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和不禁回憶起了過去的歲月。
“畢業(yè)后你打算去哪?”許亦問。
“我能去哪,呆在上海,進一個企業(yè),干個小工作唄?!蹦胶洼p松的說,甜甜的笑著。
“那我也留在這里吧。”許亦靜靜的說,眼里滿是笑意。
“就是,你又不怕失業(yè),名牌大學出身,各類獎項滿手,工作都爭著往你手里遞?!蹦胶鸵荒樍w慕,有些嫉妒的說。
“說的像是你找不到工作似的?!痹S亦摸著慕和的頭,一臉寵溺。
慕和在大學時期,母親斷了資金供給,因而她省吃儉用異常,就像一個寒苦子女。她曾未和許亦提過自己的家世背景,許亦因而也未曾過問。
許亦想過慕和可能生于普通人家,家境貧寒,但他卻曾未料到她會是豪門千金。許亦家在北方的一個海濱小城,生活還算富足,不愁衣食。
許亦雖是男生,卻長得漂亮,眼神清澈,五官精致,若是女生,必定是紅顏禍水。可偏偏是一個男生,倒顯得有一絲秀氣,再加上學習成績優(yōu)異,性格溫和,他身邊也常常是蜂圍蝶陣,逃不開各類女生圍追堵截。
慕和起初并不對他十分在意,覺得他太娘里娘氣,再加上自己在考試中常常屈居他之下,導致獎學金降了個檔次,因而慕和常常把他視為影響自己生活質(zhì)量的罪魁禍首,對他的嫉妒之情更甚。
當考試和數(shù)份兼職壓身的時候,慕和真的是筋疲力盡,蘇晴知有時偷偷地接濟她,但這事很快就包不住火。導致蘇晴知受家里警告,生活質(zhì)量也是極劇下降。
周慕和和許亦從初識到熟絡(luò)也是源于獎學金。那一段時間,周慕和的資金鏈因為捐助山區(qū)孩子而斷裂,本來預計好的工資進賬被順延至下月,周慕和叫苦不迭,便心生一計。
那時的周慕和做事沒有現(xiàn)在周密細致,聰明有余而穩(wěn)重不足。她便去找許亦商量考試放水事宜,許亦自然是斷然拒絕,周慕和便又退了一步說:“你放了水,那錢就當作我是借你的,我們好歹是同學一場,你忍心見我餓死街頭嗎?”
“你這個搭訕的方法倒是有點新意,想追我也要換個好點的理由吧!”許亦裝出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有些戲謔的說。
“你想太多了。”周慕和幾乎是白了他一眼,一臉無奈,說:“我知道我鮮花一朵,但也不至于撿你這個牛糞插。”周慕和一句話將許亦生生堵了回去。
“你這是求人應有的態(tài)度嗎?”許亦皺了皺眉頭,佯裝生氣。
“好,許大哥,我錯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幫小人一把?!敝苣胶凸ЧЬ淳?,細聲細語。
“那我?guī)湍阌惺裁春锰?”許亦反問。
“你想要什么?”周慕和沒有話來回答,只好反問回去。
“我暫時也沒想好,不然我想好了你再答應我?”許亦沉思了一會兒,微笑著說。
“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我一定答應。”周慕和爽快地答應了,心想以后抵賴也死無對證,自己抵死不認,他又有什么辦法?
許亦像是猜透了自己的想法,拿出錄音筆往她眼前一晃,說:“你所說的我都一字不落的錄下來了,以后你不認賬,就要名譽掃地了?!?p> “我名譽掃地,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畢竟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周慕和瞪大眼睛,賭氣的說。
“所以啊,你一定要守信?!痹S亦裝出一副看穿世事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
“你答應幫我,我自不會忘恩負義?!敝苣胶驼f出這句話,頓覺得自己啪啪打臉,但仍一副氣勢逼人,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交集,這次交集也似乎結(jié)下了不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