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解吩咐了彭飛等人外出監(jiān)視外,結(jié)果這些人一到大街上,很快就隱藏在了人流里,甚至有些人掏錢將街邊擺攤的一些人的攤位租了下來,而真正的攤主卻被支到附近的茶館酒坊去歇息了。
這些人,大多都是李無解當初招募的那些特殊人才。而他們中的很多人所謂的一技之長,很多都是在社會上如彭飛一般,是做雜耍賣藝疑惑武師打拳之流,他們在李無解特別的訓練下,迅速進入了特種人才的行列——情報科負責刺探情報的人員。只是李無解認為這些人還需要好好培訓,所以很多人還在訓練之中,只有其中的一些佼佼者如彭飛等,被李無解安排到了府上,負責府上的安全護衛(wèi)。
李府門前的大街、酒館里、茶樓里,只要是一些有陌生人出現(xiàn)的地方,都有李無解的人混跡其中。
而相反,李府之內(nèi),倒是此刻顯得平靜多了。
正廳內(nèi),李無解正坐在上首位置,客座上的是李白及杜甫等人。原來,當安排布置完,將尼魯帕爾和李無憂勸解說服回了后院,李無解這才注意到李白,而此時李白還提著一個包裹。杜甫這才有機會介紹李白給李無解認識。李無解一看傳說中鼎鼎大名的李白,很是歡喜,連忙招呼李白入座,并吩咐一個兵丁去倒茶。只是,因為小錦抱著小月兒失蹤,尼魯帕爾等人也沒顧上備熱水,兵丁只得去燒水。
不過,沒等到水燒開呢,外邊負責監(jiān)視的人就送來了消息。
原來,就在彭飛等人守株待兔的時候,遠遠地來了一匹馬,馬上之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后生。來人正是多福,他得了大哥黑刃的吩咐,便騎了馬兒催馬趕到了興化坊水文巷。在接近李府時,多??吹搅死罡箝T口站著的兩名兵丁,一時不知道怎么將信物之類送進李府,于是便喝住馬踟躕了起來,不過也只是片刻功夫,很快多福便翻身下馬,牽著馬兒來到了李府對面街邊的一個食攤前。
食攤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此刻老板還在,不過卻多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黑后生打下手,此人正是李無解手下的特殊人才之一崔毅云。很快,崔毅云便發(fā)現(xiàn)了眼前之人的可疑之處,面對食攤老板的詢問吃什么時,眼前之人注意力并不在食物上,而是眼神斜瞭向李府的大門,在食攤老板問了第三次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看了看食攤上,要了一份羊雜湯。
“客官,您要的羊雜湯!”崔毅云將一碗熱騰騰的羊雜湯端到多福跟前。多福還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將信物及信送進李府的思考上。
“客官!”崔毅云又叫了一聲。
“哦!”多福反應(yīng)過來,看著眼前桌上的一碗羊雜湯,“這么快就好了???”
“是的!您請!”崔毅云微笑著示意。
多福這才從竹筒里拿出了一雙筷子,對付起眼前的羊雜湯來。
崔毅云微笑著看著眼前之人動起了筷子,笑呵呵地轉(zhuǎn)過身,只是一轉(zhuǎn)過身子,崔毅云臉上的笑容便不見了,而且咳嗽了兩聲,給食攤不遠處的扮作力夫的同伴使了個眼神,做了個隱秘的手勢。
力夫見了,起身招呼起一旁正在大口嚼著面餅的三名同伴。然后分作兩路,朝著大街的兩邊分散開來,一邊走,一邊打手勢。
終于,多福將碗中的羊雜湯吃完了,不過卻并不急著起身,而是換了個方向,直接面對著李府的大門,怔怔地出神。
良久,多福嘆息一聲,回頭看著正拿著一塊抹布擦拭桌子的崔毅云問道,“小哥,多少錢!”
崔毅云停下手中的活兒,抬起頭,露出一張笑臉,“客觀,五文錢!”
多福從懷中摸出錢袋子,倒出了一把錢,數(shù)了五文。崔毅云這時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準備收錢,只是看到多福突然又將手中其他的錢連并五文錢一起遞給了崔毅云。
“客官,您這是?”崔毅云裝作驚訝地問了一句。
“小哥,你能不能替我做件事,然后這些錢全部給你?”
崔毅云眼前一亮,“什么事,客官您盡管吩咐!”
“嗯!”崔毅云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只要你將這個東西送進對面的府中,這些錢就全歸你了!”
“來了!”崔毅云心中暗想,不過卻裝作開心的樣子,眉開眼笑道,“客官您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多福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錢全部塞進了多福的手中。
“好嘞,客官您等著,我立馬就去!”崔毅云將錢揣進了懷里,又接過多福手中的小布包,朝身后正在忙碌的老人喊道:“爹,您都聽到了,我先去一趟!”
