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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與暗之間

第四章:黑袍中的弓手

在光與暗之間 夢神國 4387 2017-07-09 07:51:38

  此時的大廳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只有兩個血族在打掃衛(wèi)生,明顯也是酒吧的員工。他們看到陳杰與凌月出來,友好地沖兩人點了點頭。

  這片區(qū)域在城市中算不上繁華,在這深夜時分,街上空無一人,非常冷清、寂靜。陳杰與凌月攜手走出酒吧,在街上漫無目的緩步地走著。

  “小月,說吧,什么事?”陳杰問道。

  出了酒吧,陳杰就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酒吧內(nèi)的豪爽與歡樂,平淡的臉上甚至隱約帶著一絲愁容。

  “卡帕多西亞那邊聯(lián)系我了。”凌月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道。

  “呵,想必是催我們的吧?!标惤芎吡艘宦暤?。

  “是的。而且是親王殿下親自催促。當(dāng)年二十年找到圣器的約定,只剩下不到三年時間了。如果還是無法找到至少一件圣器,她就將按照當(dāng)年的約定,將我們撤回總部,并收回我們的圣器。另外,我們還得接受她的懲罰?!绷柙曼c了點頭道。

  “哎。當(dāng)年年輕氣盛,看著親王殿下隨隨便便就給咱兩件,覺得這是個容易活,后來才知道是個苦差事。這圣器居然這么難找?這十多年時間,咱別說找到了,就是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一點?!标惤車@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著抱怨道,“剩下這兩年多,怎么能找到?!?p>  說罷,陳杰抬起自己的左手,端詳著上面淡淡的紅色花紋,感嘆道:“這尸手跟了我那么多年了,我用著也習(xí)慣,真是舍不得把它交出去。”

  “是啊,我也是。我也不想把幻鏡交出去?!绷柙碌?。

  “對了,那件事……有什么消息嗎?關(guān)于六十年前,我父母遇害的事?!标惤芡蝗粏柕?。

  沉默了一會兒,凌月觀察著陳杰的臉色道:“沒……沒什么消息。還跟以前一樣,瓦斯爆炸?!?p>  “不可能!我事后回過那個城市,那地方濃郁的圣光能量和血族能量過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完全消散,絕對是有教廷的人和血族在那里戰(zhàn)斗過!再說,如果不是有血族在場,我……”

  “我又怎么可能變成血族?真是可悲,當(dāng)了好幾十年的血族,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變成血族的?!标惤芮榫w稍有些激動地低吼道。

  陳杰自小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變成血族的。起初他發(fā)現(xiàn)時,十分恐懼并痛恨自己血族的身份,因為這身份剝奪了待在他愛的和愛他的人身邊的權(quán)利。但加入氏族后,他習(xí)慣了,也釋然了,卻又開始為自己沒有尊長的事情而耿耿于懷。大概,他會如此輕易的結(jié)交藍(lán)冰,也與此有關(guān)吧。

  他不希望自己的悲劇在別人身上重演。

  “好了,不要說這些事了。對了,我剛才看你身邊坐著個我不認(rèn)識的男人,他是?”凌月道。

  聽到凌月的話,陳杰眼睛一亮,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對了!我怎么把他給忘了!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

  “他叫藍(lán)冰,是我剛才在海邊遇見的。我們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幾個獵人,他們配備了陽光手雷。陽光手雷爆炸時,他的周身居然出現(xiàn)了一套散發(fā)著紅光的白骨鎧甲!我敢肯定,那絕對是骨琴!”陳杰道。

  聽到這話,凌月的紅唇也拉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度,道:“真的?那就太好了。這么多年,終于算是找到了?!?p>  “是啊。不過,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獵人應(yīng)該也看到了骨琴,就是不知他能否認(rèn)出來。不管怎么樣,不能讓藍(lán)冰離開我們的視線單獨行動?!标惤艿馈?p>  “說起來,你遇到了獵人,結(jié)果如何?你沒受傷吧?”凌月關(guān)心地問。

  “嗯,沒事。又是一個心機(jī)表放出幾個小白鼠的套路。現(xiàn)在的獵人,真是越來越不堪了?!标惤軡M臉不屑的說道。

  “最近獵人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了。我們小心些吧?!绷柙碌?。

  “乒乓?!闭谶@時,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落在了二人面前。陳杰臉色大變,喊道:“小心,陽光手雷!”

