或允許、甚至協(xié)助他人做出違反法律的舉動。

  陳杰沒有說話,只是朝后揮了揮手,示意歐陽浩放心。隨后他便抓住李少的衣領將李少提了起來。他的眼中紅芒閃動,催眠術施展而出,剎那間李少的眼神變得迷蒙起來。

  陳杰轉(zhuǎn)過身,問道:“冷小姐,你餓嗎?”

  青衣女孩依然沒有抬頭,只是輕輕搖了搖腦袋。

  陳杰聳了聳肩,便一口咬在李成文的脖頸上。狠狠地吸了兩大口之后,他便將之扔在了地上,然后用催眠術將李成文和幾個保鏢的記憶一一抹除。

  “你就喝這兩口?”歐陽浩奇怪地問道。

  “血族對能量的吸收率是很高的。一般來說,這兩口血,在不發(fā)生劇烈運動譬如戰(zhàn)斗的基礎上,足夠支撐三天?!被卮鹚膮s不是陳杰,而是那怯生生的青衣女孩。

  “哦,原來是這樣?!睔W陽浩道。

  “好了,冷小姐,”陳杰做完這一切后,便轉(zhuǎn)身走到了青衣女孩的身前,輕聲問道,“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青衣女孩還是沒說話,頭卻更低了。

  “你叫什么?為什么不自己擺脫李成文?”陳杰表情冷峻,向前一步,繼續(xù)問道。

  青衣女孩被嚇了一跳,急退一步,差點沒站穩(wěn)坐在了地上。

  歐陽浩見狀,趕忙將陳杰拉了回來,語氣中略帶責備的低聲道:“杰哥,你這是干什么?跟女孩子說話不能這樣說的,你嚇著她了!”

  “拜托,你小子別這時候犯花癡好不好?她自己不出手非要我出手,萬一有著什么目的怎么辦?”陳杰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哎呀,你被害妄想癥???安啦安啦,看我的?!睔W陽浩將陳杰擋在身后,不由分說便走上前去。

  他的臉上掛著一副優(yōu)雅而又溫柔的微笑,慢慢走到了青衣少女的身旁。夜色清冷,風兒拂過,吹動著青衣女孩的衣角。月光灑下一杯冷意,令衣衫單薄的青衣女孩有些顫抖。歐陽浩都看在眼里,異能催動,在四周燃起了幾朵微弱的火焰。頓時冷意冰雪消融,一陣微弱的熱氣傳來,讓青衣女孩覺得暖洋洋的。

  歐陽浩本就面容俊朗,加之那迷人的微笑和宜人的暖意,足以令許多女生眼冒金星、墜入愛河。

  “小姐,你沒事吧?你叫什么名字?”歐陽浩停在了青衣女孩身前幾步的位置。這個距離可謂恰到好處,既可以給予青衣女孩足夠的安全感,又不至于近到讓青衣女孩覺得不舒服。

  青衣女孩終于是停止了顫抖。她感覺到一陣令人安心的氣息,小腦袋慢慢地抬了起來。

  之前在飯店沒有細看,此時歐陽浩定睛細看,便發(fā)覺這女孩當真是天生麗質(zhì)。大眼瓊鼻,櫻口粉膚。她比較瘦,卻不漏骨。可謂恰到好處。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比歐陽浩矮了足足一個頭。

  “我……我叫冷青檸?!鼻嘁屡⑶由卣f。她羞澀的眼睛盯著歐陽浩,身體已經(jīng)放松了下來。

  “哦,冷青檸,很好聽的名字。我叫歐陽浩,他叫陳杰。”歐陽浩道。

  “嗯,那個,你是血族對嗎?”歐陽浩見冷青檸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他,便沉吟著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冷青檸并沒有什么過激地反應,她淡淡地答道:“是的。你……你不怕我嗎?”

  歐陽浩傻傻地搖了搖頭。

  冷青檸又點了點頭。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次一閃而逝的微笑。

  “那,你之前,為什么要忍受那惡少的欺負呢?為什么不……”歐陽浩接著問。

  可是這一次冷青檸卻有了反應。她再次將頭低了下去,打斷歐陽浩道:“我……我還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今晚謝謝你們幫我,有緣再會?!?p>  說罷,便撒腿就跑。

  “哎,你……”歐陽浩吃了一驚,試圖叫住冷青檸,可是血族的速度極快,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巷口。

  “杰哥,你怎么不攔住她?”歐陽浩扭頭,略帶沮喪的跟陳杰抱怨道。

  “呵呵,”陳杰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有什么好攔的?沒聽人家說嗎?人家有事啊??磥?,你的魅力還是不大行啊?!闭f著,陳杰就大笑著向巷外走去。而歐陽浩則一臉郁悶的跟了上去。

  J市有一所由梵蒂岡教廷興建主持的大教堂,其內(nèi)一般由幾名主教坐鎮(zhèn)。其實教廷在中國的每一個重點城市都建有教堂,往往也都會有主教級別的人物坐鎮(zhèn)。在這些城市中,血族的組織中往往也都會有一到兩名侯爵存在,來對抗主教們的力量。

  而在那些沒有教廷的分教堂的城市,為了抑制那里的血族活動,獵人工會便應運而生。教廷與獵人工會的關系如膠似漆,彼此互相支持。一般來說,工會的獵人都可以去教堂修習圣光能量,教堂也會為工會提供一些資金上的支持。而工會則將教堂的命令以任務的形式發(fā)布出去,相當于變相的幫教堂做事。兩者在情報上也是完全互通的。

