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找到了,咱們上吧!”張良勝興奮地說道。
“不急,咱們先休息片刻,恢復(fù)些力氣。”艾元沐拉住就要向下沖出的張良勝,冷靜地說道。
兩人來到一叢灌木后,打坐恢復(fù)趕路時消耗的氣力。
那頭山狼趴在水潭旁,瞇著眼正打盹,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到來。
兩人恢復(fù)力氣后,站起拿出趁手兵器,深吸口氣準(zhǔn)備就緒,都有些緊張。
突然,從水潭不遠(yuǎn)的巨大山洞中,探出半個巨大狼頭,低吼一聲,一頭毛發(fā)微黃的山狼,慢步走出了山洞。
艾元沐兩人對視一眼,眼神充滿震驚,緩緩蹲下,不敢妄動。
沒想到大牛山中不只這一頭山狼,這下就難辦了。
一頭山狼兩人合力擊殺,都有些勉強(qiáng),更別說現(xiàn)在又來一頭。
這頭微黃的山狼身形稍比黑色的那頭要嬌小,但也強(qiáng)壯的跟頭牛一樣。
微黃的山狼來到黑色的山狼旁邊趴下,兩頭狼交首蹭了蹭,顯得很親密。
看到這樣的一幕,艾元沐揮手示意張良勝向后退。
兩人輕手輕腳的退出一段距離,站在一顆大樹上,遠(yuǎn)遠(yuǎn)向水潭眺望。
“大哥,怎么會有兩頭,這可如何是好?”張良勝焦急地說道。
“那夜為兄只遇到一頭,真沒想到這里還有一頭,憑咱們倆肯定是拿不下來,只能從長計(jì)議?!卑鍑@口氣回道。
艾元沐陷入深思,兩頭山狼單憑他和張良勝兩人,動手就是找死。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盡快再尋幫手!
但多一個幫手,就意味著少一份收獲,雖有些不甘心,但又別無它法,可是找誰幫忙呢?
艾元沐來到這平湖縣兩年多,信得過的好友也就張良勝一個。
“良勝,找誰幫忙好呢?”艾元沐不禁低聲問道。
“要不找孟伯父?”張良勝提議道。
“不行,孟家人平日行事霸道,把消息透露給他們。孟家一定會撇開咱們,單獨(dú)拿下這兩頭山林兒狼,最后咱們一點(diǎn)湯都撈不到?!卑逡豢诨亟^。
在平湖縣的這兩年,孟家孟超什么德行,艾元沐早就看出來了,這種翻臉不認(rèn)人的事,孟超絕對干的出來。
張良勝一直生活在平湖縣,只能想到孟家,聽艾元沐這么一說,想起平日孟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也覺得不妥。
“大哥,你以前不是黃圣宗弟子嗎?現(xiàn)在又是一方天師,為黃圣宗做事,要不去高陽城找黃圣宗弟子幫忙?”張良勝苦思一會,欣喜地說道。
艾元沐沒有急著回答,心中考慮著張良勝的提議。
去高陽城找平日有接觸的黃圣宗弟子幫忙,也不是不行,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畢竟這就相當(dāng)于在送靈石給他們。
只是黃圣宗弟子也沒那么好說話,到時分配收獲時,黃圣宗弟子肯定會要大頭,剩下的部分他和張良勝再一分,到手后也就剩一口湯了。
山狼是他發(fā)現(xiàn)的,到時就得到些零頭小利,艾元沐不甘心?。?p> 心中不禁感嘆自己修為太低了,機(jī)會就在眼前,還是抓不住,心中提升修為的欲念越發(fā)堅(jiān)定。
張良勝的這個提議,倒是讓艾元沐心中生出一個想法。
當(dāng)年一起在黃圣山修行的好兄弟劉玉,便在不遠(yuǎn)的田平縣,現(xiàn)在修為應(yīng)該不低,何不找他幫忙?
經(jīng)過一番深思,這個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
艾元沐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張良勝,惹的張良勝連連驚嘆,沒想到前段時間傳的神乎其神,斬除邪道的黃圣宗高人劉玉,竟是艾大哥的好兄弟。
怪不得上次在七孟樓,艾大哥表現(xiàn)的那么奇怪。
兩人商議后覺得可行,張良勝留在山中偷偷監(jiān)視山狼的動向,若山狼離開,則跟上去,并一路留好記號。
艾元沐帶著劉玉趕來大牛山后,會根據(jù)他遺留的記號,前來尋找張良勝。
艾元沐叮囑張良勝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靠的太近,別被山狼發(fā)現(xiàn)了,那樣可就太過危險了。
艾元沐則馬不停蹄的趕來田平縣,這才給了劉玉一個驚喜,多年不見的好友突然到訪,劉玉心中十分高興。
“為兄,這次前來便是為此事,來找玉哥兒出手相助的。”艾元沐敘述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真誠地說道。
“艾大哥,客氣了,小弟義不容辭?!眲⒂裥χ氐?。
兩人相談甚歡,直至深夜,才分開,讓小果帶艾元沐前去客房休息。
劉玉的記憶中,山狼是一種比較常見的靈獸,這種常見只局限于靈氣充裕之地,世俗中靈氣稀薄,只偶現(xiàn)荒山野林之間,可并不多見。
成年山狼體型龐大,強(qiáng)壯兇猛,不太好對付。
但劉玉心中又有些暗喜,前些日子修煉玄血遁光,就因氣血虧空太大,才選擇放棄修煉。
山狼是二品初級靈獸,血肉可是大補(bǔ)之物,單補(bǔ)氣血而言,可比一些丹藥有效的多。
如果能得到大量山狼的血肉,便可以再次嘗試修煉玄血遁光。
對于此次平湖縣一行,劉玉隱隱有些期待。
第二天,劉玉帶著艾元沐,來到宋明的府上,告之自己要去平湖縣游玩,可能要離開炎南城一段時間,特來告之一聲。
宋明并沒有為難,表示理解,還讓劉玉不用擔(dān)心,好好游玩,炎南城有他在出不了什么亂子。
…
“大少爺,信已經(jīng)送到了,兩位爺說不久就會趕來?!币晃缓谝碌犊偷皖^向孟生茗稟報(bào)道。
“他們倆兄弟都在,見到本人了沒?”孟生茗冷冷地回道,英俊的臉上顯露一絲陰狠。
“大少爺,小人當(dāng)面交給那兩位爺?shù)模判??!焙谝碌犊瓦B忙說道。
“知道了,下去領(lǐng)賞吧!”孟生茗揮手示意黑衣刀客下去。
“生兒,真的要做的這么絕嗎?”孟超有些不忍的問道,神情上有些憔悴。
“爹,你就收起那點(diǎn)憐憫心吧!斬草要除根,不能留有后患。”孟生茗冷酷地說道。
孟生茗看一旁的父親,猶豫不決,神情疲憊,顯得蒼老了很多,平日的威嚴(yán),霸道蕩然無存,心中暗道:父親是真老了,竟生起了可笑的憐憫之心。
“好吧!生兒就這樣吧!”孟超揮手示意孟生茗出去,他要靜一靜。
孟超自從那件事以后,平日一直強(qiáng)提精神,維持自己表面威嚴(yán),夜里,內(nèi)心備受煎熬!
他感覺自己真的好累,但為了整個家族,又不得不強(qiáng)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