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頭發(fā)完全花白、面容也甚是蒼老的老人。但是與華夏大部分老人精神不佳、行動不便的形象不同,這個老人精神矍鑠,滿面紅光,眼睛清朗深邃、炯炯有神,表情堅毅沉穩(wěn),挺胸抬頭,衣著干練利落,簡直像個正值壯年的小伙子。
來者不是別人,乃是華夏仙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世界的超自然圈子中說話也有幾分分量的蜀山掌門,林皓白。林皓白今年已經(jīng)快要一百一十歲了,據(jù)說,其道行之高、功力之深,可與教廷的教皇相戰(zhàn)而不落下風(fēng)。蜀山派在華夏本就被尊為萬派之尊,而林皓白作為其掌門人,加之其恐怖的實力,自然也擔當?shù)钠鹑A夏仙門領(lǐng)軍人物之稱。
林皓白并沒有看到林修鵬剛才的行為,腳下的飛劍一轉(zhuǎn),調(diào)了個頭,便與林修鵬一齊往回飛去。
“修鵬,此行可還順利?”林皓白問道。
“回師傅,一切順利。各個門派發(fā)展勢頭良好,有很多優(yōu)秀的新鮮血液。而且他們對我們的態(tài)度也非常友好,總之,一片欣欣向榮之景。當真是‘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绷中搦i答道。
“嗯,好!”林皓白聽到林修鵬的描述,滿意的微笑起來,隨后,他才疑惑地問道:“修鵬啊,這吸血鬼是……”
“師傅,這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所擒。希望將她帶回蜀山,置于封魔殿鎮(zhèn)壓。您常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是邪魔也不要輕易斬殺。教其洗心革面總好過殺之魂飛魄散。因此,我才沒有將之斬殺,而把她帶了回來?!?p> 林皓白的眉頭明顯皺了皺,旋即釋然道:“嗯,這樣也好,能鎮(zhèn)不殺。你也累了,一會兒直接去休息就好。把她交給我吧,我會親自將她送進封魔殿的?!?p> 誰知林修鵬沒有將仍在昏睡中的凌月交給林皓白,而是遲疑了一下說道:“嗯,師傅。我這次下山,還得到了一些……”
“一些什么?”林皓白見林修鵬欲言又止,追問道。
“一些關(guān)于陳杰的消息?!绷中搦i有些不敢去看林皓白的眼睛。
此言一出,林皓白的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更加冷厲:“我不是說過不要再提他了嗎?他是個邪魔!”
“可是,他也并沒有做錯什么不是嗎?他當時從沒有害過一個人,那么陽光開朗,為什么他不能得到接受?”
“夠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最好給我清醒清醒!哼!”林皓白忍不了林修鵬的犟嘴,暴怒地喝了他一聲,搶過林修鵬手中的凌月,隨即便猛然加速甩下林修鵬先行離開。
讓時間回到昨天的夜里。首都就像一個上班族,白天安安分分地上班,井井有條地行事,勤勤懇懇地工作,而到了夜晚,從工作中解放出來的她,變得燈紅酒綠、霓彩輝煌,她釋放著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熱,開始盡情地享受著她的每一分空余時光。直至凌晨,才不甘心的沉沉睡去。
首都睡了,可并不是所有里面的人都睡了。如果你從首都的市中心向下打地洞,穿過暖氣、天然氣管道,穿過下水道,再向下一段距離,你最終會進入一個仿佛只有科幻片中才會出現(xiàn)的“黑科技基地”。這正是神秘的華夏特別行動組總部之所在。
行動組基地的上方有一座摩天大樓,通過一部電梯進入基地,而上面的大樓里駐扎著很多公司的總部,他們在大樓里經(jīng)營了多年,若是獲悉在他們公司的下方臥著華夏最為神秘強大的機構(gòu),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特別行動組的選址也將這句俗語奉為圭臬。但若是這樣就讓你以為特別行動組很好闖,你就大錯特錯了。摩天大樓中那些穿著普通的衣服、干著普通的工作的保安,全部都是特別行動組武裝行動隊的隊員。如果有人入侵,他們會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用最高的效率將入侵者擒拿或擊斃。另外,在基地內(nèi)還部署著精神能力者,他們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用自己的精神掃描覆蓋住整個基地的范圍。他們的效率比監(jiān)控攝像頭要高得多,整個基地范圍內(nèi)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感應(yīng)之中。
行動組基地是一座真正的“不夜城”。三撥人員三班倒,在任何一天的任何一個時刻,任何一個崗位上都會有工作人員?;貎?nèi)各種設(shè)備隨時開啟,燈光長亮不滅。也只有這樣幾近苛刻的工作要求才能滿足行動組危險、復(fù)雜的任務(wù)的需要。這種嚴密的防守,簡直是想飛進一只蒼蠅都難。
盡管換班制度的安排合理嚴密,但是光靠制度顯然是無法克服人類在夜晚發(fā)自本能的疲勞與松懈。平時,這種疲勞與松懈或許無關(guān)緊要,甚至無法發(fā)覺。但在關(guān)鍵時刻,它會讓人付出甚至是生命的代價。就比如今晚。
大樓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上,一群血紅色眼眸的蝙蝠正倒吊著。它們的目光,匯聚在門口的保安身上。這保安是個大齡青年,負責(zé)側(cè)門的巡邏。他的身旁總是環(huán)繞著徐徐的輕風(fēng),讓盛夏的晚上多了一些屬于深秋的涼爽。他自然也是行動隊的一員,有著控制氣流的能力。在他的操縱下,溫和的氣流可以化作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的無形利刃。
