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瓦拉到埃爾克的路可以說是這個大陸上最安全的道路,這倒不是沒有人打過它的主意,而是各個國家為了商貿(mào)的安定而特意在各個路段都布置武裝力量,對于運輸業(yè)來說這可是最理想的路段,前提是能忍耐的住漫長的旅途的話。
這條路的缺點就是太長了,雖然路邊有很多店面設(shè)施,但是對于一個往來瓦拉和埃爾克的車夫來說,長達(dá)數(shù)個月的馬車搖晃就是一種煎熬。
一輛馬車在路上行駛,一個年輕人回了揮手?jǐn)r住了馬車,年老的車夫控制馬韁讓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車夫看了一眼攔車的年輕人,灰白色的頭發(fā)雖然少見,但是各種頭發(fā)顏色的多了去了所以并不奇怪,一身棕黃色布料的衣服看起來像是鄉(xiāng)間小工坊的縫紉機(jī)制作的一樣,整齊,又單調(diào)。后面的背包雖然不大,但是卻塞得很滿。
“不好意思啊,大叔?!蹦贻p人把手放在腦后用抱歉的語氣向老車夫打了招呼,“你這趟去埃爾克嗎?”
又是個想去埃爾克淘金的鄉(xiāng)下小子,老車夫心里下了一個這樣的評論后嘴里說道:“沒錯,還有一些空位,2個銀幣,你的行李不大就不收錢了?!钡莿e人怎么樣對于老車夫來說沒有什么區(qū)別,畢竟自己的工作就是在這個路上運送行人,只要乘客不是什么通緝犯之類的隨便誰都行?!安贿^安全起見你還是把你的身份證明拿出來吧”老車夫向年輕人伸出手示意年輕人把證明拿出來。年輕人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拿出了前幾天剛剛辦理的通行證遞了過去。
“扎克利亞斯……塔蘭村”看著通行證的信息老車夫確定了這就是個一個剛出老家的鄉(xiāng)下小子,把通行證還回去之后就讓年輕人上了車。
年輕人跳上了馬車,隨便在一個空位坐了下來,車內(nèi)的空間不大,只有兩個長長的凳子貼在車邊左右兩側(cè),但并不顯得擁擠,因為車上的人并不多,包括年輕人在內(nèi)也才4個,一個看起來像是商人的中年人,剩下的兩個看起來像是一起的,但是似乎發(fā)生了冷戰(zhàn)似的分別坐在座位的最兩端,感受到了詭異氣氛后,年輕人決定坐在兩人的中間。
沒辦法啊,另一邊被商人的貨物堆滿了,而且如果面對著那邊的話,會感覺更不自在,那兩個人感覺到中間坐了個人后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中間,但很快又把頭扭過去了,各自嘴里都“哼”的一聲,突然年輕人有點后悔了。對面座位上的中年商人聽見動靜發(fā)現(xiàn)又上了一個乘客后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用一種佩服的目光看向他,其實中年商人已經(jīng)后悔坐這趟車了,就是因為對面那個詭異的冷戰(zhàn)氣氛,可是好不容易和老車夫討價還價把行李的費用降到了10銀幣,出于對錢的心疼和不想浪費自己的口才只能無奈的坐上了車,期間不時祈禱她們趕緊下車。
也許是路上悶得無聊了,中年商人對年輕人聊起了天
“你也是去埃爾克的嗎?”中年商人問向年輕人,語氣帶著點好奇,“這個地方很少有人在這上車的。”
“我是搭便車來的,因為搭的車中途不順路就在附近下了車了”年輕人語氣里有點輕微的尷尬,商人聽出來的但是沒有繼續(xù)問,問出來惹別人不高興可不是他應(yīng)做的。
“大叔你是去埃爾克做生意?”年輕人問向了中年商人。
中年商人看了看自己的貨物:“如你所見,做點小買賣,你呢?”
“賺錢啊,去埃爾克的不都是這樣嗎?我可是想著賺大錢呢?!蹦贻p人把雙手枕在腦后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商人對年輕人的回答不置可否:“有你這樣想的人可是不少呢,畢竟埃爾克賺錢的機(jī)會很多,也許真的讓你闖出點名堂也說不定呢”
年輕人對商人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大叔。”
“大叔?我還年輕著呢?!敝心晟倘藢δ贻p人的這個稱呼有點不滿意,“話說你怎么稱呼?想賺大錢的小子?”
“扎克利亞斯,叫我扎克就好”扎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扎克?不錯的名字,禮尚往來,我叫奧夫”中年商人奧夫也向扎克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一個有點發(fā)福的中年人,嘴唇上濃密的胡子向兩邊翹起,顯得有點滑稽,身上穿著深藍(lán)色的袍子,頭上裹著的頭巾把頭包了起來。奧夫把他那有點微胖的手伸了過去,扎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兩人握了握手之后都笑了一下。
奧夫也總算不覺得悶了,看了看坐在扎克兩邊的人之后對扎克說:“你還真是淡定。”反正在奧夫的眼里兩個冷戰(zhàn)的人之間坐著一個人像沒事似的感覺更詭異了。
扎克笑了笑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人就在兩邊坐著,怎么說也要考慮別人的情緒啊,也就是奧夫說的意思比較隱晦才說得出口。
扎克頭左右晃了晃看了看自己兩邊的人,白皙的皮膚,淡藍(lán)色的頭發(fā),從相貌上來看兩人長相很像,但是打扮上的不同也讓人有點難以辨認(rèn)是否是雙胞胎。一個長發(fā)綁著側(cè)馬尾,身穿皮衣,肩膀處裸露開來,后腰處還綁著一把短刀。另一個短發(fā),身穿鎧甲,除了臉之外其他全部被鐵皮包裹起來,盔甲上有一些紋飾,一把騎士大劍戳在一邊,劍柄處都快頂?shù)杰図斄?。也許是雙胞胎,就算不是也應(yīng)該有血緣關(guān)系,這是扎克看了一下之后下的結(jié)論。
也許是見那兩個人沒什么反應(yīng),奧夫的話匣子也打開了:“我坐這輛車有一上午了,她們比我還早,從我上來就一直這樣,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這一路上別提多尷尬了,要不是你上來,我可要再忍一段時間啊。”可能是因為覺得不是潛在客戶,奧夫就沒有在意直接把自己憋了半天的感受說了出來,扎克也只是笑笑也不好應(yīng)答什么,他可是剛上車,還沒仔細(xì)的感受這氣氛呢。
冷戰(zhàn)的兩人聽見了奧夫的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或許是沒聽懂話里的意思,又或許是不在意,總之在這輛載著詭異氣氛的馬車中,一行不相干的人,緩緩向埃爾克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