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陸迅的應(yīng)允后,劉曦便告退了。
走到門口,劉曦道:“今天都騎馬去,節(jié)省時間,”
葉開和樹仔立即去了刑部的馬房將馬牽了出來,然后劉曦要求他們一人帶一個乞丐,三人就出了城。
雖然葉開用眼神抗議,怎么你就不用帶人。
但見劉曦并未給他沒反應(yīng),就乖乖照做了,不過是一件衣服被弄臟而已。
可當(dāng)那人坐到他身后時,一股熏人的怪味就從身后傳了過來。
葉開問:“可以讓他們自己騎馬嗎?”
劉曦沒有說話看向那乞丐。
那乞丐答道:“大人,我們不會騎馬。”
葉開在心里哀嚎了一聲,認命的帶著人出城。
而樹仔倒是沒有任何不適,還跟身后的乞丐聊起了天。
三人到了目的地,那乞丐下馬后說道:“昨天我們就是在這里休息的,我半夜的時候突然被吵醒,就看到一些蒙面女子將我們的同伴打暈,然后扔到一輛馬車上,我當(dāng)時候看到這種情況,就立即縮在這邊的這個草叢里,她們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
劉曦看著地上打斗痕跡并不明顯,想來是乞丐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你們被抓了多少人?看到幾輛馬車?”劉曦問。
“我們總共三十幾個人,昨天分了錢之后,有十幾個不愿走,所以減去我們這幾個,總共有十幾人被抓。我在草叢里看得很清楚,是一輛很大的馬車,用黑布蒙著,看不到其他東西,車轱轆印在這,她們是往這邊走的?!?p> 劉曦讓樹仔幫她牽著馬,順著馬車印追蹤,這里都是山林,馬車拉了十幾個人,總會有點痕跡可尋的。
劉曦一直追蹤到官道上,這條是進城的路,看馬車行駛的方向,馬車應(yīng)該是進了城。
“他們將人抓走時是什么時辰?”
“不知道,但是天沒有亮,我們幾個順著原路返回,走到城門口時,城門還沒有開,等了一會兒天亮了才進城的?!逼蜇ご鸬馈?p> 劉曦上馬,“走,我們?nèi)フ乙幌率爻堑膶⑹??!?p> 到了京城南門城門口,守城士兵是早上換的班,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又不愿配合劉曦去找人。
他們就讓士兵去找了魏澈。
不一會兒,魏澈就過來了,“你們怎么會在這?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要見昨天守城的士兵,你可以幫我把人叫過來嗎?”
魏澈直接跟身后的侍衛(wèi)吩咐道,“去把昨天守城門的人叫過來?!?p> 劉曦想起昨天迎鳳樓殘骸被燒的事情,道:“魏將軍,我們借一步說話。”
葉開聽到這話,很八卦地看著兩人,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
魏澈和劉曦走到一邊,劉曦壓低了聲音問:“那些木頭都藏好了,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吧?”
魏澈看著只到他胸前的劉曦,說話時忽閃忽閃的眼睫,以及嘴角的笑意,神色也變得極其溫柔。
“當(dāng)然,我們這么早就做好了防范措施,怎么可能被發(fā)現(xiàn)。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我告訴你藏在哪?!?p> 劉曦:“不用,你藏好就可以了,等陳叔查清了木材商,再把底牌亮出來,到時候看李林還能說什么?!?p> “好,聽你的?!眲㈥貨]有留意到此時魏澈的聲音有些寵膩。
魏澈也沒有想到劉曦如此信任他,那日迎鳳樓出事,劉曦就讓他晚上把那些清出來的木材放到其他地方去,他說藏好了,她就再沒問過。
現(xiàn)在明面上那些所謂的‘殘骸’都被燒了,劉曦也只讓他藏好,并沒有要親自看看,這就表明有多信任他了。
魏澈想到此,嘴角微微上揚,笑意到達了眼底,眼神越發(fā)的柔和了。
葉開在一邊看著魏澈這超乎尋常的樣子,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心想,魏澈這小子一貫的嚴肅臉,好多大家小姐仰慕他家世和人品,卻又因他這萬年嚴肅的臉而止步。
沒想到,他竟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可這溫柔是對著一個男子......
葉開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在清館里看到的圖冊,這兩人不會是,不會是......
不一會兒,那侍衛(wèi)就將人帶到了,看那兩人眼下黑青,估計是在睡夢中被人拉起來的。
劉曦問道:“昨天晚上后半夜可有一輛裹著黑布比較大的馬車進城?”
那士兵答道:“沒有,后半夜城門早關(guān)了,就算有,也是不會放行的,除非有宮里的令牌?!?p> 劉曦:“那昨晚后半夜有馬車進城嗎?”
