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是這樣嗎?雪嬌沒有騙我吧?”吳建軍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吳雪嬌,又看了看塵緣。
塵緣見吳雪嬌對自己眨眨眼,無奈的答道:“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只是那個惡勢力是您的女兒而已……
吳建軍爽朗地一笑,絲毫沒有身居高位的架子:“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看好的人,雪嬌啊,既然拜了師,以后就要多跟塵緣討教討教,你要是能在他身上學到一星半點的本事,那我就是做夢也會笑醒了哈哈哈!”
“嗯嗯!爸爸放心,我一定會向師傅看齊,不辜負大家的期望!”吳雪嬌臉上都要笑出花來,望向塵緣的眼睛里滿是得意。
塵緣暗自扶額,這下這個師傅的名號卻是被坐實了,自己想不認都難,一想到吳雪嬌那和吳雪瑩相差無幾的性格,他就頭疼,以后還是盡量躲著吧。
“雪嬌你可別給塵緣添麻煩啊,要是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教訓你!”吳雪瑩適時的出面打壓一下,畢竟,最了解這個妹妹的就是自己了。
暗嘆了口氣,塵緣手伸進口袋,實則是沉神進入空間翻找了一下,總算是找出了一個還算是看得過去的東西,隨后拿在手里,起身交給吳雪嬌。
“既然你拜我為師,這個護身符就算是我送你的拜師禮了?!?p> 吳雪嬌笑嘻嘻的接過,然后視若珍寶的掛在脖子上。
那是一個用紅繩穿著,疊成四方形的淡黃色符咒,有著在受到攻擊的時候,能抵擋練氣七層修士全力攻擊三次的防護能力。
雖然在外人看來,就和地攤上那些廉價的平安符沒什么區(qū)別,但深知塵緣與眾不同的趙宇等人,自然不會小看了他送的東西。
“雪嬌,還不快謝謝師傅!”吳建軍一臉鄭重。
“弟子謝謝師傅!”吳雪嬌一臉認真的道謝,塵緣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隨后,吳建軍邀請塵緣在這里吃午飯,愣是要讓塵緣嘗嘗自己的手藝,塵緣也沒推辭,難得享受了家庭聚餐一般的溫馨。
之后,幾人花了一些時間談了談錢坤以及盧忠良的后續(xù)處理,直到傍晚塵緣才離開。
……
“塵緣,其實今天沒必要做太絕的,對你影響不好,而且大家都是同學……”夜晚,回綠園小區(qū)的路上,李秀輕輕說道。
塵緣知道,并不是李秀濫好人,而是在擔心自己,他嘴角一勾,將李秀攬在懷里,理了理她額前的發(fā)絲說道:
“秀秀,你知道嗎,像林小美那種人,就得給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教訓,不然她只會更囂張跋扈得寸進尺。而且對于有的人,你也沒必要太過善良,我以前也有個……”
說著,塵緣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彎細細的月牙從云中稍稍露出身影,看著朦朧月色充滿的神秘,眼里流露著莫名的情愫,其中透出淡淡的追憶。
夢里青陽城的月亮,好像也是這么美吧,那時候總有個小姑娘纏著自己看星星看月亮,那天真爛漫的笑容,自己愿意用生命去守護,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夢見她。
那一絲的思念,卻被李秀敏銳的捕捉到,她心中帶著好奇,是什么人,能讓塵緣恍惚之間思念至深?肯定是關系很好的人吧!
輕輕搖了搖腦袋甩開那些念頭,塵緣又勾了勾嘴唇說道:
“不只是教訓,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塵緣的女人,不是隨便就能欺負的!”
李秀臉一紅,掙脫出了塵緣的懷里說道:
“哼,我什么時候是你的女人了?。 ?p> 然后滿臉羞紅的低頭朝前快步走去,不敢回頭看塵緣一眼。塵緣見狀一愣,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難道有什么時候不是嗎?”
說著也朝著李秀快步追了上去。
此時,一朵烏云輕輕的遮住了月牙,陳舊皸裂的水泥路兩旁只有昏黃的路燈微微閃爍,光芒反射不到的黑暗中,時而有野貓流浪狗弄出輕微的聲響,也有流浪漢和乞丐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這對于久居此地的居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而這條路也是李秀每天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一個小姑娘幾年來都是獨自走在這樣的小路上,真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
僅僅兩三息的時間,塵緣便追上李秀,可就在這時,李秀的腳步突然停下來輕呼一聲,仿佛是踢到了什么東西似的,塵緣神色一動連忙上前,只見李秀前方一個看不清正臉的男子身影背對著蜷縮在地,捂著肚子吃痛的呻吟。
李秀嚇得連忙蹲下查看,急切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太急著趕路才沒有注意到你,你不要緊吧!”
