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嗆”,這時剛好大殿前的鑼鼓喧天,掩蓋住成嘟的“呀”的一聲,倆人心里才長吁了一聲,心下都想,這鑼鼓聲來得太及時了。
成嘟一臉通紅,羞澀的盯著高浩,雙拳在高浩身上一陣亂捶,高浩輕抓著她的雙手,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不可胡鬧。兩人不敢再有大的動作,靜聽佛象前的動靜。
那尼姑師太叫了一聲“跪”,一眾人等齊唰唰的跪倒在地下,接著師太念念有辭,口若懸河,天花亂墜的祈福。
約莫二十分鐘后,又聽得眾人求簽的聲響,求簽解簽的卻耗了很久。高浩和成嘟輕擁著,倒也不覺得難受,心里都希望外面眾人能再留久一些。
接著聽到有人說:“李總管,新開生產(chǎn)線能給我們幾個人一次機會嗎?我們當拉長已經(jīng)有兩三年了,能處理生產(chǎn)線的所有問題了!”
李總管干笑了幾聲,說:“你想當科文吧,還是想當PE工程師?”
先前那人說:“我們兩人想當科文,他兩人想當PE工程師。聽說新開四條生產(chǎn)線,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怎么樣?”
李總管說:“那可能不行,有許多人已經(jīng)提前問了,我也口頭答應了,你們下一次吧。以后會有機會的?!?p> 又有一人說:“留給我們吧,我們愿意給多一倍的價錢?!?p> 大堂一下子靜了下來,估計是陷入了僵局。
良久,才聽到關姐說:“李總管,他們是我老鄉(xiāng),關照一下他們吧,下一次你有什么忙我也可以幫一幫。”
又過了一下,李總管才說:“關姐,這樣吧,我有個親戚在你手頭上做QC拉長,你關照一下讓她當QC科文,這幾個就按他們剛才說的兩倍市價一千元預定崗位。你看怎么樣?”
關姐說:“那好,我這里的同職稱也是市價兩倍一千元預定崗位。你說合不合理?”
李總管輕笑說:“合理合理,成交?!闭f完就走出寺庵。
這時聽得談主管對關姐他們說:“剛才的拜神的帳你們?nèi)ヌ幚砹T。另外,剛才所說的事千萬嚴守口風,傳出去就不好聽了。萬一給球叔知道就麻煩大了,大家都會不好過?!?p> 那幾個人連忙點頭說:“是是是,這個我們當然會保密?!?p> 談主管交待完,也走了出去。
關姐走過去問師太:“剛才全部的費用是多少?”
那師太說:“一共是三百八?!?p> 關姐轉(zhuǎn)身對那四人說:“每人一百。”
那四人連忙掏錢各人交了一百,關姐把錢遞給師太,說:“找我二十?!?p> 師太找回二十元給關姐,關姐晃了晃那手上的錢,說:“口渴,買水喝?!闭f完就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關姐走得遠了,有人說:“這婆娘,二十塊錢也要,象個餓死鬼。”
另一人說:“這班都是吃人不吐骨的家伙,不會嫌錢多的?!?p> 又有另一人爆粗,說:“以前買個科文收五百,現(xiàn)在收一千塊,這不是搶嗎?”
有人接話說:“搶?比搶高明多了,還可以美其名曰“幫忙”,還要對他千多謝萬多謝的,感恩戴德的,想想就氣殺人?!?p> “咳咳”有人干咳了兩聲說:“別抱怨太多了,沒有任何作用。投資一千塊一個月錢也就回來了,還不如大家少說兩句,以防隔墻有耳。大家走吧?!彼衷趺粗?,隔墻果然有耳,高浩和成嘟把他們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說完就走了出去,其他人跟著也走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高浩才從佛象臺后伸出頭來,看看大家都走了,才拉著成嘟走了出去。
那師太雙手合十,目送著兩人的背影,說:“好標致的一對璧人。”
出得廟庵門口,高浩在前面走,發(fā)現(xiàn)成嘟?jīng)]跟上來,轉(zhuǎn)過頭來看,卻發(fā)現(xiàn)她走得極慢極慢。高浩心里奇怪,以前在外面,一般她都是走在前面,今天卻慢吞吞的走,就問:“嘟嘟,哪里不舒服?”
成嘟臉色更紅,也不說話,卻是想著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吻,使她過了這么久仍然心如鹿撞,嬌喘連連。
高浩懷疑剛才在庵堂內(nèi)空氣悶濁造成她不適,就拉著她的手說:“我?guī)闳タ瘁t(yī)生?!?p> 成嘟這才說:“不去,我沒事。只是走不動了。”
高浩一聽,大急,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說:“我?guī)憧瘁t(yī)生去?!?p> 成嘟說:“不要去,抱我去那櫈子上坐坐就好。”
高浩大奇,要在以前,早給推得遠遠了,今天卻好,小鳥依人的,一點都不象她女俠的樣子。
但高浩也不好不聽她的話,就抱著她往河邊的櫈子走去。
兩人在櫈子上坐下來,可成嘟還是攬著高浩的脖子,頭也還貼著高浩的胸膛。
過了一會,高浩問:“現(xiàn)在好一點了嗎?”
成嘟說:“我沒事。”接著她又悄聲說:“我喜歡聽你的心跳。”
高浩大笑,說:“你喜歡聽我的心跳,拿出來給你好不好?”
成嘟又說:“你剛才吻我了?!?p> 高浩說:“是的,好幾天前也吻過了?!?p> 成嘟抬頭望著高浩,說:“剛才是嘴唇?!?p> 高浩聽得出她在說一件認真的事,就說:“我不是故意的?!?p> 成嘟輕輕的說:“不是故意是天意?!?p> 高浩不敢再笑,看來剛才是一吻定情了,心內(nèi)一陣激蕩,說:“嗯,我喜歡這天意。”
成嘟的眼內(nèi)已經(jīng)濕潤,說:“我發(fā)覺我好喜歡你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闭f完,就吻上高浩的嘴唇了。
高浩的嘴唇也快速升溫,兩人緊擁著,吻得天翻地覆,即使雷霆萬均,也不能讓他們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靜了下來,高浩問:“現(xiàn)在沒事了吧?”
成嘟嗔怪說:“我一直都沒事,是你多事?!?p> 高浩微笑著說:“沒事才怪呢,都要做人工呼吸了。”
成嘟不好意思起來,帶開話題,說:“剛才好險,給他們發(fā)現(xiàn)就慘了?!?p> 高浩說:“有什么慘!我們一不偷二不搶,怕他們做什么?!?p> 成嘟說:“你不清楚關姐的為人,罵人都罵上癮的,見到她都要避開她。簡直就是女閻王?!?p> 高浩“哈哈”一笑,說:“這個大姐,更年期到了,別和她一般見識。”
成嘟“撲哧”的笑了起來,說:“你這人真壞,怎么把人家嘴毒的女人說成了更年期了。”
高浩壞笑,說:“這是理解人家,幫她找個喜歡罵人的理由?!?p> 成嘟邊笑邊說:“看看這幫人都想吐,個個貪婪惡毒,手段陰辣?!?p> 高浩臉色凝重,說:“社會已經(jīng)變得功利主義至高無上了,很多人不以貪污為辱,不以行賄為恥,這會導致社會更加不公平公正。”
兩人站起來,不知李總管他們往哪里去了,擔心會再碰上,也不敢去水庫游玩了。就挽著手,沿著河邊返回了。
荷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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