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衣公子
“店家,我真的是掉了錢袋,否則怎么會(huì)不給你錢呢!你看這樣行嗎?我一會(huì)兒讓人給你送錢過來。”那隨從急得面紅耳赤,主子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行!最近要到年關(guān)了,混子都出來騙吃騙喝,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混子啊?。看蠡镎f是不是?”賣燒餅的年輕人不依不饒,非要人現(xiàn)在就給錢,還煽動(dòng)著圍觀的人一起評理。
霍寧安本來是不想理會(huì)的,但是想到這個(gè)公子的衣著氣度,應(yīng)該是身份不凡,那么讓他欠下一個(gè)人情似乎也不錯(cuò)。
如此想著,霍寧安從剛才順來的荷包里拿出一兩碎銀子,轉(zhuǎn)身向賣燒餅的攤子走去。
司言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來的銀兩,看她往回走,也就跟著往回走。
“店家,你這燒餅怎么賣?”霍寧安粗著嗓子問。
賣燒餅的一回頭,看見又是個(gè)玉面小公子,怕又是來騙吃的,沒好氣地說:“三文錢一個(gè)。”
“這里是一兩銀子,剛才這位公子的燒餅錢我替他付了?!被魧幇舶涯且粌伤殂y子遞給賣燒餅的,指了指站在那里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白衣公子。
“唉呦,多謝公子!多謝公子!”賣燒餅的店家高興壞了,把碎銀放在嘴里一咬,確定是真的,又拿出來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收進(jìn)了懷里。
白衣公子的隨從看著霍寧安的目光卻不是意料之中的感激,反而有一絲憤怒:“原來是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衣公子抬手打斷,白衣公子手里拿著一張包好的燒餅,唇邊揚(yáng)起溫潤的笑意:“多謝公子慷慨解囊,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是京城哪戶人家的少爺?”
“不謝不謝,小弟姓安單名一個(gè)寧字,不是京城人士?!被魧幇矊χ滓鹿邮┝艘欢Y,既然是女扮男裝,那本名是不可能用的,又怕公子去查她的家世背景,只好說不是京城人。
“哦?不是京城的?我看小公子不過十二、三的模樣,若不是本地人,那是來游玩的?可是這寒冬臘月的,也不是游玩的時(shí)節(jié)??!”白衣公子似乎對霍寧安的身份更感興趣一些,字字句句都在套她的話。
“家父在外經(jīng)商,居所不定,今年三月行至京城,我原本在鄉(xiāng)里私塾念書,奈何家母思念成疾,所以才將我接了過來?!被魧幇驳暮捠菑堊炀蛠?,聽得司言都一愣一愣的。
“原來如此,安弟在京城哪間書院蒙學(xué)?”白衣公子又問,墨發(fā)上結(jié)了一層霜,襯得整個(gè)人更加俊俏。
“還未找到合適的書院?!被魧幇惨痪湓捥氯诉^去,突然有些后悔,這個(gè)白衣公子好難纏,她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卻被他追著問出了這許多。
“哦?我倒是有個(gè)好地方可以介紹給安弟?!卑滓鹿釉S是提累了,將手中燒餅遞給身后的隨從。
“愿聞其詳?!被魧幇惨呀?jīng)有些不耐煩了,早知道就不回頭了,拿著銀子去吃頓飽飯,再給母親定做一套好首飾做陪葬品,比什么都強(qiáng)。哪里用得著在這里和他磨磨唧唧。
“東邊朝南的位置有一家崇文書院,里面的先生可都是國子監(jiān)分出來的。”白衣公子似乎對這個(gè)崇文書院很是推崇。
“多謝仁兄提點(diǎn),我會(huì)與父親商量的,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被魧幇膊煊X了這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不欲多言,領(lǐng)著司言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