塵緣看著那人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暗道:
“此人竟似乎有些眼熟?”
那男子背對兩人,其衣著樸素倒不似乞丐一類人,但李秀沒有想太多,仍然一臉緊張不知所措的詢問那個人是否有傷勢。
可那男子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痛苦的呻吟。
李秀沒辦法,只好把求救的眼光看向塵緣,塵緣眼神一動,把李秀拉到一邊說道:“讓我來看看吧,要是有什么傷勢我比較好處理?!?p> 李秀這才擔憂的站在一旁,她被塵緣說的害羞之時,心里早已經(jīng)被緊張代替,以至于什么時候腳下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才成了這番局面,真是太……
塵緣半蹲下,左手輕輕把男子的肩膀扶正,正要打算看清男子的外貌之時,那男子深沉的雙眼突然冷光一現(xiàn),澎湃的殺氣洶涌而出。
塵緣本就有些警覺,感受到殺氣的一瞬間便正要起身,卻見那男子卻先發(fā)制人,只見一柄烏黑的匕首從男子捂著肚子的右手中出現(xiàn)。
那只手略微蒼白,穩(wěn)穩(wěn)的握住匕首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朝著塵緣襲殺而來,這一擊直取塵緣咽喉,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冷冽的刀鋒劃動空氣的破風聲猶為刺耳,竟然讓塵緣一瞬間汗毛炸立。
李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俏臉煞白,只能驚呼一聲,瞪大雙眼連退兩步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
這雷霆襲擊并沒有讓塵緣亂了陣腳,就在匕首揮至塵緣胸口高度的時候,塵緣左手一個掌刀狠狠地劈在那只蒼白腕,同時腳尖一點地,便輕飄飄的要倒退。
男子眉頭一皺,沒想到塵緣反應如此之快,但塵緣的反應似乎也在男子意料之內(nèi),他嘴角緊緊抿住,手腕一抖匕首脫手而出直追其胸口而去。
塵緣退的雖快,可匕首飛刺而來的速度更甚,他大為駭然,而且不知道刀身究竟鋒利到何種程度,塵緣也沒有傻到用胸口硬接下來。
眼看躲閃不得,便猛地全力牽動全身肌肉控制脊椎的骨骼,咔咔咔!骨骼之間碰撞的爆鳴聲響起,塵緣的腰以一個扭曲駭人的幅度向一側(cè)扭動,就仿佛是被大卡車撞到變形的人一般駭人。
如此,那匕首才險而又險的從塵緣胸口擦過,然后在一聲錚鳴中整個刀刃齊根沒入了塵緣身后的墻壁里,可那鋒銳凌厲的氣勁卻輕而易舉的撕開了塵緣的衣服,并且在其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堪比筑基的肉身,竟然被這把匕首輕而易舉地劃開!
那男子雙眼一瞇,就地一躍單手成爪又朝著驚魂未定的塵緣激射而去,似乎不取塵緣性命不罷休。
此時方才看清男子全貌,那是一張棱角分明卻蒼白的臉,雙眼中的凜冽殺氣似乎還帶有其他東西。
塵緣胸口的傷勢只是其次,剛才的動作已然有些傷到了自己的內(nèi)臟,若不是自己當機立斷的躲避,匕首就不只是切開皮肉那么簡單了,而現(xiàn)在塵緣只感覺體內(nèi)有陣陣刺骨的劇痛。
所幸刀身并沒有有涂毒,否則離心脈這么近的胸口要是滲進了毒液,可就麻煩了!
見男子又要攻來,他臉色一寒,強忍住劇痛不退反進,右手一翻掌朝男子迎面拍去。男子見狀也半空變爪為掌和塵緣兩掌相擊對轟在一起,砰的一聲悶響,兩人一觸即分,同時急退三步。
塵緣整只右手震的生疼,竟有些隱隱作痛。
男子止住身形后,扭了扭酸麻的手腕,雙眼流露異色,自己偷襲在先才使得塵緣有傷在身,可即使如此塵緣也能與他打個平手,若是全力而戰(zhàn)自己必輸無疑!
此時兩人的交鋒才算是告一段落,整個過程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秀見狀就要上前,卻被塵緣伸手攔住。
但那男子雙眼又涌現(xiàn)出殺機,朝著沒入墻壁的匕首一招手,匕首便立馬倒飛回男子手中。隨后匕首挽出一抹烏黑的刀花,又踏著鬼魅般的步伐朝著塵緣暴掠而來。
塵緣雙眼一冷,右手一揮,三尺長劍緊握手中,再次忍住劇痛身影一閃一劍朝著男子橫掃過去。男子右手自下而上,將匕首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再次與塵緣一觸即分。
塵緣輕輕喘了口氣,微怒道:
“凌風,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