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鈴聲響起。
張宇馳一看手機(jī)屏幕,原來是他姐姐,也是閃光少女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張?zhí)鞇邸?p> “喂——”張宇馳接通,刻意壓低了聲音。
張?zhí)鞇勐牭洁须s的背景聲(音樂聲比他說話聲還大),遲疑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在哪鬼混呢?”
張宇馳輕聲卻不輸氣勢地回答:“你管得著嗎?”
“你不要以為坐上那個位置就萬事大吉,可以高枕無憂了。你永遠(yuǎn)無法知道,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有多少只眼睛正在盯著你,有多少只手企圖拉你下臺……”
“原來胃病是被嚇出來的?!?p> 張?zhí)鞇勐牫隽怂Z氣中的嘲諷,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盡可以嘲笑我今天的樣子。你的明天,說不定比我更狼狽。如果你的承諾無法兌現(xiàn),那群老狐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你多慮了!”張宇馳呼了一口氣,心想,這女人真啰嗦。
張?zhí)鞇垡稽c也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倒是越說越動情了,“我不在乎你會摔得多重多難堪,我只是心疼媽……”
話音未落,張宇馳打斷道:“安心養(yǎng)病吧,別的事無需擔(dān)心。女人想太多容易變老的。我還有事,不陪你打發(fā)時間了?!?p> 沒等張?zhí)鞇刍貞?yīng),張宇馳就掛了電話。
元果果不知道張宇馳和誰通電話,也沒聽清內(nèi)容,但是很明顯是個女的。
元果果內(nèi)心感覺有些怪怪的。
“馳少,元小姐,到了!”陳云停車提醒道。
原來已經(jīng)到了元果果的學(xué)校門口。
張宇馳下車。
陳云動作迅速地給元果果開車門,又從車的后備箱搬出元果果的行李箱。
“謝謝你,黑人?!痹χf。
“元小姐,別客氣。這是我份內(nèi)——應(yīng)該做的?!?p> “你說話怎么像店小二一樣?以后要叫我果果,再叫我元小姐我可不理你了!”
陳云憨笑著,看了一眼自家少爺——張宇馳。
張宇馳打趣道:“叫什么小姐,這年頭能隨便叫‘小姐’嗎?叫她‘元大媽’就好了!”
“你找死?”元果果惡狠狠地瞟了張宇馳一眼。
張宇馳偏偏還作死地把手搭在她肩上:“有你陪著,不怕!”
元果果作勢單手劈向他。
張宇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著說:“花拳銹腿,何足為懼?”
“欺負(fù)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p> “那是你的錯覺!”
“難道你不喜歡?”
“那得看對誰壞呀!我又沒有受虐的嗜好,肯定得對我好才行嘛!”
“我對你夠好嗎?”
“不夠!”元果果順口就答了,仔細(xì)一想似乎不對,好像落入陷阱了,怎么答都不對。
“貪得無厭!”張宇馳寵溺地摸了下她的頭,從陳云手里接過行李箱,交給元果果。
這時元果才發(fā)覺已經(jīng)走到了宿舍樓下,今晚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學(xué)校門口與宿舍間的距離是這么短。
元果果匆匆地上樓,快速地收拾好出差需要攜帶的物品,迅速地洗澡洗衣服。
她要盡早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可是,躺在床上,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微笑的表情、冷酷的表情,說話的表情、沉默的表情……半個月未見,她曾想過無數(shù)次再見面的情景,或?qū)擂?,或忽視,或糾纏,或憤怒……卻沒想到會如此自然又親切。
就像,未曾發(fā)生過那件尷尬的事一樣。
又似,兩個人的關(guān)系突然親近了許多。
是自己,多想了嗎?
舒埠
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