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滄大哥,你這般,對族內(nèi)子弟是不是太過苛刻了點?!睘懭粽f道。
“是?。〈蟾?,你把那褚鏵訓了,人家心里多不好過啊!”丈八和尚笑道。
“賢弟賢妹不知,家大不好管,我這家主不好做啊!”褚滄搖頭嘆息道。
只在這時,褚雅珺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樣了,那兩小子的手臂接好了嗎?”族老褚賢很是關切的問道。
“只怕那兩小子的手臂是徹底廢了?!瘪已努B有些失望的說道。
“為何?雅珺你不是能將法術和醫(yī)術結合嗎?接個斷臂應該不算什么吧!”族老褚淑問道。
“那斷臂之上,帶有十分詭異的器靈之氣,我想這股器靈之氣定是來自那小子的法器。要接上手臂,必須先將那斷臂之上的器靈之氣煉化,可那股器靈之氣太強了,除非我能再進兩步,到達法道八重,才可能將器靈之氣煉化。也就是說,那燕歡的兩件法器,可能是兩件七品法器,而且還是帶有器靈的。”褚雅栢解釋道。
“帶有器靈的七品法器?”眾人聞言,一陣驚愕,像他們這些法道五重之人,六品法器都沒有,更別說擁有器靈的七品法器了。
時間一晃,便是七日時間過去。
星月坊,斗戰(zhàn)臺。
斗戰(zhàn)臺長寬千丈見方,比起天禹世界的武斗臺,可要寬大氣魄多了。
今日是紀恒和祝彪的決斗,祝彪的宣傳工作做得非常好,以至于武斗臺的四周,已是人山人海,其中有星月坊五大世家的弟子,也有星月坊外其他勢力的弟子前來觀戰(zhàn)。
為女人決斗,自古便有,也算不上稀奇,唯一的看點,便是紀恒這個法道三重初期之人與祝彪這個法道四重之人的交戰(zhàn)。
法道三重練的是罡氣,法道四重練的是元液,罡氣和元液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元液是罡氣的壓縮體,一滴元液,相當于十倍罡氣,也就是說法道四重的力道,至少是法道三重力道的十倍,所以,紀恒和祝彪的交戰(zhàn),十分懸殊。
作為法道修行者,眼力勁都十分強勢,一些法道高深者,也都是站在遠處觀望。
在斗戰(zhàn)臺的四周,有五座山峰,山峰不高,卻能俯瞰武斗臺下的場景,這五座山峰,分別為五家掌管,也就說,星月坊五個家族每個家族皆有一座觀戰(zhàn)斗戰(zhàn)臺的山峰。
紀恒和祝彪的決斗,算不上什么強勢的決斗,但經(jīng)過祝彪一番宣傳,這場決斗,竟是變得異常的熱鬧,觀戰(zhàn)人數(shù)比兩個法道五重之人的比斗還要多。
五座山峰之上,坐著各族的一些族老權貴,甚至,各大家族的家主也都來了。
這一戰(zhàn),對星月坊武斗臺的戰(zhàn)事來說,算不上稀奇,但在祝彪的鼓吹下,已然成了一場不可多得的經(jīng)典之戰(zhàn)一般,畢竟祝彪是祝家的公子,祝大公子與人約戰(zhàn)斗戰(zhàn)臺,自然得引起眾人的關注了。
辛家所在的山峰之上,辛家家主辛藻微閉雙目,坐在一張鎏金大椅上,一副似睡未睡的模樣。其身邊,有兩位辛家族老,其中一位族老,名為辛琪,另一名,便是辛夜蓉的爺爺辛搏。
“我說辛搏,你那位表外孫,居然敢挑戰(zhàn)法道四重的強者,還搞出這么大的架勢來,我看他是要自取其辱吧?!毙猎搴呛切Φ?。
“聽家主這話的意思,是見不得有人和夜蓉好,一心希望夜蓉和祝家聯(lián)姻,好拿夜蓉討好于祝家吧?!毙敛敛豢蜌獾恼f道。
“辛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和祝家結好,本就是諸位長老的意思。夜蓉他實力不濟,無法步入法道四重,作為家族的女兒身,就得為家族的利益考慮?!遍L老辛琪站出來說道。
“辛琪,你也有孫女,你孫女不也沒有步入法道四重,你為何不拿你孫女去和祝家聯(lián)姻?”辛搏心有怒氣。
“我孫女年紀比你孫女小,還有步入法道四重境界的可能,當然是你孫女去聯(lián)姻更合適了?!毙羚鞣瘩g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吵了。今日,那燕歡必輸,夜蓉下嫁到祝家,已成定局,有什么好吵的呢?”家主辛藻說道。