當他轉(zhuǎn)過身背對歪脖子樹的一剎那,這群蝙蝠便紛紛離開大樹,扇著翅膀,飛向了超能力者的方向,隨后在他的身后聚集,凝聚成了一個身著華麗的暗金色禮服的金發(fā)血瞳男子。這男子看上去是個白人,眼眶深凹,鼻梁高挺,有一種妖異的俊美感。他的出現(xiàn)沒有產(chǎn)生一點聲音也沒有帶動半分氣流,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那超能力者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身后多了一個“人”,還在自顧自的打著哈欠。突然,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危險的感覺就像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一般,他的倦意消失無蹤,渾身汗毛倒豎,四周的氣流蠢蠢欲動,猛地轉(zhuǎn)頭,卻只看到了一張詭異邪魅的笑臉和一雙閃著血紅色符號的雙瞳。隨后,他的世界便逐漸黑暗。
超能力者,他們的能力是自然產(chǎn)生的,是生理上的變異,不需要、也不可能用“修煉”的方法來增強。這省去了他們修煉的艱苦,也帶來了一些壞處。那就是除了精神能力者外,他們的靈魂并沒有太多的增強,對一些針對精神和靈魂的能力或法術(shù)抗性并不比普通人高多少。
例如,在低級的血族眼中,超能力者可能比普通人要更加難以催眠,但是在公爵級別及以上實力的血族施展的催眠術(shù)面前,他們和普通人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
這超能力者在金發(fā)血族的控制下打開了側(cè)門,又說出了基地的大致結(jié)構(gòu)后,便被金發(fā)血族吸干了全身血液,連干尸都被腐蝕成了黑色的粉末,被風(fēng)吹得一絲不剩。
“呵,超能力者還是這么難喝,跟普通人一模一樣。不過,操控風(fēng)的人,最終死在風(fēng)中,這還真是一種諷刺呢,嘿嘿。”金發(fā)血族打了個飽嗝,自言自語道。隨后他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刻著繁復(fù)花紋的古老鑰匙,緊握在手中,血光一閃,便消失了。
三十分鐘后,他再度出現(xiàn)。臉上依然是邪魅的笑容,但他的身上、臉上卻是掛上了一些冰霜。另外,他的手指上還多了一枚鑲著血紅色寶石、刻著暗金色花紋的戒指。
“啊呀,好冷?。鏊牢伊?!”金發(fā)血族搓了搓手,抖了抖肩膀,抱怨道。隨即又是血光一閃,他再度消失。
與此同時,下方的基地內(nèi)亂做了一團。這是一個狹長的走廊,其盡頭裝有一個厚重的圓形金屬門。此時的走廊中,地面、天花板、大部分墻壁和那金屬門上全都凝結(jié)了厚厚的堅冰,散發(fā)著陣陣寒氣,凍得其中站立的幾個工作人員戰(zhàn)栗不停。而在走廊的入口處,正站著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他的臉因憤怒而有些扭曲,他的雙拳緊握,散發(fā)出陣陣刺骨的寒氣。這正是這條走廊中堅冰的來源。
“該死的,該死!跑得可真快!鐘夢潔,你為什么沒有進行精神監(jiān)控?”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一個不到二十歲、相貌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小跑了過來。鐘夢潔不敢抬頭看青年,帶著緊張和委屈的神色怯生生地答道:“南宮玄,我……我的精神掃描中一切正常??!可能是他用了某種魔法或?qū)毼锲帘瘟宋业奶綔y?!?p> 南宮玄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將之慢慢吐出。表情漸漸歸于平靜,雙手外放的寒氣也停止下來。隨后他心念一動,只聽一陣碎裂聲響起,走廊上的堅冰全部變?yōu)榱吮?,隨后融化成了水,滲透入地面之下。
“玄,要派出行動隊搜索嗎?”鐘夢潔弱弱地問。
“不用了。目標是一個高階血族,看實力有可能是某個氏族的親王,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派行動隊出去那是送死??峙?,只有等組長回來才能抓住他。”南宮玄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沉默了片刻,他又說道:“不過等組長回來,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抓?這狡猾的家伙,專挑組長不在的時候來。不管了,夢潔,你馬上聯(lián)絡(luò)Q市分組,跟組長匯報這件事?!?p> 應(yīng)了一聲,鐘夢潔便快步離開。鐘夢潔剛走,另一個工作人員便走到了南宮玄身邊。
“南宮隊長,我們已經(jīng)查到丟了什么東西了?!?p> 南宮玄沒有說話,揚了揚腦袋示意他繼續(xù)說。
“血族圣器,魂戒?!?p> 南宮玄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另一件血族圣器——腐鐲呢?有沒有丟失?”
“沒有。腐鐲安然無恙。”
“嗯,我知道了。把這件事告訴鐘夢潔鐘隊長,讓她一并匯報給安組長。另外,加強對腐鐲的防守力度?!?p> “是?!?
夢神國
點擊上了兩位數(shù)(我也就這點追求了),評論也快了,作為一個新人,挺欣慰的。知道有人喜歡我的書,有人看我的書,我就很滿意了。希望各位能繼續(xù)支持我,有推薦票的不要客氣,書架比較空的點個收藏,感謝大家的支持!希望有一天我的心愿能實現(xiàn),我的書也能被很多人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