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敬酒下來,元果果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直到酒席結(jié)束,自己也沒空多吃幾口菜。看著桌面豐盛的菜肴,元果果只能不停地在心里嘆息“浪費??!”
好不容易熬到酒店婚宴結(jié)束,緊接著又坐車回白易凡的農(nóng)村老家拜祖宗,請鄉(xiāng)親父老喝喜酒。元果果換了一套紅色一字領(lǐng)束腰長裙,又是一輪敬酒。
直到天黑了,客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地散去。
元果果累得只想躺在床上。
白易凡接了一通電話后,走過來對元果果說:“恐怕我們今晚不能在這里過夜了,要趕回Z市?!?p> “為什么?”
“關(guān)于我留學(xué)的事,需要盡快發(fā)一些資料給國外的介紹人,這里沒拉網(wǎng)線,而且鄉(xiāng)下的電話信號不太好,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清楚。”
“明天再回不行嗎?”
沒等白易凡回答,他的電話又響起,他說了幾句便往外走。
元果果沒等他回答就直接到車上等他了。
果其不然,白易凡掛了電話就上車了。
“果果,抱歉,今晚真的要趕回爸媽家了?!?p> “沒事,我正擔心鄉(xiāng)下的蚊子會欺負我呢?!?p> “司機,開車!”
路上,白易凡又接了幾個電話,神情緊張。因為白易凡全程說英語,元果果只知道是說關(guān)于留學(xué)的事宜,但是具體說些什么內(nèi)容,她一句都沒聽懂。
“司機,麻煩你開去機場!”
“果果,我需要一個關(guān)鍵的非常有地位的人給我寫推薦信,我給他寫自薦信已經(jīng)等待了好久,他終于給了我回復(fù),但只給一次面試機會,后天他就要離開倫敦了。我必須現(xiàn)在趕去機場,買今晚的機票飛往倫敦?!?p> “這么急?你訂好機票了嗎?”
“碰碰運氣吧!”
一到機場,白易凡就開門下車往機場走,完全忘記了要向元果果交代些什么。
元果果看到白易凡下車,司機又是個陌生人,只能跟著白易凡走。
白易凡一心想著飛倫敦,腳底像乘風(fēng)一樣。
元果果只能拎著裙擺跟著跑。
如果說,一個穿著西裝的美少男匆忙地走進機場大廳會吸引路人目光的話,那么,一個穿著紅色一字領(lǐng)束腰長裙的妙齡少女在機場奔跑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元果果也感受到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加快腳步,卻不敢高聲喊白易凡。
元果果跑得有點吃力,總怕踩到裙擺,頻頻往腳下看。
“哎呀!”終于還是撞了!至于撞到了什么,元果果被撞蒙的腦袋一時還反應(yīng)不過來,只覺得是硬邦邦的一個龐然大物,額頭疼得厲害!
張宇馳更惱火了!這幾年在國外逍遙自在的,卻被老媽千方百計地逼回國,原本心情就夠郁悶的,一下飛機還被人撞了!撞了也罷,還趴在自己胸前裝死是怎么回事?
“喂——”張宇馳一臉嫌棄地扯了扯懷里人的頭發(fā),本來他是想扯衣服的啦,但是,這一字領(lǐng)束腰長裙……似乎不太好下.手,看到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只能扯頭發(fā)了。
“呀——痛!”元果果還沒揉完額頭,又急忙護住頭皮!
元果果一抬頭,就看到一張冷酷的臉,雖然這張臉的高度在自己頭頂上方,但是距離卻很近,近到他的嘴唇幾乎要吻到她的額頭,近到他呼吸的空氣都改變了自己心跳的頻率。
張宇馳看到一雙圓圓大大眼睛,眼神像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讓他煩躁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一股怒氣瞬間消失,語氣自然也放軟了。
“你還好吧?”
“你讓我敲一下腦袋,再扯一下頭發(fā),看看是什么感覺呀?”元果果眉頭一皺,有些生氣了。
“誰叫你走路不帶眼睛!”張宇馳依舊酷酷的沒什么表情。
“你眼神好怎么沒見你避開?惡人先告狀!”
“你該不會是碰瓷的吧?”
“什么?”
“碰瓷還裝耳背?”
“你才碰瓷呢!”第一次被人冤枉,還是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國際大機場,元果果有點急了。
“不然你為什么拉住我不放?”
“我哪有拉住你!”說完,元果果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何止是拉住人家衣服啊,幾乎是投.懷.送.抱的姿勢啊,一只手還放在人家腰上,緊緊地抓住人家的T恤,那個丟臉??!
元果果松手急.欲離開,一時忘記自己穿著長裙,一步邁開便踩到自己的裙擺,條件反射之下她一伸手又緊緊拉住了他的手臂。
張宇馳真不知眼前的女孩到底演的是哪出戲??粗畞須q的模樣,略施粉黛已顯得嬌艷動人,一身紅艷艷的裙子穿在身上倒也不顯俗氣,反倒襯得皮膚白皙,吹彈可破。雖然個子不高,但是這條一字領(lǐng)束腰長裙所勾勒出的身材是很明顯的S型喲!
張宇馳甚少這樣細致地去打量一個女人,今天之所以對這個女人看多幾眼,估計真的是好奇吧。畢竟沒哪個碰瓷的會穿成這樣啊。更重要的是,也沒哪個碰瓷的長這副模樣呀!
“你沒事吧?”
“沒……沒事!”元果果不想與陌生男子過多糾纏。她環(huán)顧四周,已經(jīng)看不見白易凡的身影了。
“沒事走兩步!”張宇馳的語氣略帶戲謔。
元果果急.欲.走開,不料險些摔倒。幸好張宇馳反應(yīng)快拉了她一把,她便順勢投入了他的懷中。
她也不想對陌生人投.懷.送.抱的好不好?只是這一次,好像扭到腳了,一使勁就痛。
“你又不是賣拐杖的,干嘛詛咒我的腳?!”
“真瘸了呀?”張宇馳沒想到自己開個玩笑也能成真。
“你才瘸了呢!你全家都是瘸子!”元果果平時都是溫溫柔柔的,從沒這樣罵過人。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素質(zhì)低。
實在不想和這樣的人對話了,多說一句都降低自己的人品。
元果果忍著疼痛掉頭走,一瘸一瘸地走了兩三步,實在痛得受不了,只能單腿跳跳停停地挪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
元果果走不動了,四處看也找不到白易凡的身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只能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張宇馳看著這個姑娘突然覺得有點逗,明明倔強得像小孩子一樣,卻孤身一人。
他不忍離去。
舒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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