  “沒事,我?guī)Я吮芄饨渲?。”凌月快速地回到?p>  可沒等陳杰放下心來,兩支銀色的箭矢瞄準(zhǔn)著陳杰和凌月的心臟呼嘯而來,激起一陣微風(fēng)。陳杰左手的尸手迅速泛起一陣紅光,恐怖銳利的刃爪再次形成,迅速的擋在了心口。陳杰只覺得劇烈的撞擊感傳來,銀色的箭矢就被彈開。而凌月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一人高的鏡子。這鏡子有著蒼白色的邊框,頂部還有著兩只黑色蝙蝠的文飾。這鏡子紅光輕閃,便同樣將箭矢彈飛。這便是血族圣器之一,幻鏡。

  這箭矢的速度明顯比之前那五個青年的箭矢快了很多,若仔細(xì)觀察的話,還能看到銀色的箭矢上覆蓋了一層淡青色的流光。如果陳杰還像之前一樣選擇凝聚血色大手去抓的話,箭矢則會在大手抓到它之前,飛過大手,射爆陳杰的心臟。

  箭矢的襲擊不是結(jié)束,而是捕獵的開始。沒給陳杰二人喘息的時間,兩道黑影以迅猛的速度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竄出,眨眼間就即將到達(dá)陳杰二人的面前。

  陳杰知道凌月的能力不擅長亂戰(zhàn),便同樣主動地沖了出去,與凌月拉開了距離。他的右手上同樣是形成了一只刃爪。沖向陳杰的黑影舉起了武器,借著沖勁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猛劈。陳杰調(diào)動全身力量將刃爪在頭頂交叉,準(zhǔn)備硬抗下這一擊。

  “鏗鏘?!敝宦勔宦暯痂F交接,陳杰竟被砸的半跪在了地上。紅色的能量趕忙在腳下爆發(fā),陳杰猛地反彈而起,將黑影彈開。陳杰這才來得及定睛細(xì)看。原來那武器竟是一把造型奇異的木弓,想必那兩只箭矢也是由它發(fā)射而出。那人被裹在一身黑色的連帽斗篷之下,帽子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而他的背上背著一個箭筒,里面盛放著滿滿一筒的各色箭矢。

  黑袍人右手持弓。他見陳杰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便站在原地,等待著機(jī)會。

  陳杰仔細(xì)打量這人,試探道:“我想,閣下應(yīng)該就是早先草叢里那人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粏〉穆曇魪亩放裣聜鱽怼_@聲音明顯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不暴露自己的聲音。

  “呵,”陳杰冷笑著譏諷道,“伙計,你不知道電視劇里狡辯的人最喜歡說這句話嗎?現(xiàn)在的獵人居然淪落到找普通人替死的地步了,真是可悲啊?!?p>  “我從不認(rèn)為我是什么正義的化身。我只是一個復(fù)仇者。我所做的,就是不擇手段地帶給你們這些骯臟的蟲子,你們應(yīng)受的懲罰?!焙谂廴藢Ρ徊鸫┖敛辉谝?,說罷便不再廢話,極為熟練地張弓搭箭。他手速極快,下一瞬間,一支黑色的箭矢已經(jīng)箭在弦上,他手指一松,便化為一道黑色的光華,射向陳杰。

  陳杰在看到他有所動作時,雙手就已經(jīng)開始上移,奈何對方手速太快,陳杰的刃爪剛到位,那箭矢便帶著恐怖的動能撞在了陳杰的刃爪上。這箭矢必定質(zhì)量極大,竟然將陳杰撞得后退了三步。黑袍人抓住機(jī)會,掠到陳杰身前,用弓砸向陳杰脖頸。

  陳杰也不是吃素的。身形尚不穩(wěn),刃爪就狠狠向前刺出,在木弓上借力,順勢再退兩步,穩(wěn)住了身形。血族的怪力,使得黑袍人也退了幾步,就在這幾步間,陳杰已反守為攻,來到黑袍人面前,刃爪當(dāng)頭劈下。

  黑袍人趕忙舉弓格擋。不知為何這木弓極其堅固,竟然能擋住血族圣器尸手所化的鋒利刃爪。黑袍人左手里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了一支銀箭矢,猛地扎向陳杰心臟。陳杰左手的刃爪又是將之擋住。兩人戰(zhàn)斗的速度飛快,交手間眼花繚亂,若能拍下,定然是一部燃爆全場的動作大片。那黑袍人使用著一套陳杰聞所未聞的詭異近身弓術(shù),配合著偶爾的箭矢刺擊以及短距離的箭矢花樣速射,竟然令陳杰施盡手段也只能和他僵持不下。陳杰可謂是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

  再看凌月那邊。另一個獵人則是身穿一身獵人標(biāo)配的皮衣、皮褲、皮靴。這種皮裝輕便快捷,空間利用率極大,在各個你甚至意想不到的部位設(shè)置了儲物空間,可內(nèi)置袖珍手弩、手雷、匕首、手槍等裝備或物品。皮衣內(nèi)側(cè)更是被大大小小的口袋占滿。而且其結(jié)構(gòu)也比較簡單,便于獵人們按照自己的需要進(jìn)行修改。這個人的臉上則帶了一個金屬面具,擋住了其面孔。

  他的手里是一把唐刀,對著凌月不停的斬?fù)糁?,手臂上泛著白色圣潔的光芒。凌月則是控制著幻鏡飛舞著擋住獵人的每一次斬?fù)?,自己本身則是在不斷后退的同時,手里聚滿了血紅色的能量,準(zhǔn)備著魔法。

