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大廳正中,是仿造西式風(fēng)格建造的巨大舞池。
在舞池的一角,一個小型的管弦樂隊正在演奏音樂。
凌霜聽了聽這個被喧鬧人聲壓住的音樂,突然“嘻”的笑了一下,然后趕緊收攏笑容,生怕被人看見一樣。
喬空箋低聲問:“怎么了?”
凌霜四處看看,壓低聲音回答:“這個樂隊演奏的是小夜曲誒。”
喬空箋安靜片刻,莞爾。
酒會上一般會演奏協(xié)奏曲,奏鳴曲都行,這個小夜曲,可不適合下午這個時間段演奏。
大概是酒莊的主人覺得小夜曲比較婉轉(zhuǎn)抒情,所以直接拍板今天用這個音樂。
這么大的酒莊,外面還有個英國來得管家,偏偏在這上面犯了錯誤……
喬空箋暗道慚愧。
要不是他在美國三年,偶爾也接觸過這些音樂,說不定今天也不知道凌霜說的是什么意思。
不過,這么一來,今天酒會安排人的格調(diào),似乎也已經(jīng)勾勒出來了。
附庸風(fēng)雅,好面子,偏偏又自大聽不進(jìn)勸……
這可不是絲路集團(tuán)的楊董風(fēng)格。
如果沒猜錯,這應(yīng)該是他兩個兒子中的一個所為。
喬空箋一時間又去想商業(yè)上的事情,凌霜頓感無聊,左看右看,問:“蓋這么一棟莊園,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p> 喬空箋回神,帶著凌霜一路直走,一邊說:“蓋莊園花不了多少,主要還是里面的東西貴?!?p> 凌霜半懂不懂,不過也沒接著問。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今天就在角落里呆一下午,反正這就是最后一個酒會了,以后說什么都不來。
誰愛來誰來好了!
跟著喬空箋走了沒多遠(yuǎn),在一處接待臺那里停住腳步。
這種感覺很是古怪,明明是個西式的酒會,大廳里角落里突然多了一個中式的桌子,還有迎賓員站在那里笑吟吟的。
反正怎么看怎么覺得不舒服。
不過去這個接待臺的人也不少。
喬空箋很快發(fā)現(xiàn),在接待臺那里,那些人可以用邀請函換一個小首飾盒。
首飾盒里只怕東西不菲,反正那些換出首飾盒的女人看了之后,都是喜笑顏開。
這是什么名堂?
喬空箋問:“你要不要去換個首飾回來?”
凌霜連忙搖頭:“這是詩語集團(tuán)的人情,我怎么能換東西給自己用?”
喬空箋眉毛一挑。
凌霜還真是容易給人驚喜……
身后忽然有人猶豫的問:“這位,應(yīng)該是詩語集團(tuán)的喬總吧?”
喬空箋轉(zhuǎn)身,身后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面相很是富態(tài),一副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讓人很容易放松警惕。
他主動伸手:“我是楊墨,今天這個酒會,就是由我來負(fù)責(zé)?!?p> 喬空箋和他握手,主動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凌霜?!?p> 楊墨看著凌霜,笑了一下:“凌小姐好像很面生啊。”
凌霜莫名其妙。
喬空箋卻知道,楊墨是在說凌霜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所以以前從未見過。
看起來,這個楊墨還有些以貌取人……
喬空箋急忙說:“凌家和我們喬家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