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盯著李軍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總給他一種很討厭的感覺。
也可能就像是張彥說的那樣,天生合不來。
程柯剛離開會議室,孫啟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你小子被他牽著走了?!睂O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似乎十分疲憊。
程柯正奇怪孫啟這么長時間跑到哪里去了:“你之前去哪兒了?”
孫啟打了個哈欠,笑了一聲:“去休息了一下,我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很容易疲憊。到是你,我不在一會,你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孫啟和其他人不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程柯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程柯才能放心的讓孫啟待在他的身體里面。
就目前來說,他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在這一點上,毫無爭議。
“就這么活到現(xiàn)在的唄。”程柯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當(dāng)然清楚,孫啟的話是什么意思,當(dāng)年的事情,他父母牽扯很深,他和程瀟也逃不了干系。
那些人到現(xiàn)在或許都還在留意著他們的動靜,以絕后患,這可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原本答應(yīng)好在會議室門口等他的張彥這個時候卻不見了蹤影。
程柯左右看看,也沒有太過在意,徑直向樓下走去。
來的時候并沒有進行什么保密措施,這個時候倒也還認得路。
一路上也遇到了幾個警員,也沒有人多說些什么,頂多就是多看了兩眼。
這也沒有什么稀奇的,畢竟他今天來的時候是以嫌疑人的身份進來的,這個時候卻沒有人陪同,確實有些奇怪。
“你被那個姓李的牽著鼻子走了,你知道嗎?”孫起的話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父母都挺聰明的,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笨兒子!”
程柯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我也是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而且那個人身上的氣場,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腦袋還能勉強繼續(xù)思考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孫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也清楚程柯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走路的時候程柯的腿都有些發(fā)抖,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仍然不算完美的結(jié)果。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真的打算守株待兔嗎?要等到多久,你們可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睂O啟提醒著程柯,他們現(xiàn)在沒有過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程柯使勁地撓著頭,頭上的頭發(fā)都落了幾根下來,眉頭緊皺著,似乎也在煩惱這件事情。
“不等還能怎么辦?如果不等著他們自己去找接應(yīng)的人,怎么抓到幕后的人?”程柯反駁了回去。
孫啟這下算是被程柯氣得笑了出來:“他們要是一直沒動靜呢?你要怎么辦?”孫啟說著笑了起來,“這種時候等待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強者都會選擇主動出擊!”
這個方法程柯也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具體要怎么做,還沒有一個思路。
“先等等吧,讓我好好想想,我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就近應(yīng)該要怎么?!背炭逻@個時候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昨天以前已經(jīng)夠累了,今天還要來應(yīng)付這邊的情況。
孫啟畢竟是寄居在程柯的身體里,程柯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他也清楚,于是就閉上了嘴,沒有再說些什么。
看著那些突然涌上來的回憶,孫啟莫名其妙覺得有些落寞,卻又覺得好笑。
程柯的身世不算悲慘,但幼年父母雙亡對他的打擊也不小。
但孫啟看著程柯和自己父母的那些記憶,心里突然涌上來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感,似乎叫做羨慕。
明明沒有實體,但這個時候?qū)O啟竟然還是會覺得心臟的那個位置猛烈的跳動著,還帶有一絲疼痛。
警局外,吳宇和張彥都站在車旁邊等著陳科,看見程柯出來,兩個人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從剛才開始,吳宇就在擔(dān)心成程柯。他倒是很了解他們的這個局長,他進警局這么久了,對于李軍仍然有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敬畏感。
能夠坐上去局長這個位子,李軍肯定有著和尋常人不同的地方,
李軍在任何時候?qū)Υ魏问虑槎际终J真,更何況這一次是這樣的案子。
在程柯出來之前,吳宇還真有些擔(dān)心程柯會被李軍為難,畢竟現(xiàn)場的生物信息是做不了假的。
“那個老頭子沒為難你吧?”張彥第一時間沖到了程柯面前,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對李軍的稱呼也就沒有那么在意了。
聽著張彥對李軍的稱呼,程柯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有就是多聊了一點時間有點長,讓你們擔(dān)心了?!?p> 張彥張遠這個時候才送了一口氣,隨即又十分夸張的做出了厭惡的表情:“警局這個地方,根本就沒人樂意來!那些個警察就是那么古板,反正我對他們是不會有任何改觀的!”
程柯看著張彥臉上夸張的表情笑了出來,但很快他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張彥每次在說起自己不喜歡警察的時候臉上的那種厭惡,絕對不是能夠偽裝出來的,甚至可以看得出來他積怨已久,那種厭惡里面似乎又帶著一點恨意。
但程柯始終不知道張彥為什么不喜歡警察,只不過張彥不說,他也不好意思問。
不過程柯隱約覺得或許跟張彥以前的同事有關(guān)系。
程柯記得的,張彥曾經(jīng)說過,在他進入公司以前,科倫世已經(jīng)有過在腦域中死亡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他之前的同事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在這一點上,張彥始終告訴他,那件事情是因為他的操作失誤,所以現(xiàn)在張彥對他十分關(guān)注,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但是現(xiàn)在程柯已經(jīng)不這么認為了,張彥的各種表現(xiàn)都可以證實他的猜想。
張彥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也沒有什么閱歷,臉上藏不住事,有心的人只要多注意一下,張彥心里在想什么就都能知道。
很明顯這兩件事情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只不過張彥始終把這當(dāng)成兩個完全獨立的事情來說。
一開始程柯也沒起疑,但紙包不住火,兩件事情之間微弱的關(guān)聯(lián)很快就暴露了出來。
“程柯?”張彥看著發(fā)呆的程柯微微皺起了眉頭。
程柯回過神來搖頭道:“我沒事,有點走神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