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周家紈绔
“李二狗,李二狗,快出來迎接本公子”小川剛剛放人進(jìn)來,便聽到一聲輕蔑的聲音響起。
小川心中不快,怎么有這么不禮貌的人,一進(jìn)來就大呼小叫,這李二狗卻是神色有些害怕,他是跟著小川剛剛生活看到了些希望,所以他可不希望小川得罪千戶失勢,道:“公子,你就忍忍,這人就是一個紈绔,什么都不會,平日里貪花好色,但千戶周正是他舅舅,這周正沒有兒子,把這紈绔視如己出,你盡量別招惹他,忍忍就過去了”
“懂得”小川點點頭。這種紈绔盡量就當(dāng)他是空氣不去招惹就就是,要錢就給錢,自己默默發(fā)展。有實力才是王道。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人來,長得發(fā)胖,手中拿著一個扇子,長相中帶著一股兇相,卻穿著一身書生衣服,看到小川兩人,咧嘴一笑,道:“李二狗,快來迎接本公子”
“嘿嘿,周遠(yuǎn)公子,您怎么來了‘那李二狗連忙滿臉堆笑道。
”怎么,聽你的語氣你好像不歡迎本公子’這周遠(yuǎn)冷冷一笑,就毫無旁人般在主座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喝了起來,道:“你要知道,你這個小旗,要不是本公子給你美言幾句,你早就被人擼下來了”李二狗心中腹誹,我一個小旗誰會擼我,不過他還是奉承道:“是,是,多謝周公子”
‘這位兄弟莫非就是順昌堡新任的百戶秦小川吧,看起來還真年輕呢’這周遠(yuǎn)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是,在下正是秦小川’小川抱拳道,看著這人那旁若無人的態(tài)度,心中一陣不爽。
‘嗯,不錯,這院子是你修的么?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么'豪華'’這周遠(yuǎn)有些奇怪道。
“可能是那幾個百戶走之前修的吧‘小川笑一笑,擦了擦頭上的汗,誰知道這薌所建造出來還他媽送了一個院子,呵呵,這個院子就推到走掉的那幾個軍官身上了。
周遠(yuǎn)的眼神帶著一絲貪婪,這園子,真不賴啊,不過想起自己的來意,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抖了抖那白色的袖筒,道:“這個我的來意想必你也知道,我舅舅他日理萬機(jī),每日為我千戶所日夜操勞,不勝勞累,所以這個我們身為下屬自然要為他這個健康考慮了”他右手搓了搓,眼神中帶著一絲直直的貪婪。
小川滿臉無奈,卻沒想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竟然這么直直的就問別人要錢,小川也是見識到了,笑道:“這個錢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五百兩”
聽到五百兩這個數(shù)字,他兩眼冒光,有些急促的搓了搓手,道:“好,好,小川將軍真不愧是我大明朝難得的賢才,哈哈,我一定會向我舅舅舉薦你的”
舉薦,算了吧,小川腹誹道,這種空口白話,誰都會說,又有些擔(dān)心,萬一自己這次給痛快了,下次他再要怎么辦?
“小川,我給你做了糕點,你來吃吧”陳香怡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還是那身紅色長裙,手中拿著一個木盤,上面是糕點。
那周遠(yuǎn)眼睛卻是發(fā)直,呼吸有些急促,那目光滿是貪婪掃視著陳香怡,他一介千戶所的侄子,平日里見得女人最多都是青樓清官,何時見過陳香怡這種美女,當(dāng)即咽了口唾沫道:“這位是小娘子,在下周遠(yuǎn),這廂有禮了?”
聽著他輕薄的語氣,陳香怡眉毛一皺,道:“奴家陳香怡”她語氣十分冷淡。說完便把手中糕點放到小川嘴中。
李二狗看到拿周遠(yuǎn)臉上的貪婪,心中不妙,連忙上前,道:“周公子,我?guī)闳ト°y子吧”
周遠(yuǎn)卻是一把推開他,來到陳香怡面前,笑道:“來,小娘子,讓我嘗嘗你的糕點”
小川心中一陣怒火,道:“周遠(yuǎn),你最好弄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對這周遠(yuǎn)這種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憤怒。
“這里不就是我舅舅下轄的百戶所么,秦小川,你最好識相點,這個世界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周遠(yuǎn)不屑冷笑一聲,右手直接伸向那陳香怡,陳香怡身體一側(cè)?!靶∧镒?,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從了我不然我把你賣到青樓!”