  突然,凌月右手一指幻鏡,幻鏡爆發(fā)出一陣白光,將獵人暫時逼退。隨即從幻鏡的鏡面里,竟伸出一只拿著唐刀的手。細(xì)細(xì)看來,這手不正是那獵人的右手嗎?這只手出現(xiàn)后,立即揮刀斬向獵人,且刀路與之前獵人的斬?fù)粢荒R粯?。這正是幻鏡作為血族圣器的一個能力——吸收并反彈攻擊。

  這個獵人的攻擊的確兇猛沉重,卻沒有多少章法。他的體術(shù)比之陳杰對付的那個黑袍男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接下自己的一通亂斬后,很是狼狽。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凌月便雙手紅光大盛,嬌喝一聲:“影縛!”

  獵人只感到周身的溫度都好像降低了一些。隨即他的腳便產(chǎn)生了一陣冰涼麻痹的感覺。他向下望去,只見從他的影子里竟伸出了一雙漆黑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腳踝。

  “詛咒之箭!”凌月手勢一變,紅色的能量涌出,在她身旁凝成了五支纏繞著細(xì)小黑色電流的猩紅箭矢。只待凌月一揮手,便一支接一支地向獵人射去。

  獵人見狀也并沒有慌忙,左手趕忙從皮衣中掏出一個玻璃小瓶,砸碎在腳邊。同時右手將刀扔在地上,白光閃動,一個透著圣潔氣息的圓形盾牌在右手成型。

  瓶中的圣水迸濺而出,潑灑在兩只黑色的手上。黑色的手便如烈日中雪一般飛速融化。但這時獵人已來不及躲避了,五只箭矢一支接一支的射在了圓盾上。每一次射擊都使得獵人踉蹌著后退幾步,使得圓盾也黯淡一些,甚至出現(xiàn)了幾道裂紋。而最后一支箭矢更是直接射爆了圓盾。光與暗之間,輕微的爆炸將獵人直接炸飛了出去。

  再觀陳杰那邊,黑袍人木弓再次向陳杰胸膛砸下,卻露出了其軀干部位的防守空虛。陳杰眼光何其毒辣,沒有去格擋木弓,而是用胸膛硬接了一記。陳杰只覺得胸口猛地一痛,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胸口傳來。但他也沒有理會,生怕浪費了這一個受傷才換來的寶貴機(jī)會,刃爪一揮,向黑袍人抓去。黑袍人飛身急退,卻依然沒有躲開。

  一陣阻力從刃尖傳來,陳杰知道,他擊中了。果然,黑袍人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與陳杰拉開了距離。他的胸口出現(xiàn)了幾道血淋淋的抓痕。雖然不深,但足以令黑袍人萌生退意。

  黑袍人看了陳杰一眼,便當(dāng)機(jī)立斷,朝被炸飛在地的獵人喊了一聲“撤”,就率先消失在了轉(zhuǎn)角處。那獵人也猛地彈起,極快速地同樣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陳杰沒有追,而是跑到了凌月身邊,解除刃爪,拉著她問道:“沒事吧?”

  凌月道:“我沒事。只是使用幻鏡后又連續(xù)釋放了兩個較高級的魔法,有些消耗?!?p>  與此同時,一大群人從身后跑來。陳杰與凌月轉(zhuǎn)頭,原來是墩子和藍(lán)冰他們。

  “怎么回事?陳總,我感受到了戰(zhàn)斗的能量波動?!绷钟昙蔚馈?p>  “剛才有兩個獵人襲擊了我們?!标惤苷f道。剛欲再說點什么,卻感到胸前又是一陣疼痛。陳杰倒抽了一口氣。他將外衣脫下,低頭望去,只見胸口處的皮膚已被腐蝕的有些潰爛,其上還殘留著一些青色的光芒。

  “你受傷了?”凌月臉色一變,抓住陳杰的手臂問道。

  “沒事,小傷?!标惤苋讨弁创鸬?。

  凌月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心疼,隨后手一招,幻鏡出現(xiàn)在陳杰的面前。森白色的光芒照耀在陳杰的胸口,不一會兒,青色的光芒就熄滅了。隨后,陳杰的胸膛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治療是幾乎每一個輔助性圣器都有的功能,幻鏡自然也不例外。

  “那黑袍人很強(qiáng),有可能是個四星級的獵人。這城市里的四星級獵人就那么幾個,我都認(rèn)識啊。這個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陳杰喃喃道。

  “四星級?那豈不是堪比伯爵級別血族的實力了?我們分部最強(qiáng)的血族也只是兩個伯爵??!”周婉君驚嘆道。

  “行了,別在這站著了,都回酒吧吧?;厝ピ僬f。正好,我也有些最新收集的關(guān)于獵人的情報要對你們說。走吧?!绷柙碌卣f道。

  月光瀉下,如銀色細(xì)沙一般灑在眾人身上,勾勒出十幾道高高矮矮的影子,為空曠寂靜的街道,平添了幾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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