“這比斗還未開始,家主就做出如此定論,只怕不對吧!”辛搏說道。
“這比斗誰勝誰負,不是一目了然的嗎?”辛琪嗤之以鼻的說道。
祝家山峰上,祝家家主祝由龍和祝家其中兩位族老正一陣交談,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黑衣男子,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其修為,竟已到達了法道六重境界。
祝彪是祝家家主祝由龍的兒子,作為家主的兒子,天生便有著一份不可一世的霸道。
“我兒步入法道四重,今日是要大展神威了??!”祝由龍哈哈大笑了起來。
“祝彪他對陣的不過是一個法道三重之人!只怕這場戰(zhàn)斗,沒有什么觀賞性!”祝家族老祝簡言語直接,也不顧祝由龍的面子,說完竟是搖了搖頭。
“老簡,話也不能這么說,那燕歡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接受的挑戰(zhàn),他接受挑戰(zhàn)的時候,還說出了一番對我星月坊大逆不道的話來,當時那場面,可把眾星月坊弟子都給氣到了。”祝家族老祝凌說道。
“既然如此,大家就等著看好戲了?!弊S升埡呛切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男子突然站出來說道:“祝三少爺這般鋒芒畢露,只怕并非什么好事。”
“年輕人,有點鋒芒,本是應該,靛公子這話是不是有些托大了。”祝由龍說道。
“你兒子怎樣,我可管不了,我只是給祝家主提個建議而已。只要祝家主不要忘了我交代的事情便可?!边@黑衣靛公子說完這話,已然閉上雙目,不愿再多說一句。
“放心吧!靛公子出手闊綽,交代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敢怠慢,再說,靛公子不也是為了我祝家好嗎!”祝由龍朝靛公子呵呵笑道。
除了祝家所在的山峰,辛家所在的山峰,褚家所在的山峰相對比較熱鬧之外,杜家和晁家所在的山峰就相對比較冷清了,畢竟紀恒和祝彪的交戰(zhàn),和他們兩家沒有什么關系,所以,也只有一些愛湊熱鬧的杜家人,晁家人前來觀戰(zhàn),不過,杜家家主和晁家家主也還是來湊了這一番熱鬧。
甚至此時,晁家家主還跑到了杜家家主所在的山峰之上,說要為此戰(zhàn)來個賭局,晁家家主拿出了一只星月鐲,杜家家主拿出了一只星云戒,這一鐲一戒都看似很小,卻都是有名的三品法器。
紀恒和辛夜蓉出了邪業(yè)浮屠,走出了那廢棄的靈脈,此時,正朝著武斗臺這邊趕來。
這個時候的辛夜蓉已然脫胎換骨,搖身一變,修為竟到達了法道五重境界,這讓紀恒都有些驚訝。
“其實,也沒什么好驚訝的,這小妮子自小習練星辰術法,鍛造了星辰筋骨,其修煉法門得以糾正,修煉速度自然得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只是這小妮子的資質(zhì)還是差了一點,若她的資質(zhì)再好一點,修煉太陰坤曜訣,無需在藥力催動的情況下,都有可能突破到法道六重天。”衍弼子說道。
“修煉之道,可真是法門不同,精進的速度也大不一樣啊!”紀恒一陣感慨道。
“呵呵,修煉一途,本是如此。”衍弼子笑道。
這時,紀恒望向辛夜蓉,笑道:“夜蓉表妹現(xiàn)在實力強勢,以后也無需擔心祝彪會來找你麻煩了,不過,我這比斗還是要比的,不然,又如何能展現(xiàn)出我的光芒來呢?”
“比斗在午時,現(xiàn)在還早著,表哥也莫要這般急!”辛夜蓉朝紀恒說道。
“我急什么?。∥铱蓻]急?!奔o恒朝辛夜蓉笑道。
“這一次,真要謝謝表哥,若非表哥的邪業(yè)浮屠能夠逆轉時間,太陰坤曜訣能夠修正我的修煉法門,我也不可能一下子突破到法道五重境界,這突破,讓我都有些意外?!毙烈谷卣f道。
“好了,你就不要老沉浸在這晉級的喜悅中了。眼下,咱們得快點前往武斗臺才是,說實在的,我還是很期待這場戰(zhàn)斗?。 奔o恒說道。
紀恒和辛夜蓉飛身前往武斗臺,紀恒的修為已到達了法道三重巔峰,罡氣運轉也是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