“好,快去快回!”老人頭也不抬地回應(yīng)了一聲。
眼看崔毅云拿著小布包進了李府后,多福也不等消息,便轉(zhuǎn)身牽了馬兒,翻身上馬,嘚嘚聲中,馬兒便朝著來路又回轉(zhuǎn)了。
……
李府正廳中,李無解一邊聽著崔毅云的匯報,一邊看著手中的信。一旁的楊坤手中拿著小月兒的一只小鞋子,神色嚴肅。
等到崔毅云匯報完了,李無解這才將信遞給一旁的楊坤,不過卻盯著崔毅云問道:“派人跟上去了吧?”
“是,大人!已經(jīng)被咱的人盯上了!”
“好,你去吧,派人盯緊了,有消息隨時向我匯報,最好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是,大人!”崔毅云一抱拳,便轉(zhuǎn)身出了大廳。
“無解,這……?”楊坤已經(jīng)看到了信中的內(nèi)容,無非是提出了讓李無解拿藏寶圖來交換小月兒之類的言辭。杜甫見崔毅云離開了,起身相問。
“還真被我猜中了,他們果真是為了藏寶圖而來!”李無解嘆息一聲,低頭摩挲著一枚玉佩,“只是不知道為何清兒也落在了他們手中!”說著,李無解將手中的玉佩手了起來,不過卻從懷中掏出了另一物,正是那塊羊皮質(zhì)地的藏寶圖。
“只是不知道這藏寶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竟然讓他們一而再地與我們?yōu)殡y!”李無解打開藏寶圖,細細看著,但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只得將藏寶圖又收了起來。只是李無解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拿出了藏寶圖并且打開的時候,客座上本來只是看著這一切的李白卻陡然變色,緊緊地盯著李無解手中的藏寶圖,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好久,李白的神色才恢復(fù)了正常,只是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著李無解,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罷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楊坤將信遞給李無解。
“哼,按照崔毅云所說,此次來送信的人頂多只是一個草包貨色,一點兒江湖經(jīng)驗都沒有,只要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所在,找到了清兒和小月兒,便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李無解的神色有些狠辣,無論如何,他對于冒犯他的親人的行為是無法容忍的。
這會兒,茶水已經(jīng)燒好了,李無解便招待著李白幾人喝茶,而楊坤則回到后院去安慰尼魯帕爾和李無憂。
多??粗硵偟幕镉嬤M了李府的大門后,見事情已經(jīng)完成,便往回趕去。他也不急,而是若有興致地在大街上慢悠悠地溜達。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身后,遠遠地綴著一些人,三三兩兩地散開著,但卻都騎著馬兒,也一副信馬由韁的懶散模樣。
途中,多福甚至還停了兩次,一次割了兩斤臘牛肉,一次買了一壺酒。
彭飛幾人是綴在多福身后最遠的一批人??粗喔H绱四?,彭飛忍不住朝同伴笑說道:“你這,這就是咱家大人說的那種菜鳥了,被咱們跟蹤如此久了,居然一點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嘿嘿,咱們是誰,雖說咱們還沒有達到大人所說的那種什么高級特工的境界,但起碼也是在大人手下最早通過了情報科考試的人,他這種菜鳥怎么能和咱比!”
一同的幾人聽了,紛紛露出了輕蔑的笑聲,而彭飛也跟著一起笑,不過注意力卻一直未曾脫離前面之人。
就在此時,一匹健馬突然從彭飛幾人的側(cè)面越過,馬速雖然不快,但比彭飛幾人的卻快上幾分。就在健馬與彭飛擦馬而過的時候,彭飛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馬上之人,只看到一個吊眉眼,面色粗糙的大胡子。
在彭飛瞥大胡子的時候,大胡子也瞥了一眼彭飛幾人,似乎目露不屑。
“此人是誰?”彭飛有些心驚,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大胡子。大胡子接連越過了兩波李無解的人馬,再越過一撥,便與前面的多福即將碰到一起。見此,彭飛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只是,大胡子此時卻在左拐進了另一條街,而與直行的多福并不是一條道路。
“看來只是路過之人!”彭飛心道,這才將目光又注視在了前面的多福身上。
只是,左拐進了另一條街道的大胡子此時正掩身在一座大門的石獅后面,緊緊地盯著街道十字口。而在彭飛等人經(jīng)過了十字路口后,大胡子終于確定了一般哼了一聲:“幸虧大哥吩咐我跟在多福身后,不然這才還真叫這幫人得逞了!看來,得尋機會提醒多福一聲,不能將這幫人帶到了那里!”
說完,大胡子便牽出了馬,躍身上馬,駕一聲,便駕著馬兒狂奔起來。而這個大胡子,正是此兄弟七人中的老四惡面。
正眼說蝦話
被禁的三章已經(jīng)解禁了一章了,還有兩章沒解禁,貴陽這邊沒有網(wǎng),等后天回西安了再改。