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李道真赤著上半身,帶著細(xì)密汗珠,哈哈大笑。只見其丹田中隱隱放光,正是那大品天仙訣所凝練的元丹。
白可兒也得了交合之氣,法力更進(jìn)一步,躺在床上面露喜色,身上只蓋一薄紗,腦袋枕在胳膊上嬌笑不已:“哥哥可真厲害,弄得奴家渾身酥麻,腿都木了?!?p> 李道真哈哈大笑:“此次凝結(jié)了元丹多虧了你。你本是修行得道的妖仙,又整日聽誦佛經(jīng),還吃了燃燈古佛的燈芯,與你交合所得的元丹,當(dāng)真難得,難得!你我便先居住于此,將元丹凝練,等成內(nèi)丹化金丹之后,再做打算!”
白可兒聞言,點(diǎn)頭聽從。
繼而,二人徹底隱居隱霧山,平日里打獵采果充饑,其余時(shí)間盡皆閉關(guān)修煉,因此地并無山神土地,也無什么精怪,山間又有迷霧陣,故此一直并未有人打擾,真是過得逍遙快活。
二人相敬如賓,又相互受益,李道真內(nèi)丹漸漸泛起金色,白可兒修為也一日千里。
不知不覺間,百年已過。
李道真丹田內(nèi)兩顆金丹滴溜溜亂轉(zhuǎn),一顆是他靜功修成天仙的金丹,另一顆便是剛成的動(dòng)字門金丹!
兩顆金丹相互交融,漸漸形成一顆玲瓏金丹,李道真終將靜功完全轉(zhuǎn)修為“大品天仙訣”!
一動(dòng)一靜,一陰一陽兩顆金丹化為玲瓏金丹,功成天地驚,丹凝鬼神泣!
忽的,天空中烏云密布,黑壓壓一片,整座隱霧山都沒了亮光,嚇的白可兒花容失色。
李道真飛上山頂觀看,只見云中雷舞銀蛇,威勢浩大,心中暗自盤算:“祖師說我同修動(dòng)靜之功,天地難容,有三災(zāi)劫難,此次定是雷劫!”
想到此處,那劫雷轟然而下,直擊李道真!
李道真反應(yīng)不及,被劈在左臂,雖未傷筋骨,但依舊震得臂膀酥麻疼痛難忍。
李道真當(dāng)即便運(yùn)轉(zhuǎn)普化元功,化作金剛石,佇立山巔。那黑云之中忽的一道碗口粗的劫雷劈下,劈到金剛石上卻不能損傷分毫!
一連劈了九九八十一次,這才云開霧散,日出天晴。李道真也顯出原身,沒有半分損傷,更不覺得身體疼痛。
好一場雷劫,驚動(dòng)方圓千百里,遠(yuǎn)遠(yuǎn)望去隱霧山上電閃雷鳴。自此隱霧山有神仙的傳聞散播于民間,不斷有潛心的道士和尚上山尋仙。
倒是四周精怪無一人敢踏足隱霧山,致使此后幾百年一直是一座空山。
一日,李道真將白可兒叫到隱霧山之巔,二人并肩坐在山頭。
李道真望著霧氣迷離的山間,深思熟慮道:“可兒,我借你身體為爐鼎,得了交合金丹,如今也該離去了?!?p> 白可兒未領(lǐng)會(huì)其意,依舊嬉笑:“好啊,哥哥去哪兒,我去哪兒?!?p> 李道真搖搖頭:“是我獨(dú)自離去?!?p> 白可兒嬌軀一顫,撓了撓鼻尖,又笑道:“哥哥凈開玩笑,你我共度百余年,卻說什么獨(dú)自離去的話?!?p> 李道真面無表情,不敢直視佳人,沉聲道:“確不是玩笑,我始終要踏遍四大部洲尋求機(jī)緣,得交合要旨,今日便要離去了。我離去之后,你可日夜供奉李靖和哪吒靈位,若有何困難,想必他們也會(huì)相幫?!?p> 白可兒臉色慘白:“原來你當(dāng)年讓我拜李靖為父,哪吒為兄,便已有打算??上Я宋覀儼倌晖补舱?,卻如此無情?”
李道真又搖頭:“不是無情。我已得了你的元陰,再修也是無果。需要其她元陰修煉,若帶上你,多有不便?!?p> 白可兒道:“你如今已是天仙大道,還吃過蟠桃與天地同壽,還修煉什么!”
李道真道:“我要永生,一量劫之壽命遠(yuǎn)遠(yuǎn)不夠。”
“當(dāng)真半點(diǎn)情分不講?”
“你若有需,我會(huì)盡力相幫。你若愿意,待到我修成正果,再接你回天。”
“不必,我要的是日夜陪伴,憐惜疼愛我的丈夫。不是薄情寡義,高高在上的神仙。”
李道真面無表情:“我何嘗不想逍遙快活?可壽命二字讓我如鯁在喉。我要這天地再不能約束于我,得萬劫不滅之體,那時(shí)才是真正的逍遙。”
白可兒站起身來,慘笑道:“不必說了,你走吧?!?p> 李道真終于嘆了口氣:“可兒,何必如此怨恨。待我功成之時(shí),讓那九天仙女捧巾,五爪神龍拉車,踏七彩慶云來接你回天。”
白可兒嬌軀一抖,背對李道真,并未言語。
李道真又搖頭,也站起身來,手中一晃,一雙繡花鞋現(xiàn)于手中,悄悄走到白可兒身后,忽的攔腰抱起,讓佳人坐在一處大石頭上。
白可兒眼中泛著淚光,并未反抗,也不曾言語,只是一雙淚眼幽怨至極。
李道真慢慢蹲下,輕輕為嬌人脫下鞋子,換上自己的繡花鞋。邊道:
“我當(dāng)年跟隨道祖也學(xué)了不少煉器的法門。這繡花鞋不是什么珍貴的法寶,能化為兩個(gè)分身,模樣與你相同。雖無法力,但也可關(guān)鍵時(shí)刻逃命?!?p> 白可兒低頭看著這個(gè)為自己換鞋子的男人,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滴下兩顆淚珠,化作珍珠摔碎在地上。
李道真站直身子,雙手捧著白可兒的俏臉,拇指抹去佳人的淚珠,腳下祥云凝聚,揮袖而去,直上九霄。
“哥哥!”
白可兒滿腔不舍,一聲歇斯底里的呼喚之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手撫摸著三寸金蓮之上的繡花鞋,淚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忽的,山頂之上泛起光芒,以白可兒為中心,光芒漸漸擴(kuò)撒,只見一朵朵藍(lán)色傘狀小花漸漸開遍了漫山遍野。
不過盞茶功夫,小藍(lán)花鋪遍隱霧山,花上彩蝶飛舞,暗香迷人。
白可兒斜坐在花海中,抹了淚水,小嘴微微張開,哀傷中透著驚喜,摘起身邊一朵花,愣愣念叨:“不凋花?”
正在此時(shí),李道真之聲響徹九霄,回蕩在整個(gè)隱霧山:
今朝辭佳人,鈍刀割心痛。
奈何心中念,定要得功成。
來日神龍彩鳳齊相迎,攜卿九天之上觀風(fēng)景。
只愿佳人勿忘我,舉杯逍遙共長生。
白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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