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回禮
“劉西,東西南北的西,這是我哥哥劉彧,樹仔,還有林公子?!?p> “幸會幸會,我從外地回來,要趕回京城,幾位這是要去哪里?”
容偵在問所有問題之前,都先將自己的情況先說了出來。
“我們也是進(jìn)京的?!?p> “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同行?!比輦尚χ氐馈?p> 待把山匪解決后,劉曦一如既往的慢慢趕路。
容偵加入后,跟所有人關(guān)系都處得不錯。
容偵自小在外跑江湖,說起江湖上的奇人異事,眾人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據(jù)容偵自己說,他家在京城開了間一般大的酒樓,生意也還過得去。
自己經(jīng)常去外地搜羅新鮮的東西放在店里,所以去過很多地方。
而眾人走走停停,同樣一段路程,劉沐承走了十天不到,劉曦一行人卻花了整整一個月。
幸好劉沐承有跟袁氏解釋,不然要急死人。
不過最望穿秋水的不是袁氏,而是魏池。
他一聽說劉沐承進(jìn)京后就立即跑了過來,卻得知劉曦和樹仔要遲些才能到,他就只能等啊等。
最后從母親口中得知,他們竟然跑去游山玩水去了,就更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不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京。
到了京城,容偵請他們在他家酒樓吃了一頓飯,之后才在容偵的帶領(lǐng)下,找到自己家。
京城是個魚龍混雜之地,什么樣的富貴人家都有。
如果把京城分為三個檔次,劉沐承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中檔。
袁氏見了兩人的面,自是嘮叨一番,然后就開開心心帶著他們參觀新居。
林念之給袁氏和劉沐承請安后,就離開了。
她有個姑姑在京城定居,來之前已經(jīng)都聯(lián)系好了。
林念之走之前,劉曦取笑她。
“要不你就住到我的房間,然后我再跟我哥換一下?!?p> 林念之只回了一個字。
“滾!”
樹仔被袁氏安排在劉彧隔壁,安頓好之后,袁氏想起來。
“一會小曦和樹仔跟我去一趟魏候爺家,這段時間侯爺夫人經(jīng)常邀我過府,也幸虧有她,我才能這么快適應(yīng)。每次我去魏池都會問起你們,既然到了,等下就過府拜見一下。”
劉曦看著袁氏,進(jìn)了京真的是不一樣了,袁氏現(xiàn)在真有當(dāng)家夫人的架式了。
劉曦梳洗過后換上了女裝,和袁氏一起去魏府。
袁氏堅持不準(zhǔn)劉曦騎馬,樹仔也不準(zhǔn)騎,無奈,兩人只能跟袁氏一起坐馬車。
魏候爺府離皇城很近,這一帶要么是皇子府,要么就是重臣府邸。
袁氏帶著劉曦下馬車時,被剛從五皇子府出來的元靖公主看到了。
她看著劉曦一身這么特別的打扮配上清麗的容顏,好奇地問五皇子元仲,
“那是誰?長得還挺好看的,只是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啊,這么奇怪?!?p> 五皇子元仲看了一眼,
“也許是什么親戚吧,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宮吧?!?p> 元靖公主收起心中的好奇,乖乖地上馬車走了。
而錢氏接到劉曦到訪的消息也特別高興,連忙讓人去叫在巡防營當(dāng)值的魏澈回來。
而魏池已經(jīng)興奮地跑了出來,見到樹仔又是好一番鬧騰。
錢氏拉著劉曦坐下說話,而樹仔就被魏池拉到自己的房間,讓他把這一路上好玩的事情都講給他聽。
當(dāng)聽到樹仔說劉曦暴揍山匪時,魏池兩眼放光。
“為什么我當(dāng)時不在!”寶寶委屈
而魏澈此時正和幾個知交好友在練兵,這幾人也都是高干子弟,都在巡防營領(lǐng)了差事。
幾個人聊得正高興,就見魏澈的貼身隨從阿福急匆匆跑來。
在魏澈耳邊說了什么之后,魏澈立即起身,與眾人告辭離去。
其中一人拉住阿福:“你家世子怎么了,你剛剛跟他說了什么?”
