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夏風旗本最忠誠的部下被擊殺了,然而赤天洞里的形式依然對夏風旗本這方有著巨大的優(yōu)勢。在邊防軍二十多位裝備精良的戰(zhàn)士屠刀下,山洞里小土匪殺起來簡直比砍瓜切菜還要容易。
看到這一切的普雷沃的心都在滴血,要知道山洞里被殺小土匪們都是普雷沃的親信。
并且普雷沃知道此時的自己根本不能指望山腰處的那個獨眼龍二當家來救。那小子的內(nèi)心深處早就對自己的第一把交椅垂涎欲滴,只是二當家獨眼龍在表面上做的比誰都謙恭,若是當眾說二當家有不臣之心,整個金槿花山區(qū)除了自己幾乎就沒人會信?,F(xiàn)在即便普雷沃能活下來,失去眾多親信的他,徹底被二當家架空也只是時間問題。
全身青筋暴起的普雷沃如同一座肌肉的堡壘,不知疲倦的將手中的流星錘瘋狂砸出。只是可惜,普雷沃在擊殺一位邊防軍戰(zhàn)士后,碩大的流星錘除了將山洞里砸的塵土飛揚,幾乎就很難砸中有所防備的其他邊防軍戰(zhàn)士。
普雷沃雖然整個腦海里充斥著憤怒和絕望,但神智依然清醒。普雷沃清楚知道,要是等到洞中的小土匪被徹底殺光,面對二十多位精銳士兵的圍攻,自己縱使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必須趁現(xiàn)在盡可能多的擊殺這些還在混戰(zhàn)中的邊防軍戰(zhàn)士。
于是普雷沃決定故伎重演,這次普雷沃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奇怪的人的身上。
這個人穿著流風家軍服,看樣子像是夏風旗本邊防軍的一員,只是這個人在一開始,不像其他邊防軍戰(zhàn)士一樣狼吞虎咽,而是很仔細的細嚼慢咽。等到其他邊防軍戰(zhàn)士紛紛抽出利劍砍殺山洞里的小土匪時,這個人依然在細細品嘗著大山深處特有的菜肴,又小酌兩杯山民釀制的米酒。此時的他仿佛又不是邊防軍戰(zhàn)士的一員,而是一位嘗遍山珍海味的美食家,現(xiàn)在這位“大美食家”好像是突然來到大山深處,嘗到了最原汁原味食材而露出很心儀的笑容。
剛剛山洞里發(fā)生的一切血腥畫面對于這個人來說就好像坐在家中看《動物世界》里一群饑餓的群狼集體捕獵的畫面,至于狼群有沒有捕殺到獵物,或者有沒有把絕境中猛虎圍攻殺掉跟他這個看客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而在普雷沃眼中這個事不關(guān)己,無比奇怪的人長得確實俊的很。從之前這群“流風家代表團”進山時,極好男色的二當家眼里,普雷沃可以看出獨眼龍二當家對于這個人的欲望不亞于代替自己成為整個金槿花山區(qū)土匪頭領(lǐng)的渴望。
可是這個俊美的男子對于不好男色的大當家普雷沃來說,就好像是大公雞在土壤里找了一個顆鉆石,然而這顆精美的鉆石對于大公雞來說還不如一把麥穗來的實惠有用。
因此普雷沃絕不容許任何不確定立場的人物存在,既然現(xiàn)在能消滅掉這個奇怪的俊美男子,那就必須得盡早除掉以絕后患。
“呵啊!”隨著普雷沃一聲暴喝,普雷沃手中流星錘再次發(fā)出,這次如同普雷沃想象的一模一樣,那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大鐵球巧妙的劃過夏風旗本身旁,帶著撕裂空氣的巨大轟鳴聲,砸向這個奇怪的俊美男子。
剩下的只是一些最后的細節(jié)跟普雷沃所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就在那無堅不摧的大鐵球即將砸中那個俊美男子腦袋的那一瞬間,普雷沃有一種錯覺那個俊美男子化成一道殘影。大鐵球如同打中水中的倒影一般變得毫無意義。
按照普雷沃原先的構(gòu)想,那一顆五官俊朗的頭顱就該在那一擊下變成一個填滿各種東西的氣球,在那大鐵球接觸到一瞬間爆裂開來。血液和腦漿的混合物飛濺而出,在山洞里眾多火把的照耀下變得閃閃生輝,因為恐怖與血腥而顯得無比壯麗,扣人心弦。
可事實就這樣擺在眾人眼前,大鐵球快速穿過俊美男子,仿佛那俊美男子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是陽光與水蒸氣作用下投射出的幻象。
普雷沃根本沒有產(chǎn)生“這是為什么?”的想法,因為此時的普雷沃的大半視野頓時變成自己揮出的大鐵球。大鐵球在穿過那個俊美男子的后,以一種更快的加速度砸向普雷沃。
等到夏風旗本前去檢查時,普雷沃的腦袋徹底變了形,被砸中的頭顱部分完全的凹陷下去,眼珠子也因為巨大沖擊而擠壓出來,整個腦瓜如同一個臭烘烘的爛西瓜。
生前叱咤整個金槿花山區(qū)土匪頭子竟死的如此窩囊。
至于那個還在細嚼慢咽的俊美男子在心中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自己不過是稍微閃了一下后,又隨手用手上的筷子戳了一下那個大鐵球,讓那個大鐵球更快速回到他主人身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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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腰處,長相陰柔的獨眼龍二當家,在屬下的多次提醒下,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山頂上赤天洞里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