“這個倒是有,嗯...昨晚大概四更左右吧,有兩個宮女架著一輛馬車,自稱是給太后辦事的,因為她手里有太后的令牌,所以我們開門放她進去了?!?p> 劉曦立即跟魏澈告辭,與葉開,樹仔一起進了城。
劉曦讓樹仔先把這兩個乞丐先送回刑部,自己則和葉開沿著街道慢慢地走著。
“現(xiàn)在可以確定抓人的是太后,你要怎么查?”葉開問道,
“那你從小在京城長大,你覺得這時候太后會把人關(guān)到哪里審問?”
“我要是太后,就把人抓到慈寧宮,反正沒人敢去搜,這種事情太后以前也做過。”
劉曦正想著這種可能性,就聽到旁邊兩個小攤議論,
“昨天后半夜我真的聽到馬蹄聲,很輕,噠,噠,噠,,這條街好多人都聽到了,他們都說平常馬蹄聲哪有那么輕,定是許州百姓來索命,那是黑白無常架著馬車來收魂。最近晚上可千萬別出門,別到時候黑白無常勾錯魂,把我們都收了去?!?p> 說完那人還打了個哆嗦。
劉曦問,“這條街直通哪里?”
葉開也聽到了小攤的議論,對百姓這種無端的臆測也是無語了。
每天都能聽到很多種傳言,京城百姓都這么有想像力,怎么那戲樓里還是那幾出戲,沒有什么新花樣呢。
而葉開聽到劉曦問他,反射性的答道:“這條路直通南宮門?。 ?p> 劉曦聽后,立即策馬前進,
“那我們?nèi)ツ蠈m門?!?p> 葉開追上去問道:“你是認為昨晚百姓聽到的就是那輛馬車的的聲音?!?p>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p> 到了南宮門,很顯然,劉曦小捕快的身份不好用,守門侍衛(wèi)根本不理他們。
因為認識葉開,對他還有幾分好臉色,但是不肯讓兩人看出入記錄。
葉開只好進去找元靖公主,劉曦一個人在南宮門口等著。
而同生一早就跟著劉曦,在南郊就聽到他們說乞丐被抓的事情,跟著劉曦一路順藤摸瓜的找到這里。
看來他們是來確認馬車是不是進宮了,可南宮門前太空曠又有侍衛(wèi),同生沒辦法跟的很近,也聽不清他們說的什么。而他的身手也沒辦法白天跟到宮里去,想了想,同生決定先回去向容偵復(fù)命。
容偵聽完同生的稟報,讓他繼續(xù)監(jiān)視,如果劉曦進宮,就在宮門口等著。
同生走后,容偵看著手中的花岡石陷入沉思,這還是當(dāng)初他們一起進京時在路上買的紀念品。
劉曦待人至誠,僅僅是只見過一面的乞丐,她都會那樣用心的救人。
她有一顆待人至誠的赤子之心,她會盡全力維護家人,朋友。
她的好不是那種任勞任怨,任人欺負的老實。
但如果你做了壞事,她一定會暴揍你一頓,然后把你踢出她的圈子,斷絕往來。
容偵想,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恐怕他們是無法做朋友了。
如果沒有背負著這些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像葉開那樣,與他一起并肩戰(zhàn)斗,攜手同進。
劉曦在南宮門前等了很久,才看到元靖公主和葉開出來,手上正拿著那本出入記錄。
劉曦本來想發(fā)火,但看到那本記錄時,就忘了發(fā)火這事兒了,仔細的看著昨天的記錄,記錄上顯示昨晚后半夜,太后宮里的霜月架著馬車進了宮。
“這個霜月是什么人?”劉曦問,
“霜月姑姑是母后宮里的宮女,大多是幫母后處理宮外的事情,所以她經(jīng)常出入宮門?!痹腹鞔鸬?,
“那她會功夫嗎?”
“會,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厲害。你們查霜月姑姑做什么?”
“太后宮里有刑室嗎?”劉曦又問,
“當(dāng)然有,不對,你是要查我母后,為什么?因為這兩天的傳言?”元靖公主有些生氣了。
葉開拉著她到一邊,“不查她,怎么還她清白,這兩天的謠言傳的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p> 元靖公主狠狠地踢了葉開一腳,“又拿我當(dāng)小孩哄,要還我母后清白,把幕后作亂的人查出來就可以了,查我母后做什么,我不理你了?!闭f著,就跑回了宮
劉曦道:“本來還想讓她帶著我去慈寧宮看看的,看樣子是不可能了,你犧牲一下皮相進去哄哄她,想辦法搞清楚太后刑室的位置,之后的事我來想辦法。”
葉開笑道:“我覺得若是用美男計,你應(yīng)該更合適些,你長的比我俊俏多了?!?p> “論皮相呢,你確實要差點,可誰要元靖公主就好你這一口呢,只能你上了?!?p> 說完又拍拍葉開的肩膀,任重而道遠地說道:“任務(wù)一定要完成,尺度可以放大些,畢竟以你的長相,以后也不可能有這種機會,所以這次就把你的潛能都發(fā)揮出來吧。”
說完,劉曦一個騰空上馬,“我在刑部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