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落入圈套
寧初心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器,還真是電不多了,便取了下來交給胖哥,自己則拿了胖哥的佩戴在身上。
下了車,寧初心便四處看著,此處荒涼,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找人,她也只能找了個方向一直走。
雖然說記憶里是識得這條路的,不過也不過是路過,對周邊哪里會有人家她并不清楚。
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有車經(jīng)過,她心里有些疑惑。這里再是荒僻,這樣一條路至少是用著的??!不該總沒有車路過才對。
一時也想不明白,她也只得接著找尋人影。走了不知多久,終于看到前面有間小屋,她萌生了幾許喜意,連忙走了過去。
敲了敲門卻沒人應(yīng)答,她推了一下門,竟然直接推開了,她也就走進去四處看一看。
大概主人是出去了吧!
這樣想著,她便要離開屋子。屋里的東西她沒敢動,不經(jīng)人同意動別人的東西終歸是不好的。
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門被關(guān)上了,她疑惑的皺眉,上前要打開門,卻怎么拉扯也拉扯不開。
她打開胖哥的通訊器,給自己的號撥過去,卻只有提醒她欠費的聲音一遍遍的重復(fù)著。
她聽著那聲音,臉色也冷了下來。原來這一切從頭就是一場陰謀吧!可嘆她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人長大了終歸是會變的,這變化不僅僅是容貌,還有人心。原主和胖哥雖然是自小在孤兒院中一起長大的,可已經(jīng)多年不聯(lián)系了,誰又知曉胖哥這些年的變化?
看來昨天胖哥會遇到她,本不是偶然,而是算計好的必然。那目的呢?就是為了把她困在這里?
困多久?
她看向不遠處的桌子,上面擺了些幾瓶水和一些面包,看著夠至少三天的量。
三天?
要是三天后她才從這里出去,趕回京都,那必然是要錯過《重生》的開機了。她猛然回想起來丁瑤和她說過的,高西西是十分注重時間觀念的人。
若是她第一天就去晚了,甚至缺席,勢必引起高西西的不滿,甚至?xí)G掉這個角色。
畢竟她在這個圈子里無權(quán)無勢,若高西西不滿,直接把她踢出劇組是很可能的事情。
看來主謀也并沒有想要傷害她,應(yīng)該就是想讓她缺席《重生》。還真是處心積慮??!
她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洛珈。因為孤兒院的事,洛珈自然很清楚,也有可能找了胖哥來算計他。
孤兒院里的其他人,和她已經(jīng)多年不聯(lián)系了,縱然幼年有相處不那么融洽的,也還不至于恨她到要這樣算計她的地步。
洛珈的嫌疑果然最大。
她閉了閉眼,想著到底要怎么辦。屋里沒有利器,她要依靠自己出去,幾乎不可能。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通訊器還不在自己身上,根本無法聯(lián)系人來幫忙。這一次她出來辦的是私事,事前并沒有告訴任何親近的人。
方旭他們要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或許要等到開機那一日。
她和方旭的聯(lián)系固然頻繁,最近方旭卻忙碌的很。方旭先前拍攝的戰(zhàn)爭片就要播放,方旭有很多的通告要跑,過于忙碌了,未必還有時間聯(lián)系她。
至于陳菁趙菀等人,平時偶爾聯(lián)系,可各自有各自的事,聯(lián)系不算頻繁,她就幾天不用通訊器,未必就能發(fā)現(xiàn)她出事了。
從外面把門鎖上的人不知道是否還在。即便在,她也還是無法說服人把她放出去吧!
敢做這種事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過后果了。連違法犯罪的事都做,怕是早就想到了要付出的代價,可依然還做了,就說明衡量過付出和收獲,必然有足夠的好處。
思索一番,她有些泄氣。難道真要等到時間到了,關(guān)她的人主動放她出去嗎?
她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洛珈,若真是你做的,我和你勢不兩立。
她已經(jīng)容忍的太久了,洛珈壓制不讓原主出頭的事,畢竟以前那些事,是原主和洛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她不過多計較,應(yīng)該她若對付洛珈,或許有違原主本意。
就連洛珈讓她離開騰飛娛樂的事,她也都可以不計較。也可以當(dāng)成原主五年來沒有為騰飛娛樂賺錢,騰飛娛樂故而將她掃地出門。
可她已經(jīng)明白的和洛珈說過,她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做傷害他的事。他若還是咄咄逼人,要毀她的前程,她便不可能不計較了。
有句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以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再是好脾氣的人,也不會一忍再忍。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她從來不是溫順吃素的兔子。
逡巡一番,到處檢查過,實在是出不去,無法可想,寧初心也只得在床上躺下。
走了不少路,她也很累了。
既然想通了那些人不會對她做出人身傷害,她也敢安下心來休息一會兒。
躺著也睡不著,她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胖哥給的通訊器。通訊器明顯是新的,完全空白,明顯是新買來糊弄她的。
她滿心著急著要找人去救胖哥,又信任胖哥,沒想到胖哥會這樣害她,自然當(dāng)時也沒有多查看。
難怪胖哥提起通訊器的時候,她心里有點怪怪的。要是胖哥早發(fā)現(xiàn)了她通訊器電不多了,應(yīng)該早就在路上就提醒她充電了才對,怎么非要那一刻才提出來?
何況,胖哥也太觀察入微了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通訊器快沒電了,怎么胖哥就知道了?可見一路上,胖哥應(yīng)該是多有觀察她的舉動。
怪自己蠢,總要落到這樣的地步才能想明白前因后果,看的再明白,終歸是于事無補。
心里陣陣冰寒。雖一直知道人心叵測,誰都不能輕易相信。
可真的到了誰都不能輕易相信的地步,真的覺得很難受,也很孤獨。她孤身一人活在這個時代,在這里沒有過往,沒有熟人,本就夠孤獨的了。
還總是要小心翼翼的,深怕被人算計,日子真的很難熬。
這樣一瞬間,她竟然生了退卻之心。
是不是離開這個圈子,一切都會簡單平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