小川拍了拍手,一陣鐵甲鏘鏘聲,那一對對白耳兵,青州兵,走了進(jìn)來。那一股肅殺之氣四散,周遠(yuǎn)打了個寒顫,看了小川一眼,道“哦。年輕人做事情不要沖動,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他那一口老氣橫秋的語氣,說的十分熟練,這套說辭,他肯定說的不止一次。
李二狗連忙上前,笑道:“周公子,息怒,息怒,那五百兩銀子,您拿著,這美人啊,是百戶的女人”
“不就是個女人么”周遠(yuǎn)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道“秦小川,這女人借本公子玩玩”他平日里**人妻女的事情做的多了,大半還不是忍氣吞聲,他看著小川剛來的百戶,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來人。把他拿下”小川冷笑道,這周遠(yuǎn)已經(jīng)觸犯了小川的逆鱗。
“你要想清楚,你就是這芝麻大小的官,你要是拿我”周遠(yuǎn)不信這小川真的敢抓自己,一旁兩個甲兵已經(jīng)把他摁在地上。
“你要想明白了,秦小川,我是千戶的侄子,我們周家的詮釋不是你這種丘八惹得起的,識相的快把老子放了”周遠(yuǎn)喊道。
“掌嘴”小川冷聲道。
那兩個白耳兵直接將那周遠(yuǎn)提了起來,那一個青州兵把長槍放到一邊。
“秦小川,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我舅舅可是”
啪——那青州兵用足了勁,那周遠(yuǎn)臉上便是一道血紅的掌印。
“你這丘八,你死定了,我一定讓我舅舅殺了你”
那一下又一下輪足了勁,打得足足一百多下,那周遠(yuǎn)被打的氣若游絲,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就不吃自己這套,要是這樣打下去,還不被對方打死,這個囂張的少爺,被打的下巴腫起,道:“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就是個廢物紈绔,秦將軍饒命”他這才明白,對方壓根就不吃自己這套。
“扔出去”小川冷聲道,小川可以為了發(fā)展,給他錢財,可若是惹到了自己家人的頭上,小川可不會管對方是什么身份。
那周遠(yuǎn)被當(dāng)作死狗一樣拋了出去/
“主公,惹禍了呀”這李二狗卻是擔(dān)心道。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川道,千戶嘛,自己惹了千戶又怎樣,他最多在資源分配上摳唆一下,仕途?就算以后都當(dāng)百戶,可系統(tǒng)在這里還怕他么?而且就算自己巴結(jié)這個千戶,以后他也不會把位置留給自己。在小川看來,巴結(jié)千戶的好處,也就值那五百兩銀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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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十分氣派,帶著一絲古香的院子中,站著一穿著藍(lán)色棉甲的中年將領(lǐng),一旁一個師爺打扮的文士,一臉苦笑道:“那縣令李東陽又在催促我們剿滅黑山賊了”
“這于東陽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指揮到我頭上來了”這將領(lǐng)正是周正,看著自己這個師爺,本來千戶所是沒有師爺這一官職,不過他卻是想要著些人幫自己出出主意,便額外招了一個師爺,道:“不去理他,他以為自己是誰”
“可他要參奏我們一本,我們也吃不起啊,聽說這家伙是當(dāng)朝某個閣老的弟子“這師爺露出一絲苦笑。
這周正聽到后臉色一變,看著那師爺肯定的臉色,知道對方曾在京城呆過,心中不妙在房中來多踱步,驚訝道:“那于東陽卻是閣老底子!“哎,你知道的,那黑山賊偷偷幫咱們做了不少事情,每年還給我一筆錢,剿滅了他豈不是少了一條財路”他心中糾結(jié),一方面不愿意得罪于東陽,另一方便不想放棄這個搖錢樹,
“可那縣令我們更招惹不起,大人,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那”師爺抱拳道:“那錢財跟這仕途比起來?”
“算了,我們就以糧草為己,軍械未足為由拒絕“這周正還是拒絕了這個建議,那山賊每年給他帶來的那筆錢才還是讓他放不下。
這文士語氣中帶著一股失望。
“舅舅,舅舅,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周遠(yuǎn)的聲音傳來過來,那周正本來嚴(yán)肅的表情變得緩和,有些慈祥。
周正兩人看了過去,正是周遠(yuǎn),他此刻臉色紫青,高高腫起,看起來狼狽非常,一來就哭道“舅舅你要為我做主啊”他把自己被小川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還說道這小川如何如何辱罵他這個千戶。
“什么,竟有如此囂張跋扈之人”周正眼神中出現(xiàn)一絲冷厲?!胺判?,我會讓他明白得罪我周家的下場!”
“大人,這人聽說是朝廷指派,對方背景我們都不知道,這樣直接得罪別人是不是不好”那文士道,他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在為了自己的侄子去得罪一些人,而且他完全猜到,這件事情八成是這周遠(yuǎn)得罪了別人被打,他的那套說辭,不過是自己胡說八道罷了。
“他要是有背景會來這地方當(dāng)一個衛(wèi)所百戶”周正冷笑一聲。
“舅舅,你是不是怕了這家伙”周遠(yuǎn)往椅子上一座,嘆口氣道:“唉,沒想到你卻是怕了這個百戶”
這淺顯的激將法要是一般人對著周正使用,他是只會冷笑,可這心愛的侄子一用,卻是起了效果,他立馬神色一變,道“誰說的,我怎么怕了那小小的百戶,我之所以不對他動手,是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讓他屈服?!?p> “其他手段”這周遠(yuǎn)奇怪道“莫非是派殺手暗殺?”
“是這樣。。。?!敝苷徽f,那周遠(yuǎn)立馬大笑起來,道:“妙啊,舅舅,這樣一來他定然屈服,乖乖把那美人送過來,哈哈!”
一旁的文士暗暗搖了搖頭,心中滿是失望,這計是妙,可你們有想過對方背景么,一個紈绔,一個幫自己侄子擦屁股的貪官,他明白,這周遠(yuǎn)以后肯定會得罪更多的人,這次你治了一個秦小川,下一次你遇到你得罪不起的怎么辦,他想以這周正對自己侄子的溺愛,怕還是要得罪別人,此地非我一展所學(xué)之地?。?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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