  隨著獵人工會越來越壯大,在有教堂的城市也漸漸產(chǎn)生了獵人工會。只不過在這些城市里獵人工會只是教堂的一個附屬組織罷了,其勢力遠不如沒有教堂的城市里的工會強大。

  第二天清晨,在J市的大教堂中傳出了叫早的鐘聲。一會兒后,悠揚悅耳的管風琴便響了起來,還伴有修士們威嚴莊重的誦唱。

  教堂的餐廳有一張非常長的白色桌子,圍著桌子坐著二三十個素衣素面的修士,每人面前擺了一個盤子,每一個盤子上都放有幾片面包和幾個水果,每個盤子旁邊還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鮮奶。

  在桌子的一端,教堂的首席主教正襟危坐。他同樣是一身素衣,但衣服上卻帶著幾道金色的花紋。這是一個白人,歲過中年,慈祥的面孔上帶著幾道淺淺的魚尾紋。他的背后是一個巨大的耶穌受難像,透著無盡的圣潔氣息。

  首席主教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他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修士,用非常標準的中文朗聲道:“各位,仁慈的主又賜予了我們嶄新的美好的一天。讓我們一齊禱告,感恩他偉大的給予?!?p>  話音剛落,其他的修士們便都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臉上帶著即崇敬又向往的表情。

  首席主教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也做出相同的動作,朗聲道:“慈善的天父、全能的主:

  “我們感謝贊美你!謝謝你賜給我們生命、氣息和萬物。我們要為昨天晚上平平安安地過來獻上感恩!

  “你對我們有憐憫、有恩惠、有慈愛,不輕易發(fā)怒;你也赦免我們一切的罪孽和過犯。

  “你是我們的避難所,是我們的力量,是我們在患難中隨時的幫助……

  “……謝謝主每天給予我們?nèi)沼玫娘嬍?,也求主每天賜予我們豐盛的精神食糧!阿門!”

  首席主教滿意地張開了眼睛,便道:“各位,禱告完畢。請用餐吧!”

  餐后,修士們將餐桌收拾整齊,便匯聚在了講經(jīng)室內(nèi)。與此同時,教堂的大門也被打開。這意味著,J市的市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進入了,不管是參觀還是祈禱。

  沒過一會兒,講經(jīng)室內(nèi)便坐滿了人。這里面有教堂的修士,也有J市的普通市民。隨后一個素衣神父便拿著一本老舊的圣經(jīng),走上了講臺。在大部分人虔誠的目光中,宣講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的奔馳停在了教堂的門口。幾個墨鏡大漢下了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一個白白凈凈的西裝男下來,獨自步入教堂。這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陳杰整了一通的李少,李成文。

  這教堂中的人好像都認識李成文一樣,挨個與其問好。而在這里李成文好像也不復惡少作風,也謙遜有禮的挨個回禮。

  教堂主廳的盡頭,是一個掛在墻上的巨大金色十字架,在其兩旁則擺有兩株白色的鮮花。十字架前也有一個木制講演桌。而在金色十字架旁邊的墻上,則又一扇厚重的木門。李少走到了木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一聲蒼老的回答響起。

  李少輕輕推開門,滑了進去。

  門后是一間小屋,里面的布置也是濃重的宗教風格,四處擺滿了十字架和白色的小蠟燭。屋里有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其中一人便是那首席主教,而另一人也是個中年男人,不過明顯是亞裔血統(tǒng)。他同樣一身金絲素衣,看樣子也是個主教。李成文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好像正在談論著什么。

  “兩位主教先生,你們好!”李成文彎腰鞠躬,恭敬地說道。

  那首席主教看到李成文,眼睛一亮,便停止了原先的話題。

  “哦,親愛的張,我早已與李先生有約,我們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了,我十分抱歉。我想午餐后,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們可以繼續(xù)這場令人歡愉的談話?!笔紫鹘糖敢獾匦α诵?,對另一名主教說道。

  那名姓張的主教渾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沒關系的,海勒。愿主與你同在。”說罷他便起身,朝李成文友好的點了點頭,就走出了屋子。

  此時屋子里只剩下了李成文和海勒主教兩人。海勒看李成文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愛。

  “成文,把門關緊?!焙@招θ菹?,道。

  “是的,父親?!崩畛晌淖屑毜貦z查了一遍是否關好后,便坐在了海勒的對面。

  “父親,近來可好?”李成文滿懷關心和尊敬地道。

  可是海勒卻皺了皺眉頭:“成文,我不是告訴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父親了嗎?”

  李成文道:“可是,父親,這里又沒人。再說,您不也叫我成文嘛。兒子哪有管爹叫神父的道理?!?p>  “哎。就算沒有人,我們也得小心。咱們的關系如果泄露出去,咱倆都得倒霉。畢竟,教堂的修士是不允許結(jié)婚生子的,更何況我這主教呢?!焙@盏哪樕蠏鞚M了擔憂,不過隨即便消散,“算了,不提這些了。這么多年過來了,倒也沒出什么事。反正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些?!?p>  “嗯,我知道的?!崩畛晌牡溃胺判陌筛赣H,不會出差錯的?!?p>  “嗯,那就好?!焙@沼謷焐狭宋⑿Γ认榈乜粗畛晌?。突然,海勒臉色一變,笑容猛然消失,把李成文也嚇了一跳。

  海勒猛地站了起來,走到李成文身邊,用手撫摸著李成文脖頸處。那里,有兩個紅色的血痂。脖頸處感到有些隱隱作痛,再加上海勒的森然神色,李成文便緊張了起來。

  “怎么了,父親?”他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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