阿福笑了笑:“這個小的也不清楚,幾位公子若是好奇還是去問世子吧。”
魏澈趕到家時,劉曦還在跟錢氏說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魏澈在門口緩了緩。
劉曦正說到,樹仔看到人家賣藝表演胸口碎大石一臉驚奇地想去驗證真?zhèn)危铧c讓別人拉他去做實驗。
其實老板只想逗逗他,可他嚇的拉著我們趕緊走。
還有一次經(jīng)過一個鎮(zhèn)上的時候,正逢有家人拋繡球招親。
我們都沒見過,就都跑去看熱門了。
當(dāng)時樹仔興奮地扒開人群要去看新娘子,擠到最前面。
那繡球差點落在他頭上,看了新娘子后,樹仔就立即跑開了。
一邊走還一邊說,
“新娘子太丑了,難怪要拋繡球,是因為嫁不出去了?!?p> 劉曦故意逗他,用輕功將他帶到新娘子面前。
樹仔在擺脫劉曦的魔爪后,逃得那叫一個快。
聽的袁氏和錢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魏澈在外聽了一段,見三人都只顧著笑時才走進(jìn)來,錢氏臉上的笑還收不住,直接讓魏澈坐下了。
而劉曦和袁氏看到魏澈進(jìn)來,起身見了禮。
因為臉上的笑還沒有完全收回去,所以劉曦并未說話,由袁氏打了招呼。
魏澈看劉曦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此刻雖然極力忍住笑,但臉上笑意未完全褪去。
就像夕陽下的向日葵,縱使已經(jīng)慢慢收笑臉,但也能讓經(jīng)過的少年郎動了凡心。
劉曦見魏澈一直盯著她,有些奇怪,好在這時錢氏開口了。
“出去游玩就得和你們年輕人一起去,我出去的時間比你們長得多,所有的經(jīng)歷加起來,都沒有你們這一個月精彩,你說我出這么多次門,怎么就沒碰山匪呢?!?p> 這話說的,哪有個愿意碰上山匪的。
你們這都是好漢呀。
魏澈皺眉
“你們碰上山匪了,有受傷嗎?”
“沒有,幾個山匪而已,我一個人就解決了?!?p> 聽到這話,魏澈也笑了
“那倒是,劉姑娘的功夫我也是領(lǐng)教過的,對付幾個山匪肯定沒問題?!?p> 劉曦謙虛地笑了笑.
“夫人別說,我聽到他們說遇到山匪時,可嚇壞我了,你說要是小曦不會武功,那種情況可怎么辦,虧得我以前還不讓她學(xué),覺得女孩子家打打殺殺不好看,但現(xiàn)在這樣看來,還是會點好,這樣不會受欺負(fù)?!?p> 錢氏贊同
“那是,我做姑娘時就特別想學(xué),也就是父母不同意?!?p> 兩人又興致勃勃地聊了很多年輕時候的事,劉曦和魏澈偶爾附和兩句.
袁氏看了看天色。
“沒想到了一聊就聊了這么久,天都快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那兩個孩子估計還沒說完呢。”
“這兩孩子這么久沒見,一見面就說不停了,要不,你們就吃完晚飯再回去。”
袁氏忙推脫。
“這怎么好打擾,何況家里還有兩個人等著要吃飯呢?!?p> “那倒是,小曦今天才回來?!?p> 說完轉(zhuǎn)頭吩咐丫鬟去將魏池和樹仔找來。
最后魏池提出希望樹仔能在候爺府住段時間,但是樹仔堅決不同意。
回去路上,劉曦問樹仔。
“你為什么不肯在魏池家???”
樹仔的回答讓劉曦哭笑不得,
“魏池家丫鬟太多了,來來往往的很不方便?!?p> 然后悄悄地在劉曦耳后說,
“魏池他都是丫鬟侍候洗澡穿衣的,我若是住進(jìn)去也是一樣,我才不要別人幫我洗澡穿衣呢?!?p> 進(jìn)京一個月,劉沐承剛剛熟悉刑部的運(yùn)作,每天就幫著處理一些檔案上的事情。
前兩天,陸迅就給了他一個案子,讓他自己查。
他明白這是給他機(jī)會在刑部站穩(wěn)腳跟,畢竟他是破格提拔上來的,要讓其他人服氣,就得先破幾件案子。
并且有件事情,劉沐承也是進(jìn)京后才知道的,他在第二天早上告訴了劉曦。
“什么,你說我們之前抓的那兩個劫銀的人被人救走了?”
劉曦有些驚訝。
之前她也確實想過會有人來救他們或者殺他們,但看到魏廣親自押送,她在心里就否決了這種想法。
卻沒想到那幫人居然成功把人救走了。
被救走的這兩人就是老李和龔日升,救走他們的人正是容偵。
容偵在魏廣離開洙湖縣后,就一直派人跟著,尋找合適的機(jī)會下手。
他想辦法買通了驛館看護(hù)的幾個侍衛(wèi),趁他們晚上在驛館休息時將人救了出來。
這也正是容偵會接近劉曦的原因,容偵救回兩人后,詳細(xì)地問過兩人。
才知道,這次行動失敗,最大的原因就在劉曦身上,如此聰慧的女子,幾乎將他的每步棋都猜到了。
而聽說劉曦要進(jìn)京,他決定潛伏到這女子的身邊。
畢竟他還有一系列計劃要在京城實施,以免日后的計劃被劉曦破壞,他要先了解這個女子,找到她的軟肋.
他回到洙湖縣,監(jiān)視著縣衙,看到劉曦一行人啟程進(jìn)京,便一直暗中跟隨。
山匪的出現(xiàn)讓他找到機(jī)會認(rèn)識了他們,他故意裝作沒有看穿她的女扮男裝身份,一路上與她稱兄道弟。
而酒樓少東家本就是容偵在京城行走的一個身份,那家酒樓確實是他開的。
只是掌柜不是他父母,只是他的下屬,那間酒樓其實是他們在京城聯(lián)絡(luò)的一個鋸點。
所以就算劉曦日后懷疑,他這個少東家的身份是真實存在的,劉曦也查不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