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我與蜜娘,也就是現(xiàn)在的成蝶微,同為胡亥的妃子?!奔绫_始回憶。
“我本就是被趙高從民間搶來送給胡亥的,自然也就對胡亥恨上了??擅勰锊贿@么想,她愛著胡亥,所以再胡亥開始對我產(chǎn)生興趣之后,蜜娘就對我懷恨在心了?!?p> “她表面上對我很好,暗地里的卻謀算著如何害我。因著我入宮不久,也不懂得深宮之中的生存之道,竟然輕信于她!”
姬如冰像是看到了什么,情緒有些暴走,“祭天大典那日,那賤人先是迷暈我,然后唆使殺手污我清白,害得我慘遭枉死,此仇不報,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然后呢?”我不是很提倡這種冤冤相報的行徑,自然也就興趣缺缺。
“什么然后?”
“你報完仇之后呢?是去投胎還是繼續(xù)找程蝶衣的下一世禍害?”
她眉頭微皺,很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我們雜貨鋪并不在乎客人的需求是否合乎道義,但是像這種明知道當(dāng)事人結(jié)局悲慘的任務(wù)會進行最基本的告誡。
以前雜貨鋪也來過類似的客人,也是為了復(fù)仇帶著怨氣過了上千年,報了仇又怎樣,還不是落了個六道輪回不容的下場,現(xiàn)在指不定是誰墳頭兒上的一抔黃土呢!
“這位客人,你可以離開了,至于你的訴求,我們會考慮的。”鈴子冷面無私,很不客氣地開口送客。
我本以為姬如冰會當(dāng)場暴走給我們看,沒想到她竟然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就走了!走了!
又是一陣風(fēng)起,門被關(guān)上。我迫不及待地把吃剩半盒的草莓芭芭露亞和完好的蜂蜜薰衣草松餅推到他們面前。
“麻煩走了,我們吃點東西吧!”
我率先拿起一塊松餅塞進嘴里,可是楓涇和鈴子誰也沒動作,靜得像兩尊現(xiàn)刻的陶瓷雕塑。
“喂,你們怎么了,是吃完回來的嗎?那我的晚飯呢?”
他們不會是真的吃完飯才回來的吧?可是我剛剛分明看見鈴子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了廚房。
“小羽,除了吃,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扁徸迎h(huán)胸靠坐在沙發(fā)上。
“比如?”我挑眉。
“比如即將到來的秦國之旅就很有趣……”
“打??!給我打??!”話聽了一半兒我就忍不住跳起來打斷,“我才剛從清朝回來好不好?九死一生好不好?”
“這不活著回來了嗎?”楓涇朝我這邊看來。
“而且,你經(jīng)歷的危險是值得的,沈濂支付的報酬昨晚已經(jīng)到賬,我也轉(zhuǎn)到了你的戶頭,按照時下的說法,你已經(jīng)是個小富婆了?!扁徸釉俳釉賲枴?p> “反正我這次打死也不去秦朝。”我看著手里的松餅,“那種史前時代是吃生肉的,我這挑剔的小腸胃可是受不了?!?p> “我給你做,你放到空間里帶去?!扁徸涌粗业谋砬楹苷J(rèn)真,像是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
“……”
“咖啡廳的甜點也可以帶一些走?!睏鳑懿迳弦痪?。
“……”
“我同意?!扁徸右膊贿m時宜地配合。
“誒!我就不懂了,鈴子你上次不是還要死要活跟楓涇拍桌子不讓我摻和你們的事嗎?”我翻了一個白眼,然而大聲的聲討并不會給既定的結(jié)果帶來什么實質(zhì)性的變化。
鈴子的表情很冷靜,很無辜,“現(xiàn)在我贊同楓涇的決定,有什么問題嗎?”
楓涇笑出聲來,伸手摸到面前的松餅,愜意地品嘗,并不說話。
“你們肯定有什么瞞著我!”我在楓涇和鈴子之間看了一個來回,終于嗅出了一絲早有預(yù)謀的味道。
鈴子曲肘撐著腦袋,眼睛都不眨,指望從她嘴里套出些什么正直的真相。
“也不是瞞著你,只是沒機會告訴你?!?p> 楓涇吞下最后一口,雙手交疊在膝頭,是要說正經(jīng)事的樣子。
“蘇桐前天送了我們兩張?zhí)K梅島的機票,我和鈴子明早就要趕飛機了,留下你一個人在家我們會覺得不好意思?!?p> 我?guī)缀醵細(xì)獾较胩鹕嘲l(fā)壓死這倆貨!好氣哦!
還不好意思呢,明明就是秀恩愛,找個借口把我這個超級瓦特的大電燈泡打包送走。
我抬眼瞧了瞧那個被幸福感包圍的死女人,粉面含春,安靜地盤踞沙發(fā)一腳角,崇拜地望著她心愛的男人,簡直就是被愛神養(yǎng)大的小可愛,不服氣不都不行!
“這次去秦朝,要更加小心。”鈴子坐起身,“至于吃的問題,儲物間有很多壓縮餅干和泡面,你一起帶著吧?!?p>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是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嗎?”
“明早要趕飛機,現(xiàn)在想睡覺。”
“知道了知道了!”我氣沖沖地站起身,“都走好了,我明天就去跟胡亥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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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不言
項鏈的作用大到你想不到,咱們慢慢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